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白处理完bug之后就和时昔言一起回别墅了。
出去也受到员工们新注目礼。
夜深人静,繁星闪烁,月色笼罩大地。
时昔言坐在床上,听见敲门声:“进来。”
季应白手里拿着药膏:“我来帮你擦药。”
刚洗完澡,时昔言脸色潮红,为了方便上药,他只穿了一件浴袍,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伸直放在床上。
季应白蹲下把时昔言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揉他的脚踝。
有点痛,时昔言忍不住:“嘶……”
季应白把力气放到最轻,心想,omega果然是脆弱的生物。
手上的脚白皙精致,踝骨突出,脚趾头都是粉的。
季应白手掌宽大发烫,时昔言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总是忍不住想要挣扎,他身体敏感,忍不住微微发抖。
季应白蹲在地上,不小心看到了时昔言浴袍底下的风光。
好白,怎么会这么白呢,好想摸。
他手里的动作逐渐变了味道,时昔言感觉到季应白握住了他的小腿,微微用力,踩在他的大腿上,转移注意力道:“明天我想去个地方。”
季应白浑身肌肉紧绷,拿着棉签粘上药膏,涂在伤口上抹匀:“去哪里?”
时昔言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一块太阳底下的石头,坚硬还冒着热气:“墓地。”
“墓地?”季应白手一顿。
时昔言说:“对,想去看看我爸爸,好久都没有去看过了。”
季应白犹豫:“你的腿?”
“不碍事。”时昔言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季应白没意料到,眉尾一扬,问:“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望时叔叔吗?”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算了。”时昔言眼眸低垂,对上季应白如玛瑙一般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暗绿色眸子,宛如璀璨繁星、雪山极光。
季应白缓缓起身,眸底暗色变得浓稠,时昔言看着他的靠近,不由自主往后退,季应白双手撑着床,低头看着自己笼罩住的Omega,心里闪过满足:“我明天有时间。”
时昔言回避他的要吃人的眼神,睫毛颤抖。
难得见时昔言这样有些慌张的模样,季应白伸手把玩Omega白皙柔软的耳垂:“明天我可以陪你去。”
时昔言忍了又忍,把季应白推开,冷声道:“你到底去不去?”
季应白回过神,眨了眨眼:“去。”
时昔言:“药上完了吗?”
季应白老老实实说:“上完了。”
时昔言赶人:“那你回房间吧,早点休息。”
季应白放下药膏,恋恋不舍:“哦,好。”
看着他走出房门,时昔言躺进被窝,后知后觉摸了摸发烫的脸。
……
第二天,两人去墓地,时昔言没有坐轮椅,也没有拄拐杖。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看见一家花店,时昔言下车买了一束白玫瑰。
时昔言抱着花束,看到窗外飞驰过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不是爸爸的生日也不是爸爸的忌日,只是他好久没有见爸爸了,有些想他。
本来在恢复记忆之后他就应该来见爸爸,当时腿受伤了,不方便,就一直拖到现在。
墓园在郊外,是一块风水宝地,风景优美,墓园旁种的松树一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林立在道路两旁。
时昔言脚踝还没完全好,他又不愿意坐轮椅、拄拐杖,脚步缓慢,季应白放慢速度走在时昔言旁边。
墓园里没什么人,温暖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树叶,投下满地的斑驳光影。
有人从前面走过来,时昔言没在意,对方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放在自己身上,时昔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很陌生的面孔。
季应白握住时昔言的手,对方经过自己时手从口袋里出来,掉出来一个东西,男人并没有发现,脚步不停往前走。
时昔言叫住他:“喂。”
简思博脚步顿住,整个人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迟疑半晌,不知道是不是叫自己。
季应白捡起东西,是一个打火机。
“那个。”时昔言说:“你的东西掉了。”
简思博转过身,摸了摸口袋。
时昔言眸色清浅如画,闪烁着细碎的光影:“你的打火机掉了。”
简思博望着眼前熟悉的乌黑瞳仁,神色复杂,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他接过打火机:“谢谢。”
时昔言说:“不客气。”
简思博手指摩挲打火机,忍不住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时昔言眨眼一笑:“谢谢。”
自己的Omega被一个陌生的Alpha这看着,季应白心里不爽瞪了他一眼,拉着时昔言的手离开。
时昔言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季应白问他:“怎么了?”
