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坐在窗的另一边,有种活人微死的状态。而祁予单则坐在窗的另一边,饶有兴趣打量着他。
车里气压很低,压得他有点害怕。
坐在他旁边的气压箱还在看着他。
为了不让自己表露出一丝的害怕,时楚挺直腰板坐正。
就算要死了,也不能向对方屈服,对,绝不能屈服。
小小反派而已。
不过,话说祁予单叫我上贼车干嘛呢,难不成我今日在公司做的事都被他知道了?
但那也不应该啊,有小统子在,摄像头压根对我没用。
想到这,时楚侧头瞄了一眼祁予单,“不知老板今日找我有何要事,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这就下车去?”
话音未落,他就急忙的想要打开车门。
祁予单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他。
被那双冰冷的眼神看着,时楚感觉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于是他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缩了回去。
半小时后,车停了,时楚悬着的心也停了。
这一路上,祁予单竟然沉默了一路,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段哲下车把车门打开,祁予单先下,时楚紧跟其后。
时楚看着面前气派的高楼,他不知道祁予单带他来这做什么?他也不敢多嘴去问。
他默默的跟在段哲的身后,而段哲也默默的跟在祁予单身后。
晚会上,人来人往,服务员忙于端茶倒酒。
众人见祁予单来,纷纷上来打招呼握手问好。
“祁总好。”
“林总好。”
“祁总好。”
“张总好。”
.......
见祁予单被拥护在人群中,时楚趁势偷溜了。
他可不想整晚都待在反派的身边呢,自己的幸福生活得要靠自己争取。
时楚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点心,咽了下口水,他终于可以开吃了。
反正不吃白不吃。
他一边吃着手里的小蛋糕,一边看着桌上的小蛋糕。
旁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他这才斯文地吃了起来。
祁予单刚跟各位老板打完招呼,转头一看,时楚就不见了,只有段哲还忠诚的跟在他身后。
他嘴唇微抿,眉头略紧,有点不高兴。
于是祁不高兴怒气满满的饮下一口威士忌。
酒水带来的凉意浇灭了他心中那一丝怒火。
“你去把时楚找回来带到我身旁。”他向着段哲说道。
时楚还在大快朵颐的吃着自助点心,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巴掌。
他连嘴唇边的蛋糕奶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转头一看,看见来人他有点惊讶。
来人正是笛然。
“你怎么会在这?”时楚眼睛睁着圆溜溜的。
笛然眉眼弯弯,笑道:“公司安排我这来唱歌的。”
“那我来迟了一步,没有听到,”时楚满眼遗憾。
他可是看过原著小说的,知道笛然演戏唱歌样样精通,他也很想亲耳听听笛然的歌声。
“那下次我再邀请你?”
时楚两眼放光的点了点头。
有笛然这一句话,他就放心了。
时楚把手里的蛋糕赶紧啃完,然后把嘴巴擦拭干净,拉着笛然往旁边一坐,“那你唱完之后感觉如何?”
笛然面色羞红,似是在回忆刚刚在台上的表演,“有些紧张,我还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过歌。”
时楚立马安慰,一本正经说着,“不要紧张,等你下次再上台表演的时候,就把台下的人都当成香喷喷的烤乳猪。”
笛然噗嗤一声,“你这办法好好笑。”
“你可别小看这办法了,我当初考研复试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才避免过度紧张的。”
笛然见时楚很正经的跟他说,他也不好意思笑下去,但他憋着满脸通红。
时楚见对方还在憋笑,为了不让对方憋出内伤,他说着:“你不用憋笑啦,给讲个更好笑的,然后你知道我复试完后,第一件事做了什么吗?”
笛然收住了笑声,“一觉睡到下午?熬夜通宵打游戏?”
