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对不起你。”顾思芮痛苦忏悔。
“又做了什么？”顾墨霆感觉自从车祸后，顾思芮像变了个人，他以为顾思芮经历了生死，已经有所醒悟，加上自己的劝说，改了。
没想到这才消停几天。
“哥，你都吃过饭了，还被我塞了这么多东西，”顾思芮瘪着嘴，“你一定撑坏了吧。”
顾父噗呲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母也坐在一旁，本紧张兮兮的看着，听见顾思芮说出这话，也变了脸，眼角都被笑意挤出了些许皱纹。苏母赶紧绷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唯有苏素和顾思芮一样，看着顾墨霆很是担心。
“那种庆功会能吃什么好吃的。”苏母圆场解释，“尤其是霸总，得端着不能吃太多。”
苏母碰了碰旁边还在笑的顾父：“是吧。”
“嗯，就是就是，哪有这火锅这般好吃。”
苏素也跟着默默点头，颇为赞同顾父的话，她第一次吃如此丰盛的火锅，连帝王蟹都能下锅涮的火锅。
顾思芮才反应过来，整个桌上，恐怕只有他一个来过海底捞的，怪不得顾父穿的那么正式。
饭局渐渐接近尾声，每人都开始沉浸在推诿和自谦中。
“这个毛肚好吃的，再尝尝？”顾思芮递向苏素。
“牛肉丸，你最爱的牛肉丸。”苏素回敬。
“这山药养生的。”苏母用漏勺捞出一块，直接放入顾父碗中。
“这也美容养颜。”顾父也不甘示弱。
顾思芮摊手，果然，一切的聚餐最后都会变成如此。
顾墨霆坦然看着锅里的食材和周围架子上还没来得及下过的东西，排兵布阵：“金银扇贝、异香菌王和黄金鳄鱼肉打包，剩下没动的菜送外面吧。”
“锅里的放弃吧。”顾墨霆下最后通牒。
“好吧。”顾父和顾思芮恋恋不舍。
苏素也很不忍心，这些东西对于之前的她都是难得一见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浪费的一天：“这锅里还有好多呢。”
“打包，我们回去拿清水涮涮，可以给门口警卫亭的狗加餐。”顾墨霆道。
“好。”苏素转悲为喜。
“好诶。”顾思芮赞同，他不知道，门口警卫亭那居然还养了狗，他回头一定要去看看。
*
有惊无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阴天，顾思芮的科一顺利通过。
用顾思芮的话说，只要能过，什么天都是好天。
苏素被他的逻辑打败，回来的路上一直翻着手机看二科的视频。
顾思芮承认，他只属于那种吊车尾的，只要能过，之前经历的都不算什么。
苏素摇了摇头，不与其为伍。
“怎么样？”顾墨霆回来时看见顾思芮和苏素坐在客厅，一个刷手机，一个打游戏，便知道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出马，没问题的！”顾思芮沉浸在游戏中，没发现是顾墨霆回来了，以为是顾父好奇自己的游戏，便继续道，“这种游戏，我手拿把掐。”
“满分通过？”顾墨霆不太相信。
苏素抬头看见顾墨霆，放下手机：“差不多。”
“我这水平，不说是满分通过，也得是名列前茅，”说话间，顾墨霆走进，顾思芮略感情况不太对，回身，“哥问的是？”
“科一，你今天不会忘记去考试了吧。”顾墨霆道。
“那不能够，”顾思芮果断暂停游戏，从地毯上爬起来，“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总体还是明媚的。”
“就是难为二姐在荒郊野岭等我了。”顾思芮有些难为情。
“还好。”苏素道。
“你小子，”苏母端着水果过来，“下次就别坐驾校的大客车了，还要等人齐才能回来。”
“不用的，这样挺方便的，还有伴。”苏素推脱着，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生活。
“有我不就好了，”顾思芮嘟着嘴，“不过可能也得等我。”
顾墨霆懂了：“第一次没过。”
“哥，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这叫不浪费钱，能考两次的试，总不能浪费吧。”顾思芮诡辩着。
“补考会是额外的费用，希望你还能如此节约。”顾墨霆道。
额外的费用！
顾思芮吃惊，驾校不是一次□□完就可以了吗？
这行业怎么还这么响应国家号召，走可持续发展的赛道呢。
顾思芮细想了一下：“不对啊，驾校要是把题目弄得难难的，这不就发财了吗！”
“那驾校也是刑刑的。”顾墨霆学着顾思芮说。
“考试不归驾校管的，国家统一要求的。”苏素帮忙解释道。
“嗷，姐，你懂得真多。”顾思芮比大拇指赞道。
“科一题目里有。”苏素无奈，“你到底是怎么考过去的？”
“我其实很厉害的，我第一次就差一道题，”顾思芮坐在沙发上，十分严肃道，“第二次我讲究了战略，先答正确的，不会的先空着，回头一起蒙。”
“我这次可是都没等回头就90分过了呢！”顾思芮骄傲，“中间，旁边有个老大爷想抄我的卷子，我还抽空告诉他试卷题目是随机的呢！”
“那可真是优秀。”顾墨霆扶着自己的额头，“六十周岁以上就不能考驾照了，你旁边的老大爷是你的幻觉吧。”
“啊，是吗，也有可能就是单纯长得老吧。”顾思芮反省……是不可能反省自己的。
