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池歌飞抬眸。
“啊……我自己猜的。”阮君之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猜错了呀?”
“嗯。”池歌飞点头。
“好、好吧。”阮君之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池歌飞没事揍马提做什么?这根本不是他处事的风格。
“没揍他,他是自己摔的。”池歌飞靠着椅背解释。
“……啊?那天我们从教务处回去之后,你果然出去找他了吗?”阮君之愣住,“为什么啊?”
“阮君之,你好好想想呢。”池歌飞没正面回答,他总觉得有时候阮君之是真的呆。
阮君之眨眨眼,看着隔着屏幕的人,半晌,一个离谱的念头冒上来。
“你是因为……我被欺负了,所以给我出气吗?”阮君之说完,都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脸瞬间红了。
这会儿,镜头是对着试卷的,池歌飞虽然看不到阮君之,但百分百肯定这人想多了脸还红了。
“阮君之,你就没想过为什么马提知道我给你划了重点吗?”池歌飞冷漠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一被提点,阮君之立刻回过神。
确实,马提不止一次提过池歌飞给他划重点这件事,但池歌飞给他的笔记和划的重点他从来没给别人看过,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好像不止因为作弊写检讨,我还听说他偷了什么东西……”
焦雨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阮君之一个激灵:“他……偷了你给我的笔记吗?可是……我记得没有少啊。”
阮君之放假前还特地整理过,而且都带了回来,确实是没有少。
池歌飞听到他那边一阵窸窸窣窣,可能是去翻笔记了,打断他:“偷拍了。”
“啊?”阮君之停下翻找的动作。
“坐在我们前排靠走道那个,跟马提是表兄弟关系,回去跟他说了我给你划重点这件事。”
“所以,他听了之后偷偷到教室里拍了照吗?”阮君之恍然大悟。
池歌飞应声,他那天会去找马提,就是因为看到了马提写的那张纸条,上面题目的计算过程和答案与自己写给阮君之的一模一样,再加上对方如此笃定地说自己给阮君之划了重点,他就知道这人大概是偷抄了题目。
池歌飞一向厌恶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他后来怎么摔成那样的啊?我听说他头上包了纱布。”阮君之对那晚的事情好奇的不行。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池歌飞是在操场堵到的马提,当时他只是质问了两句笔记的事情。
马提跟杉峰提有重点的事时,本来是想和好兄弟一块儿分享,哪知道杉峰想把自己摘干净,不肯带小抄,还逼着马提背了答案,让他考试给自己传纸条。
池歌飞本来是想让马提把照片给删了,结果他还没开口,对方自己吓得脚底打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好在操场观众席的楼梯不高,只磕破了点皮。
“你脖子上的伤口……”阮君之小心翼翼地问,“是被什么划破的?”
“纸。”池歌飞并不是很想说,顿了半晌才开口。
阮君之呆滞地眨眨眼:“纸?试卷吗?他摔下去的时候划到你的?”
“差不多。”池歌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还听不听题了?”
“听、听的听的。”阮君之连连点头。
池歌飞跟他讲完作业,外面天都快黑了,阮君之饿得肚子咕噜噜响,保姆阿姨正在给他做饭。
阮君之趁着吃饭前的时间,认认真真看这些题,努力消化学到的东西。他怕一会儿还有问题,并没挂视频。
等到他看的差不多了,再抬头时就看到原本还在视频里的人不见了踪影,手机镜头对着的是房间里过于简约的布置,唯一能看到的是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
因为离得不近,阮君之并看不清上面都摆了哪些书,但在左边,能看到一个相框。看照片里的人的轮廓,像是年幼的池歌飞和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再具体的他就看不清了。
阮君之记得,原文里说过池歌飞是十四岁才被领养的,而十四岁之前的故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阮君之又想起了偶然间在学生会看到的池歌飞左腹上的疤痕,曾经他以为自己对池歌飞足够了解,但相处下来,逐渐发现,这人其实有着很多他还不知道的过去。
视线突然被一片白色挡住,下一秒,手机镜头对着的视角变换,阮君之回过神来,看到了换上西装衬衣的池歌飞。
“怎么突然换了衣服?”阮君之乍一看,还以为他穿的是那套定制的明天比赛要穿的西装,等到他披上外套,才发现并不是同一套。
“吃饭。”池歌飞没多解释,“题目看完了吗?”
“看完了。”阮君之乖乖点头。
“还有问题?”
“没有。”
“那挂了。”池歌飞说着,手指已经悬到了挂断按键上。
阮君之匆匆忙忙拦住他:“等一下!”