“全错了,是去吃香喷喷的烤乳猪去了。”
话音刚落,笛然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还捂着肚子狂笑。
旁人满是不解的看着他俩。
笑完之后,笛然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对了,上次忘记跟你说声谢谢了,我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人影了。”
时楚摆摆手,“不用谢,这是顺手的事,我们添加个好友,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喊我,看我如何手擒恶贼。”
笛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同意了。
随后,两人还聊了一会。
段哲收到祁予单的指令之后,就一直在四处寻找时楚的下落,找了一圈也不见个人影。
正当他想要罢工去找吃的时候,这一转身,时楚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怜他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就要拎着时楚回家汇报工作进展了。
时楚和笛然打了声招呼,“下次再见,我要去当牛马了。”
笛然不舍的和时楚说了声拜拜。
时楚紧跟在段哲的身后,走了一会,段哲还时不时回头看时楚还在不在。
见时楚还在,他就放心了。
祁予单一见到时楚,猛捉着对方的胳膊用力往身旁拉近。
时楚的胳膊被捉得生疼,极力的想要挣脱开来,奈何一对上祁予单的视线,他就立马认怂。
“再随便离开,这个月的工资你就别想领了。”
时楚哑口无言。
他在内心发出恶龙咆哮。
这万恶的资本家什么时候能不压榨他啊。
这下,时楚想逃也逃不了。
过了一会,祁予单带着他游走在晚会之中。
他感觉自己像个犯人一样被对方拎在街上游街示众。
有人瞅见祁总过来了,马不停蹄的上前敬对方一杯酒。
祁予单眼神示意时楚上前,他也只能乖乖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这丧门辱人的劳动合同,我时楚发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当着祁予单这个万恶资本家的面前把自己的卖身契给撕了。
时楚接过另一杯继续喝完。
看着时楚如此听话,祁予单眉毛轻挑,心中的不悦消散开来。
时楚已经不记得自己喝的是第几杯了,只要对面有酒递过来他就得喝。
他的脸色逐渐红晕,两边脸颊像极了两朵小粉团。
霎时,他感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趁着还有些意识想要去趟厕所。
“去哪呢?工资不想要了?”祁予单捉住了一时想要去厕所呕吐的他。
他服了,他真的服了这个祁予单了。
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瞬间再次席卷时楚的食道,而后挣脱祁予单那强劲的手臂,“人有三急,去趟厕所。”
一来到厕所,时楚开始哗啦哗啦的把今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等他再次回到祁予单的身边时,又继续接着喝。
喝着喝着他就越气。
凭啥我穿书了之后还要干着牛马的活。
越想越憋屈。
而后,他指着祁予单破口大骂,“你这个大反派......为何如此对朕,来人拉下去,砍了……人呢,怎么没人来。”
时楚歪着头盯着祁予单,连站也站不稳,一个没注意,直接扒在对方的身上,他伸手捏了捏祁予单的脸蛋,凑上去闻了闻,“好香,来人,给这位贵妃揭牌子,赐香囊,告诉王后,朕今晚在此落寝了。”
祁予单:.......??
段哲:张大嘴巴jpg
众人:???
这是后宫文看太多了?
祁予单扶着时楚,啪啪两巴掌。
没清醒。
再啪啪两巴掌。
还是没清醒。
“小统子,何在?”
【系统在】
“小统子,给我来一局记忆消消乐,我要把所有人统统消灭掉。”
【??】
【正在执行指令.......】
【群体记忆消除正在执行中,请宿主耐心等待。】
【指令执行完毕,欢迎宿主下次观临】
周围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走开了。
“祁总,时楚怎么突然躺在你怀里了?”段哲满是疑惑的问道。
祁予单:?
“你的前世是条鱼吗,刚发生的事就不记得了?”
段哲:?刚刚时楚不是刚从厕所回来吗?
祁予单:???
他是不是撞邪了。
“算了,先回去再说吧,你把时楚扛车上去。”
段哲幸不辱命,三下两除二的把时楚托到车上。
“先送时楚回家,再回别墅区。”他瞥了眼时楚,面无表情般的把对方往旁边挪开。
段哲一时间也不知道时楚住哪,于是他打开手机查看员工信息表。
当他滑到时楚的名字时,发现对方的住址竟然是空的。
他顿时不知该把车往哪个方向开了。
此时的祁予单正满是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段哲透过头顶上的镜子瞥见了祁予单,他正在观察对方的表情。
看见祁予单如此表情,他就更不敢开口问了,但还是冒着被骂的风险胆怯的问了句:“祁总,时楚没在员工信息表写上住址,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开?”
话音刚落,祁予单沉默一会,而后说着:“你自己看着办,开不好,你这助理也可以退位了。”
段哲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一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区里,祁予单把时楚扔在车里,段哲很识趣的扛着时楚紧跟在祁予单后边。
祁予单随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解开领带,直接扔一旁的沙发上了。
而段哲把时楚放在另一边的沙发后,就想早点离开祁予单的视线。
只是,祁予单才刚上了一级台阶,貌似回想起什么,“时楚从厕所回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段哲快速点头,一点也不带犹豫的,生怕迟一步就要被上司怀疑自己的忠诚。
闻言,祁予单头也没回的直接上了楼梯。
段哲也快速的把门关上,然后逃离刚被上司凝视的地方。
祁予单拿着一件睡袍直接进了浴室,虽然他今晚滴酒未沾,但是被时楚这么一扒,身上满是酒味。
打开热水开关之后,一股股热水从头顶顺着健硕的身躯一直滴到脚底。
浴室里雾气弥漫,水蒸气在祁予单的周身不断徘徊。
今晚之事他总觉得有些蹊跷,明明周围那么多人都目睹了,怎么会无人上前控诉时楚呢。
而且段哲的回答也让他若有所思。
按理说,工作上尽心尽力的段哲没有理由去欺骗他。
就算段哲说谎了,旁人对待时楚耍酒疯竟然没有一点态度。
这一定有问题,有猫腻。
可为什么偏偏只要他能记住呢。
祁予单陷入了沉思。
时楚:哈哈哈,不知道是我搞的鬼吧,叫你压榨我。[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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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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