自己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那还不如死了。
但，顾墨霆的话得听。
顾思芮想：也就只有男女主他分出心考虑考虑吧。
“都快收拾收拾吃饭了。”苏母喊。
“好嘞！”
顾思芮默默补充：父母的话得听，除此之外，都爱谁谁。
哪怕大街上来个人捅死自己，自己也必不可能任其摆弄，他可是有尊严的。
“医院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你真的要控制控制。”顾墨霆看着饭桌上风卷残云的顾思芮，出声。
“啊，怎么样？我身体没什么事吧。”顾思芮的脑袋从饭碗中抽出，张着嘴，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红烧肉。
“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害怕，我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顾思芮的眉毛一点点聚向一块。
“没什么事，让你控制一下饮食，多运动。”顾墨霆收起吃惊的表情，帮顾思芮夹青菜放入碗中。
顾思芮言听计从，西蓝花，蒜薹，油菜，碗边雕花的胡萝卜，也被顾思芮捏着鼻子吃下去了，就连三文鱼下压着的生菜，顾思芮都瞄准了苏母的筷子，苏母一夹走，他就将生菜夹走准备吃掉。
顾墨霆伸出筷子夹走：“三文鱼生的，配菜上没准会有……”
“没事，”顾思芮又从顾墨霆的筷子里抢了回来，“深海三文鱼，没事。”
“生菜是浅水啊。”顾墨霆被顾思芮的神奇理论绕晕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顾思芮一口放入嘴中，结束了这场辩论。
饭后，顾墨霆走向厨房。
吴妈和一小时工在里面收拾，顾墨霆慢慢闲逛，看似随意的，走向吴妈。
“有什么事吗？”吴妈将食材收拾好，关上冰箱。
“那个，以后三文鱼摆盘别用生菜垫了。”顾墨霆道。
“好，今天是看送过来的生菜不太新鲜，想着与其浪费不如利用下。”吴妈道。
“呃…”利用的很彻底，很不浪费，顾墨霆想。
“在家吃饭，以后也不用太讲究这种摆盘了。”顾墨霆犹豫了下继续道，“那个小芮这段时间不喜欢吃萝卜了，给他煮点梨吧。”
“好。”吴妈从围裙中取出记事本，一条条写上。
“啊，没什么了，苏素刚来，你注意下她的忌口，我怕她不好意思说出来。”顾墨霆其实也不想太正式，说完就离开了。
离开厨房的时候，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端着水杯回到楼上时才发现，自己桌上泡的茶此刻还冒着热气。
顾墨霆将玻璃杯放在一旁，在自然而然的品着茶，看着电脑上的简报。
顾墨霆最开始给顾思芮定的计划时这个暑假将驾照考下来，苏素来了后，也一起按照安排走着。
毕竟高考完的这个假期是最长的了。
苏母也说，这种事越拖越麻烦，很是赞成顾思芮和苏素的计划性。
顾父的旅游大计也因顾思芮受伤未愈而搁置了，顾父为了弥补孩子们的毕业旅行，特意设置了驾照奖学金，鼓励他们专心备考。
顾思芮和苏素都摩拳擦掌。
只是早上两人兴高采烈的出门，晚上都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可能为了方便招揽学生，驾校练科二的场地在市内，本着节约的原则，听取顾墨霆让低调的忠告，顾思芮和苏素折腾一圈回来，双双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
“怎么了？”苏母也知道这大夏天练车的苦，看着两个孩子一天就有些改变的负责，很是心疼，“我一会儿给你们拿点防晒。”
“没用的，妈，我明天准备带个头套去。”顾思芮摇了摇头，精致的男明星有着根深在骨子里的敬业精神。
顾思芮从苏素的包里摸出他早早买的防晒喷雾递给苏锦一看：SPF50，PA三个加号。
“物理防晒，物理防晒。”顾思芮默念着，“头套，得黑色的，袖套，高领，还要长裤……”
“你是要去打劫吗？”顾墨霆正坐在沙发上浏览当日新闻，最近国际上正在讨论一些关于法律健全的问题。
其引发这些矛盾的就是一起外国的抢劫事件，虽然打了码，劫匪头上黑色的头套还是清晰可见。
顾思芮眼睛一扫，就看见顾墨霆手机上劫匪的套装，严丝合缝的黑色亮面，没有露出一点生物体征。
哪里是生物体征，简直是DNA都难以留下。
顾思芮歪着头，嗯，有些心动。
顾思芮：哥，商机啊，这简直就是防晒套装的模板，咱现在就建个场子，我负责设计，你负责资金，咱合伙赚钱，等咱做大做强，还能上市搞进出口。
顾墨霆：不用那么麻烦，我去国外的黑市给你买一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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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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