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对不起,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翟嘉玉眼神幽幽转过来:“你要是好好的,腿软做什么?”她刚进家门的时候,眼里布满了恐惧,几乎是瞬时瘫软在地上。
他伸出手:“起来说话。”
李静贞握着他的手站起来,倒在他身上,终是忍不住抽噎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地方?那些人手里握着棍子,便有无穷无尽的权利,你们的皇帝都不管吗?”
翟嘉玉眼神突变,捂住了她的嘴,厉声说道:“别乱说话!现在哪儿有皇帝。”
李静贞反应过来,哦,他们这里反帝反封建。
“呜呜呜,我又说错话了,要不是你在这儿,我就要被拖去改造了。”
感觉自己多次从危险边缘逃过一劫的李静贞后怕不已。
翟嘉玉心疼她,她明明不用看见那些的,他会想办法救出她父亲让她们父女团聚。
他又不想马上安慰她,若这次不让她长教训,下次又随便脱口而出些什么话,干出什么事来。
“知道危险,说话前还不过过脑子。”
翟嘉玉拍了拍她的背,轻抚着她的脑袋,眼神里有些哀伤,叹了口气说道:“别怕了,也别再去大兴村了,我已经托了人走动了,会想尽办法把你父亲救出来的,就算救不出来,也保证他在里面的生活被照顾,好不好?”
就当他最后为她做的事吧。
他回京城的这几天,他爸给他的一份调查报告,让他彻底断绝了与李静贞结婚的念想。
这份调查报告记录了李静贞从小到大的所有轨迹,发现她不是简单的资本家大小姐几岁时就被抄了家,长大后被放到安奉乡来劳动改造那么简单。
李静贞有十年的时间都生活在利坚国,那十年在利坚国的经历没有人能证明她是干干净净的,是向着哪一派的。
尤其是李静贞刚回国的时候,本来国外侨民回国探亲的也不少,探完亲该走的也都顺利离开了。
李静贞之所以会被抓,完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调查报告上写着,她下飞机时,一身的奢侈品光彩夺目,脸上戴着双C墨镜,手上的百达翡丽钻表价值七百C国币,脚上踩着的红色小羊皮高跟鞋极为亮眼,一走出机场就吸引到所有人都目光。
街上众人都穿着灰扑扑的带着补丁的衣裳:解放装,青年装,中山装,对襟衫。
李静贞手上提着的鸵鸟皮包包,他们看都看不懂,于是就有人反手把李静贞给举报了。
相关人员来了一调查,发现她就是几年前被收监的资本家李斯年的女儿,当即抄了她全身上下所有值钱的物件儿,把人给送到安奉乡改造去了。
读到这些文字时,每一段话,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翟嘉玉,这个女人不能沾染。
可又不禁感到难以置信,她以前怎么会是这么蠢的人。
敏感时期冒着风险回国就算了,还把自己打扮的那么高调,调查报告里说了,她一身奢侈品价值超过三千C国币,引起了民愤。
这是大家一个月工资只有十几二十块的时候。
他父亲翟祁身居高位,一个月也才拿一百二十块钱工资。
一想到他们全家不吃不喝都要将近三年才能买得起她那一身行头,翟嘉玉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翟嘉玉看着面前这个窝在他怀里抽泣的女人,眼里有不舍,有心疼,还有一些难以理解。
他抚着她的发丝,心里喃喃道:“你喜欢的那些光鲜亮丽的奢侈品,我给不了你,可我也能让你过上这个国家人人艳羡的生活,可能我给你的这些东西从来没入过你的眼,大概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
翟嘉玉想,再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她送上去利坚国的一趟航班。
“走吧,走了就一切都好了。”
他不管她的信仰是什么,也不想与她谈论对错,有的东西在这里是错的,是有罪的,去了别的地方就是对的,是她理所应当的。
大概刚下飞机时的样子,才是她真正的样子,那他就尽全力送她再次回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李静贞抽噎了一会儿,身手环抱住翟嘉玉,眉眼在他胸口蹭了蹭,
鼻涕眼泪全糊在他的衣服上。
翟嘉玉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她去吧。
似乎觉得怀里的小人儿即将就要离自己远去,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温情时刻,翟嘉玉不忍推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李静贞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把李斯年抛之脑后,如今已经回到了这个令人安稳的怀抱,她也就不再害怕了,朝他怀里拱了拱,享受起他的爱抚来。
翟嘉玉的手摸的她头酥酥麻麻的,舒服惨了。
李静贞眯了眯眼,抱他抱的更紧了些。
翟嘉玉自然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李静贞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翟嘉玉撩了撩她额上的头发:"心情好些了?"
