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微尘看着对自己模样毫无自知的季禾扑来,不躲不闪立在原地,哪怕对方突然掏出把刀子捅在他身上死了他的心,也好过这样折磨他的神经。
见燕微尘不躲,季禾欣喜地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入胸口,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脊背,若不是温泉泡久了缺氧导致腿脚无力,他真想把腿也环到燕微尘身上去。
“燕微尘,你别走……”
季禾哀求,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抓紧了。
燕微尘将人稳稳接住,按下他不安分到处蹭的大腿,抿着唇回左右头环视一遭,确定没人看见,才半搂半抱着人进屋,关上门靠在门扉上。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季禾,你又想怎么样。”
面对质问,季禾无比心慌。
“我、我、我……我想你别走。”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反复哀求燕微尘留下。
原身恶迹斑斑,已经失了所有人的信任。
说出来保证的话就像个屁,风一吹就散了的同时还要恶心一把人。
难道要说自己已经换了芯子了吗?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季禾了。
季禾摇头反驳自己。
这里是修真世界,万一他们认为自己是夺人皮囊的山野精怪、孤魂野鬼,照样把他杀了怎么办。
他还不想死,还想苟活个百八十年。
对,苟住,只要苟住就好。
不论外界怎样看他,只要他抱紧燕微尘不撒手,就能再苟活一百年。
下定决心,他抱着燕微尘的手又紧了紧。
感受着怀里的人的不安,燕微尘僵在半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害怕似雪莹白的肌肤将掌心灼伤。
燕微尘无奈叹口气,“你先松开。”
“我不要,等我一松手你就要走了,我没有灵力,追不上你。”
季禾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头正紧贴着燕微尘胸前。
麻酥酥的触感不断挑衅燕微尘的理智,他扶着季禾的肩膀将人往外推了推,“我的情潮快来了,你确定要这样一直抱着我?”
季禾根本没细想他的话,只顾闷着脑袋点头,声音闷闷地哼道:“嗯。”
“季禾,你真是……”燕微尘一贯的修养令他说不出重话,只能长叹一声作罢。
季禾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逻辑,得亏燕微尘是个好人,他才敢这么放肆。
因为他是个好人,所有才令书内书外众多人惋惜他的落败。
但凡他心狠些,也不至于被季禾拖累十年。
原书季禾真不是个东西啊。
季禾想着想着,就这么心疼上了燕微尘。
情潮就情潮吧,反正又不是……
等等……情潮?
季禾脑中闪过些许片段,群里好像讨论过一阵燕氏家族的剧情。
燕家祖上乃兽修化人,时至今日燕氏弟子仍保留着原始**,常有情潮翻涌。
总所周知,兽类是有发情期的。
燕氏的情潮,便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需要在十五岁之前选定伴侣交付尘缘丹的缘故。
季禾娇躯一僵。
燕微尘的尘缘丹在他体内,若是燕微尘情潮来了,岂不是要他……
等等,按照原始季禾对燕微尘的态度,他们不会从来没……
嘶——燕微尘十年情潮都是靠自己……
震惊的事过多,季禾一时间不知该先惊哪件。
震惊到一半,季禾突然又想到,剧情里燕微尘在灵芸大比中情潮来了,想要季禾帮他安抚体内躁动的灵气,却不出意料的被季禾拒绝并羞辱一番,导致他状态大跌与榜首失之交臂。
这也更坚定了燕氏长辈要将二人分割开的决定。
季禾回忆得认真,紧绷的身躯一直没有放松下来。
他的僵硬,燕微尘自然没错过。
果然……
燕微尘闭目抬头,后脑勺抵在门上,声音沙哑:“想到了?那就放手吧。”
季禾根本没听见,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中。
如果他能借此机会和燕微尘生米煮成熟饭,岂不是等于为自己生命安全买上了保险。
就算后来两人还是分开了,燕微尘有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遭人凌辱,暴尸街头吧。
但是……男人和男人……
季禾有些别扭,不是他歧视男人和男人,只是他害怕,毕竟他们两个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自己都是下面躺的那个。
他好歹上过网,知道做下面的那个人第一次会很痛,一想到那里痛,他就有些发憷。
但原身零碎的记忆告诉他,体内的尘缘丹好像会缓解这方面压力,加深伴侣之间的融洽度,更有提升夫妻之间的乐趣的作用。
不管了,为了保命,季禾豁出去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
清白诚可贵,理智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我抛……”
季禾抬起头,正欲开口。
瞄到燕微尘性感高耸的喉结,默默改变了主意,决定用行动为自己壮胆。
他踮起脚尖,抬手环上燕微尘的脖子,朱唇微张,将那颗上下耸动的小珠子含入口中,舌尖轻轻一钩。
巨大的禁锢锁上季禾的腰,力量大得似乎要把他融入骨血中,季禾一时没有防备,未控制得住颤抖的嘴唇,直接咬了下去。
燕微尘闷哼一声,粗喘着气睁开眼,满眼不可置信。
“你……”
季禾舔着唇瓣松开,瞪着水汪汪的眼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呀?”
他明亮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直击燕微尘大脑。
那是魂魄深处传来的悸动,叫嚣着至死不休的追随。
燕微尘半僵在原地,无法抽出间隙深究自己的异样,只凝视着季禾双眼,缓缓启唇:“你……”
他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液,接道:“……疯了吗?”
除此之外,他似乎想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季禾突来的变化。
“我……?”
疯了?
季禾差点被他气笑。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对啊,我疯了,嘻嘻。”
“那你是喜欢正常的我,还是疯了的我?”
季禾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说骚话的天赋,没想到他说出这种话不但不觉得别扭,反而看到男人因他变脸,心中还有股莫名的苏爽。
锢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季禾吃痛的扭动腰肢,“燕微尘,你弄疼我了。”
娇嗔的声音里,似乎还有诸多欲求不满。
燕微尘深呼吸,按下心中的躁动。
他扣住季禾的脑袋探出灵力。
人,的确还是那个人,探查灵魂没有发现夺舍的迹象。
既然不是夺舍,为何季禾的性情会变化得如此之大?
燕微尘半磕着眼,遮住眼底变幻莫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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