时昔言摇了摇头:“没事。”
缓缓走到时少虞的墓碑前。
时昔言看到墓碑前摆放的洋桔梗,神色疑惑,花朵新鲜,应该今天或者昨天放这的,不知为何,时昔言突然想到刚刚遇见的那个人,时昔言摇了摇头,或许是爸爸的哪位旧友吧。
墓碑上,时少虞的照片年轻俊逸,面部轮廓干净完美,脸上带着淡笑,清隽动人,五官和时昔言很相似,尤其是这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如璀璨宝石。
时昔言忍不住红了眼眶,放下白玫瑰,“爸爸,我来看你了。”
季应白跟着说:“时叔叔,我是季应白,和言言一起来看你。”
时昔言就是带季应白来见见爸爸:“应白,你先去车里等等我,我想和爸爸单独说会儿话。”
时叔叔,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言言好的。
季应白在心里对时少虞保证,转身先离开,他没走太远,站在十几米外的树下望着时昔言。
时昔言在软垫上坐下,望着时少虞的照片,那双遗传时少虞的眼睛留下眼泪,他声音哽咽:“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我去了另一个世界。”时昔言勾了勾唇:“很神奇吧。”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缓缓跟时少虞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那个世界只有两种性别,没有讨厌的发情期,信息素牵绊,所以离婚了也没关系。”
时昔言声音哽咽,那个时候时少虞和周锐感情已经出现问题,又得知周锐出轨,时少虞更不愿意理会周锐,豪门Omega从小被教导举止优雅,时少虞也不想太看难,可是发情期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
市面上的抑制剂对已经被终身标记过的高等级Omega不管用,时少虞当时甚至想过做腺体摘除手术,可是他的身体当时并不能承受,当时腺体摘除手术技术也不算成熟。
发情期,标记,原本对人类来说快乐的事,对时少虞来说是最大的折磨,骄傲的贵族Omega因为发情期不得不对出轨的丈夫低头,时少虞当时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已经低出阈值。
时昔言每天放学回家就立马去找时虞,拿着拉小提琴给爸爸听,下雨时伴着雨声在房间拉,天晴时在院子里披上阳光拉,这成了时少虞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可惜后来时少虞还是永远的离开了他。
那段日子对给年幼的时昔言也造成了心理阴影,在时少虞去世后,他的梦想从成为一名出色的音乐家变成不要分化成Omega。
可惜时昔言最后还是分化成了Omega。
时昔言吸了吸鼻子:“那里很好,可是没有您,也没有朋友,我总是觉得很孤独,那里终究还是不属于我,所以我又回来啦。”
“还知道了一些事情,爸爸,是不是你在保佑我啊。”时昔言絮絮叨叨说:“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一家人。”
“对了。”他又向时少虞介绍季应白:“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叫季应白,是个Alpha,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你还夸过他,他和周锐不一样,他对我很好,我们会很好的,您放心吧。”
“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时昔言露出一点笑容:“不过快了。”
时昔言从垫子上起身,冲时少虞挥了挥手:“爸爸,我先走了,以后再来见你,拜拜。”
墓碑上,年轻健康的时少虞脸上带着淡笑,看着唯一的孩子朝着季应白走去。
季应白看到时昔言通红的眼睛和鼻头,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时昔言的脸:“你看你,怎么哭得像个小花猫。”
时昔言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精致的容貌在阳光下流露出哀伤:“我们回去吧。”
看到Omega哭得眼眶泛红,脸色苍白惹人怜爱的模样,Alpha心都要碎了,他一手捧着时昔言的脸蛋,动作轻柔,语气却霸道:“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眼泪。”
时昔言声音沙哑发闷,握住他的手:“走吧。”
季应白蹲下身:“我来背你。”
时昔言没有拒绝,趴在Alpha的背上,上车后两人离开。
简思博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两人一起出来,坐上前面的黑色轿车离开,他靠在椅背上降下车窗,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他神色怀念,真是像啊。
终端震动,铃声响起,简思博没有接电话,每年今天他都这样,过了一会儿铃声又响起来,简思博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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