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两日陆路,为躲避四大门派的追捕,赫曦带着东方千月她们改走水路。
东方千月不知道赫曦从哪儿弄来的船,船上应有俱有,只知道吃的穿的齐全,甚至解闷的叶子牌都有,不过那东西千月不会玩,也不感兴趣。
“你到底什么来头?能弄来那么好的船。”东方千月坐在躺椅上,好奇追问。
“我什么来头你不是知道吗?”赫曦歪头冲她微笑。
东方千月说:“可我怎么觉得,我知道的只是表面。”
赫曦面不改色:“东方教主,每个人都有秘密,知道太多对你可没好处。”
“你说的也对。”东方千月瞬间打消念头:“那我还是不知道为好。”反正对于别人的秘密她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赫曦拿出叶子牌问:“你们会玩叶子牌吗?”
红灵和夜怜齐齐点头,纪宁双沉默了一会说:“我会。”
赫曦看向一言不发的东方千月问:“东方教主,你来吗?”
东方千月弱弱开口:“我……不会玩叶子牌,也不感兴趣。”
赫曦叹气:“我们几个人就你不会,那你就看着我们玩吧。”
东方千月没说话,看着她们凑一起玩,有种局外人融不进去的感觉,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
“怎么你们都会玩,就我不会?”令东方千月没想到的是,纪宁双也会,她看着就不像会玩叶子牌的人。
赫曦挥舞着手里的叶子牌对东方千月说:“谁让你不感兴趣呢?你要是想加入,我们可以教你怎么玩。”
“不学,我又不喜欢,哼。”东方千月气呼呼的扭头,索性去外面甲板上坐着看月亮。
在她走后,纪宁双放下手中的叶子牌起身:“你们玩吧,我出去透透气。”
赫曦阴阳怪气道:“东方千月一走,你就说出去透气。”
司徒红灵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赫曦:“我说鹤公子,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啦。”
纪宁双没理会她们的话,径直走了出去。
东方千月坐在船头上,双脚垂在外面,她从怀里摸出玉箫,凉风轻抚她的青丝,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箫上灵活跳动,凄凉的箫声落入纪宁双耳里。
纪宁双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一步,只静静听着箫声,望着那抹红色身影。
船内,赫曦听到箫声,纳闷道:“谁在吹箫?吹那么凄凉。”
司空夜怜回她:“应当是我们教主。”
赫曦哼笑:“她一个打打杀杀的魔教主还会吹箫?倒是没看出来。”
过了许久,赫曦抬眼看向红灵和夜怜问:“你们教主只会吹一首曲子吗?就不能吹点好听的?我好好的心情都被她这首凄乐吹散了。”
红灵和夜怜倒是习惯了,夜怜说:“鹤公子,我们教主确实只会这一首曲子,你要是不喜欢,我帮你把耳朵堵上?”
赫曦瞪了眼夜怜,看傻子似的说:“堵上耳朵我还怎么玩叶子牌?”
夜怜无奈,两手一摊:“没办法,我们总不可能让教主别吹了吧。”
赫曦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这夜怜平时瞧着话少的样子,说的话怎么那么欠揍。
她扔掉叶子牌起身:“不玩了,我们玩点别的。”
没一会儿,赫曦端着小香炉坐下:“咱们来玩点有意思的。”
红灵和夜怜看着香炉不明所以,红灵问:“你要玩香?这东西怎么玩?”
“谁说玩香了。”赫曦白了眼红灵:“我们玩赌局。”
“赌什么?”夜怜饶有兴趣的盯着赫曦,等着她的下文。
赫曦说:“你们教主此刻在吹箫,我们来赌她什么时候进来。”
红灵困惑道:“那你这赌局和你的香有什么关系?”
赫曦同她解释:“这香闻着能让我心情好,谁让你们教主吹的那么凄凉。”
红灵和夜怜:“……”她们以为香和赌局有联系,原来是为了舒缓她的心情。
赫曦开始催促:“行了,都下赌注吧,谁赢了剩下俩人的钱都归赢家。”
她从腰间取下钱袋子砸在桌上:“我赌身上的一袋子钱,赌东方千月一刻钟后会进来。”
红灵摸出自己的钱袋子,摸出一小把金豆子放在桌上:“我赌两刻钟。”
夜怜没有急着下赌注,而是望向赫曦问:“鹤公子,如果赢家有两个呢?赌注算作谁的?”
赫曦认真想了想说:“若是出现了两个赢家,那就划拳定输赢。”
夜怜接着又问:“那可不可以猜和你一样的时间?”
赫曦微愣,随后点头:“可以。”
夜怜缓缓掏出三锭银子放在桌上:“那我就跟鹤公子一样,也赌一刻钟。”
等待赌注结果的过程,赫曦觉得无聊,于是撺掇红灵和夜怜继续玩叶子牌。
船外,纪宁双静静听了一会儿,发现东方千月又重新吹第二遍,她缓缓走过去。“月姐姐,同一首曲子你怎的重复吹?”
东方千月刚吹两声就听到了纪宁双的声音,她回头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回道:“因为我只会这一首。”
这个回答是纪宁双没想到的,顿时有些想笑:“我听月姐姐吹的这曲子,似乎并不完整,是否还有下一段?”
