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你要干……席之来了?”
楼上的动静唤回付致,他猛地转头,指尖擦过鼻头。
艹,他刚才竟然有点心跳加快,什么毛病?
被打扰了睡眠的付国立本是一脸不耐,看到客厅的顾席之瞬间变脸,笑眯眯地走下来。
“这么晚了,席之是来看付致的吗?”
付国立坐在沙发上准备和顾席之寒暄一番,顾席之却只是看着付致,道:
“好好休息,注意伤口,我先回去了。”
付致连忙点头,这时候他只想顾席之快点离开,自己能静一静。
否则他真是要魔怔了。
见没人搭理自己,付国立脸色沉下来:“付致,席之特意来看你,你就这么赶他走,你的教养呢?”
付致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说明你半截脖子入土了,别他妈来找存在感。”
说完他蹦跶着起身,对顾席之说:“注意安全,我上楼睡觉了。”
顾席之看着他一个人往楼上蹦的背影,第一次烦躁自己的腿不能正常行走。
他看向一旁被怼了正忍着火的付国立,冷声道:
“他受伤了。”
付国立一怔,回头看到付致抿着嘴艰难地往楼上跳,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辩解,被顾席之打断:
“付致。”
付致扶着栏杆,转头看他。
“去我那儿吧。”
四目相对,付致率先移开目光。
他没有回答,蹦上楼,拿备用钥匙打开房间门,进去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顾席之收回目光,转动轮椅离开。
只剩付国立一个人坐在明亮的客厅,气得脸通红却找不到发泄的人,只能愤愤地回房间。
房间里,付致坐在床上,看着手心里的备用钥匙。
这是他穿来的第二天配的,就是怕哪天出现意外。
以前院长就说过,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到最坏,总是做一些无用的准备,这样不好。
付致也怀疑过自己,也试着改变过。
最后却发现,不行。
他永远想最先保护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把所有人放在对立面,幻想每一种糟糕的可能。
这样哪怕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算没有,至少他不会因为太高的期待而感到失望。
怎么样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又有哪点不好呢?
付致思考了半个小时,最后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致:你明天来接我吧,我去你那儿。
傻呗反派:好。
又是秒回,付致勾唇一笑,指尖跳跃,把顾席之的备注改成了本名。
这一晚,付致伴着脚伤入睡,却做了一个令人神往的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孤儿院,被一群以前就孤立他的小朋友围着骂“怪物”,他心烦气躁,抬手就想打人。
顾席之像个意外,闯进了这场梦里,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别生气,别听他们乱说。”
“你是我的丈夫,不是怪物。”
瞬间,场景旋转变换,付致一身白色西装,身处婚礼现场,面前的顾席之微笑着看他。
“付致,来我这儿。”
“从今天起,你不是一个人了。”
付致猛地睁开眼,梦戛然而止。
昨晚从阳台跳下去,回来后忘了关窗,此时日光已经钻进房间。
付致眯着眼按亮手机,早上九点。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盯着窗外发呆,被电话铃声惊回神。
“起床了吗?”顾席之的声音传进耳朵,付致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他现在不太能听这个人温和的声音。
“刚醒,我很快。”
“不急,我等你。”
“哦,好。”挂断电话,付致又盯着手机出了会儿神,随即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想什么呢付致,这点温情就能击溃你了吗?
不会的。
付致右脚脚后跟踩着地面,走进卫生间,快速洗漱好,拿出行李箱,只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自己的化妆品,以及原主那本日记,剩下的都没拿。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盏台灯。
他没有用台灯的习惯,从穿过来后就没打开过,但原主日记里提过,这盏台灯是去年原主生日的时候,叶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原主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兴奋了好久。
想了想,付致还是把它拿上了。
万一哪天原主回来了呢。
收拾好后,付致给顾席之发了消息,就坐在床上刷视频。
期间叶辞向他道贺的消息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付致,我昨天忙昏了头,一闲下来就睡着了,忘了跟你说,新婚快乐!
付致笑着回:工作重要,谢谢你,辞辞。
辞辞:明天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付致想了想:可以。
又问了几句叶辞第一天上班的情况,叶辞只说很忙,但能应付。
想着第一天实习,多积攒经验也对,付致便没再多问。
等了一会儿,顾席之的电话来了。
“我到了,让助理上来帮你拿。”
“不用,就一个行李箱,拿得了。”
“你受伤了。”
付致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脚伤。
他没想到顾席之还叫了助理,没再说什么,等着助理上来。
身穿黑西装的助理提着行李箱和付致下楼的时候,付国立又在客厅坐着。
助理率先走出去,付国立看着缓慢行走的付致,沉着脸道:
“你出去住可以,但要记得,多和顾席之说好话,付氏现在的情况……”
他话还没说完,付致已经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半走半跳地出了门。
付国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无视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计可施——顾席之的车就停在门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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