李静贞点点头,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要亲亲。”
翟嘉玉神色一僵,这一刻还是来了,他察觉到自己不该和她做这样的事情,不该依她的请求,放任她做这些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良久,他埋下头轻啄了她一口。
李静贞不满足于此,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还要还要。”
翟嘉玉哭笑不得,最后一次了,就依她吧,便任由她搂住自己索吻。
轻啄一下又一下,唧唧啵啵的,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李静贞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划入翟嘉玉的衣摆,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那只手已经在他腹肌上弹琴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翟嘉玉咬牙,想把她的手拿出去,上头那樱桃小嘴还在嗷嗷叫着索吻,翟嘉玉顾头不顾尾,顾上不顾下,只好再把她那张唇含住。
算了,就让她摸个够又何妨。
这小妮子不懂事,但他懂事,他会把握好分寸的,至于其他的,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李静贞手指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拨弄,邦邦硬,又把手移到他腰间,左捏捏右捏捏。
翟嘉玉闷哼一声,将她压倒在床上。
喘着粗气的吻重重朝她压下来,霸道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涌进她的鼻腔和喉咙。
那段舌头在她嘴里肆意搅动,当他察觉他的舌头舔到她口腔的某些地方时,她的身体会忽的变软,便变本加厉的弄那个地方。
李静贞被他弄的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下,任由他亲吻。
她怎么会这么乖,躺在身下任由自己欺负的模样,时不时发出享受的哼叫声,翟嘉玉亲吻的愈发猛烈。
李静贞感觉身体有些燥热,她从前未通男色,不懂这样亲热的奇妙滋味,她现在被他亲吻着,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
莫名的,她想要得到更多,她想让翟嘉玉不只是抚摸她的头发、脑袋、脸颊、腰背。
可翟嘉玉的手始终不往她渴望的这些地方放,规规矩矩的,撑在她腰间。
李静贞感觉身上燥热的厉害,山不来见我,我就去见山。
她穿过翟嘉玉的胳肢窝,搂紧了他的背。
上头的两张嘴还紧紧咬住。
翟嘉玉被她搂的喘不过气,更被扰的心神不宁,便掰着她的肩膀要把她往下放。
......
翟嘉玉下午急匆匆的赶过来,晚上还要回京城,尽管不舍,但他明白两人终归是要渐行渐远的。
长痛不如短痛。
“静贞,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我会帮你把李叔叔救出来。”也会把你送回你本该在的地方。
李静贞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每次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嘱咐,不过他说能把李斯年救出来?虽然她没求过他这件事,但是救出原主父亲是她的责任,如果翟嘉玉真能把他救出来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李静贞心里,翟嘉玉是比李斯年要重要的,她不知道翟嘉玉有没有能力救出李斯年,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办起来对他有没有危险。
李静贞在他临走前抱了他一下:“上校,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比起把父亲救出来,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李斯年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暂时也没有性命之忧,她之后可以再想办法给他送物资。
翟嘉玉摸了摸她的头,十分动容,高兴她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她是为了父亲千里迢迢从利坚国回来的,救出父亲想必是她的心愿,他怎么会不帮她达成呢?
翟嘉玉驾驶直升机,当天晚上就回到了京城。
这几日开会开的连轴转,几乎是刚下飞机,翟嘉玉就又被拉去商讨事情了。
这次节庆典礼,总指挥官人十分重视,全国人民万众瞩目。
“全世界都在等着看C国丢脸,我们偏不让敌人如愿。”
“我们的斗争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封锁个十年八年的,C国的问题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
上头人的话,都会被专人记录下来,专人研究,全国流传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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