东方千月点头:“确实还有下一段,不过我不会,也没有下一段的曲谱。”
纪宁双站在东方千月身侧,目光看向远处。“这曲子叫什么?我听着甚是凄凉。”
她说:“曲子叫《凄月》,凄凉的凄,明月的月。”
纪宁双默念一遍:“凄月?名字里带了个‘凄’字,难怪曲调凄凉。”
接着她问:“月姐姐为何不学其他曲子?”
东方千月反问:“你想听我吹?”
纪宁双发自内心道:“若是月姐姐会,我倒是想听上一听。”
东方千月默默记在心里,转了话题:“你不是和她们玩叶子牌吗,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透透气。”纪宁双说。
东方千月傻傻的信了:“我以为你出来陪我的。”
纪宁双顺着她的话说:“出来透气,顺便就陪你了。”
东方千月唇角微扬,心情好了不少,一阵风吹来,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方才吹箫倒是不觉得有多冷,这会儿反而感受到了凉意。
纪宁双见状,伸出手说:“外面冷,月姐姐还是与我一起进去吧,免得着凉。”
东方千月伸出手放在纪宁双手上,被她紧紧握住,千月转动身子,跳下来一整个扑到纪宁双怀里,将她扑倒。
纪宁双也没想到某人动作那么猛,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东方千月紧紧盯着身下的人,有种想吻下去的冲动,她咽了咽口水,和她商量:“阿双,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闭上?”
纪宁双愣住,也不问为什么,听话照做。
东方千月见她乖乖闭上了眼,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软软的触感,很奇妙。
纪宁双微微动了动唇,身子酥酥麻麻的,二人双手下意识十指紧扣,紧紧贴在一起,纤长的手指白里透红,骨节分明。
怕身下的人躺在甲板上太久着凉,东方千月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离开纪宁双的唇,将她拉了起来。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凝重,东方千月望着不说话的纪宁双问:“我方才没忍住才对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纪宁双忍住笑意,轻轻摇头,月姐姐是怕吓到她还是怕冒犯到她?又或者两种都有?
她牵起东方千月的手向船舱内走:“月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去歇息吧。”
此时的东方千月单纯以为就是歇息那么简单,任由纪宁双牵着她进去。
玩叶子牌的三人齐齐看向两人,赫曦扭头看了眼刚好燃烧完的香说:“一刻钟,刚刚好,我赌对了,所有的钱都归我了。”
夜怜适时出声:“鹤公子,别忘了,赢的可不止你一人,我也猜的一刻钟。”
赫曦撇嘴,差点忘了这茬。“那就我们俩划拳吧,你是想一局定输赢呢,还是三局两胜?”
夜怜打着呵欠说:“一局定输赢吧,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一旁的红灵为夜怜呐喊:“夜怜你可得赢啊,把我的那一份给赢回来。”
夜怜心里没底:“再说吧,能不能赢还是一回事呢。”
红灵瞪大眼睛看着,赫曦和夜怜同时出手,赫曦出了石头,夜怜出了剪刀。
“我输了,这些你拿去吧,我去休息了。”说着,夜怜已经起身。
红灵失望叹气:“哎,想不到夜怜输了。”
赫曦美滋滋的将钱收入囊中:“嘿嘿,这些都归我啦。”
东方千月没注意她们三个在玩什么,脑子里回想着方才的吻,被纪宁双牵着进了里间的屋子。
关上门,纪宁双拉着东方千月在床榻上坐下,将她扑倒,趴在了她怀里。
东方千月一下子懵了:“阿双,你这是做什么?”
纪宁双轻声道:“两个人靠在一起暖和。”接着,她撑起双手看向身下的人,犹豫了一瞬,她俯身吻东方千月。
千月的两只手下意识捏紧褥单,蓦然睁大了双眸,纪宁双这是在吻她?
纪宁双适应了一会,吻技越发熟练,东方千月也越发喜欢。
心里却在想,她那么快就掌握了怎么吻吗?
吻了一会儿,纪宁双抬起头问:“月姐姐不喜欢我这样对你么?方才在外面,月姐姐也是这般对我,我以为你喜欢,就拉着你进来了。”
东方千月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她抬手扶住纪宁双后脑加深了吻,不断索取,可她还觉得不够,她想要更多。
“阿双,你会吗?我想要……”
“月姐姐,要不……你教我?”
“你确定吗?”东方千月问她:“我以前给你看的画本子,你没有学吗?”
纪宁双耳朵热乎乎的,脸颊红红的,她双眼迷离,低喃:“我忘了月姐姐……你若是现教,我一定好好学……”
“阿双,这可是你说的……”
“月姐姐,唔……”
“嘘,阿双,别说话,就这样别停……”
纪宁双乖乖闭上嘴,拉过被褥盖在身上以免着凉。
东方千月却一把将被褥薅过去了:“阿双,不用被褥,我们紧紧贴在一起不是更暖和么。”
纪宁双不说话了,好像也是,那她便如了她的意。
两朵雪白的花紧紧贴着,慢慢绽放。
是谁沉醉今夜,荒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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