“还有事?”池歌飞挪开手,垂眸透过镜头看他。
“……没。”阮君之挠挠头,把原本要问的话吞了回去。
他本来想问问池歌飞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因为明天这人肯定会拿第一名,自己去观赛不送点什么实在是过不去。但当他看到池歌飞还没系上领带的脖颈时,瞬间有了想法。
“今天谢谢你给我讲题,你晚上早点休息。”阮君之乖乖同他道别。
池歌飞总觉得他还有其他话要说,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应声后直接挂断了视频。
*
池歌飞要参加的这场编程大赛并非全国性质的,但因为邀请到的评委都是业内权威,所以尽管比赛覆盖面不大,但含金量很高。
比赛按照年龄分级,上午是二十五岁以上的成人组,下午是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少年组,所以池歌飞下午才会去现场。
阮君之算好了到场馆的时间,一早便坐公交车出了门。
他对家附近没那么熟悉,还是提前跟保姆阿姨打听过之后选的挑礼物的地方。
小集市地方不大,但卖的东西都很精致,而且很多都是纯手工艺品。价格比不过昂贵的大牌子饰品,但阮君之觉得送礼物贵在诚意。
他从小集市的街头逛到街尾,很快看中了一条手工编织的黑曜石项链。
纯净的黑曜石透着低调的光辉,配上纯手工编织的绳子,看起来简单又好看,重要的是,黑曜石的寓意很好。
平安、好运。
是他最想给池歌飞的祝福。
阮君之很快付完了钱,还特地跟店主要了个漂亮的丝绒小盒子。
“是要送人的哇?”店主好奇地问他。
“对。”阮君之乖乖点头,“他今天比赛会拿第一名,这是礼物。”
“好哎好哎,这个一起给你好啦。”店主连连应声,往他手里塞了东西。
阮君之摊开掌心一看,是两个戒指糖。
“比赛得第一名,吃点糖高兴一下嘛。”店主热情得很。
“谢谢您。”阮君之腼腆地笑着道了谢。
下午赶到场馆后,阮君之对着入场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坐下,然后给池歌飞发了消息。
他本以为对方在忙,大概率不会回复,却没想到收到了一个“嗯”。
阮君之兴冲冲地又发了消息过去。
【阮:你一定是第一名!】
最后一个展示的池歌飞坐在后台,和以前吕家商业合作过的一个业内人士遇上,随口听对方聊了两句。直到临上台时,对方才走,池歌飞腾出空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压下莫名涌上的愉悦,随着主持人的介绍走上了台。
阮君之的位置在第三排,离台上不算远。
池歌飞开始讲解后,阮君之才深刻体会到他有多么的惹眼。
在前面那么多厉害的人之后展示,他没有丝毫怯场,所有人都不对年纪还小的他报什么期待的情况下,他却一步步把在场所有人的思路都带着跟他一起走了。
原文中,这里算是池歌飞在这个领域逐渐有了名气的开端。
阮君之眼神晶亮,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新星在冉冉升起,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这个人一步步走上巅峰还要让人激动的事情了。
比赛结束后,池歌飞不出意外地拿到了第一名,不少业内人士找他交流,阮君之坐在位置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对方周围的人流散去。
池歌飞抬眸,扫过阮君之的位置。
阮君之立刻从楼梯上跑下来,跟着他去了后台休息室。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阮君之乖乖说着“恭喜”,然后把丝绒小盒子递上前:“第一名的礼物。”
池歌飞合上电脑,回身看他:“你买的?”
“对啊。”阮君之把小盒子塞给他,“你拆开看看。”
池歌飞垂眸,掰开小盒子,看到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黑曜石项链,微怔。
“哦对了,还有这个,买项链的时候店主送的。”阮君之说着,从口袋里把两个戒指糖摸出来分了他一个。
池歌飞看着手心里的项链和戒指糖,眸色幽深,片刻后,他沉声问:“阮君之,你知道送项链是什么意思吗?”
还有这个戒指糖,实在太像图谋不轨。
池哥:同一天表白和求婚,可真有你的阮君之。
阮阮:[天真脸]
——
送项链寓意爱的表白,因为项链谐音为相恋,如果接受赠送的项链,其表达的意思就是接受表白。此外送项链还有锁住你、宣示主权的意思,因为佩戴项链过程中会有一个上锁的动作。——摘自baidu
——
宣一下下本要开的——
《穿成全网黑后我和首富HE了》
【面冷心热·禁欲霸总攻×小太阳美人受】
柳尘一脚踩空,穿成了一个正在参加选秀,只有三天可活的全网黑炮灰。
他二话不说果断退赛,和首富景瑞渊扯了张结婚证。
结婚三个月,二人从未在公众场合共同出席,景瑞渊更是每天忙到起早贪黑与他面都见不上一次。
网上疯传表面夫夫,黑粉戳着柳尘脊梁骨诅咒他明天就离婚,从此孤苦一生。
柳尘气的当晚大醉一场,拉着景瑞渊高歌一夜,还抱怨他是个不近人情的大冰山。
隔天,全网公认极为高冷的景瑞渊发布了一条关于柳尘的vlog,并配文“我的最爱[比心心]”。
从此——
柳尘录节目,景瑞渊探班;
柳尘比赛,景瑞渊投票;
柳尘受委屈,景瑞渊又哄又宠……
直到六个月协议期满,柳尘拍拍乱跳的心脏,掏出协议准备离婚,却发现协议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我永远爱景瑞渊”的保证书。
落款:柳·最爱景瑞渊·尘
是他的字没错,旁边还按了个红手印。
高冷的景瑞渊左手举着这张保证书,右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吐词清晰:“柳尘,做人要负责。”
腿都站不直的柳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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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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