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槐刚刚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书里谢澜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官配吧?”
“宿主您记得没错,原文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原文之外还有许多读者不知道的故事,就像宿主您现在在京城,会发生许多原书里没有涉及的事情。”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谢清槐感慨万千,日后要和谢澜合作,定要打好和叶初吟的关系。
近日来,京城里流言四起,还编了首民谣,不少小孩在传唱。
万佛庙,怒火起,民生灭。天命非雍帝,改朝在如是。罗刹在景安……
这歌现在还没传到皇帝耳朵里,折子都被扣押到丞相那了,今日丞相拜托沈珩舟去查这些民谣的起源,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搞鬼。
谢清槐骑着马走在京城大街上,找寻着沈珩舟,看见那个身着华袍的身影。
几个小孩子跪在他前面,低着头,流着泪。
沈珩舟看着不太爱说话的样子,擦着手中的剑,一旁的侍卫吼着:
“说,谁教你们唱的!?若是不如实交代,把你们打入大牢!”
那几个小孩看着不过五六岁,哭着更凶了,泪流了满面。
“呜呜呜呜,娘亲,有……有鬼……呜呜呜”一个小男孩崩溃地吼了出来,可惜跪在他们后面的妇人和男子仍旧一言不发。
“景安王,真的是,罗刹……”
谢清槐忽然想起来那首民谣,“罗刹在景安”。
“你们这么审问小孩子是不行的,”谢清槐走到了沈珩舟身侧,“看好了,要这样。”
他蹲到了那几个小孩子面前,轻轻拍了拍他们身上的土,扶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悄声问他:
“偷偷告诉我,是谁教你们设么唱的,哥哥也想学。”
这个小孩突然站起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吸了几下鼻涕,还是没说话。
“这位贵人说的对,小孩就要这么说才对。幺儿,快说是谁教你的啊。”后面那名妇人说道。
那小孩看见娘亲也这么说,才缓缓开口:
“是阿南哥哥。”
“阿南哥哥?他住在哪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
那个小孩又哭了起来。
谢清槐站了起来,无奈地扶额,他其实也不擅长哄孩子,但相比于沈珩舟和他的下属,他明显专业多了。
“阿南是谁?”谢清槐直截了当地问跪在身后他们的父母。
“贵人,阿南应当是住在前面那家铁匠铺子对面的。前不久刚搬来的。”
“若不是,你们提头来见。”那个侍卫凶狠地吼道。
“大人饶命啊,这阿南行踪不定,草民也不敢保证他此时一定在那啊!”
“无妨,先去看看再说。”谢清槐偷偷地拉起了沈珩舟的手,在一个众人看不到的角度。
“这些小孩都谨慎的很,刚才抓了不少,远着听分明是在唱这该死的歌谣,走近了他们就噤声了,问就是刚才唱的是大雍民歌。也这几个小孩被我们抓住了,哭哭哭,什么也说不出来。”旁边那侍卫抱怨道。
谢清槐听了他说的话,也是笑了出来。
“到铁匠铺子了,阿南就住这儿吗?”
门口坐了一位老大爷,春日里却扇着扇子拿着算盘,看着潇洒极了。
“找阿南啊,今日他恰好在啊,你们来得及时,今日一过,阿南就要搬走了啊。”
三人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东窗事发,可不是得搬走了吗?
“劳烦了,大爷,还请您开门,我们找阿南。”
“那不行,阿南吩咐了,就是皇帝来了都不能开门。”
“官府办案,还请大爷通融。”那侍卫拿出了官府的牌子。
“不行不行,人要讲信用。我既答应了阿南,皇帝都进不来,那这门就是见着皇帝御令那都是不能开的。”
谢清槐能断定这人定是谢澜派的人了。如此熟视无睹皇权,定是早有预谋。
谢清槐往后退了一两步,这人定是高手,他武功算不上强也算不上差,还是退远点为妙。
沈珩舟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确定他是不是在安全范围内,紧接着拔剑,刺向那名老者。
他放下了算盘,拿着蒲扇,竟是变换了把刀出来,挡住了沈珩舟这一击。
他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撞上了大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后生可畏,内力高深,我打不过你。”正当他说完这句话,门忽然开了。
“在下李南,参见诸位大人。李南甘愿伏诛。”他跪了,重重磕了个头,立刻有人上前架起了他。
谢清槐抚上沈珩舟的肩,问他:
“可有受伤。”他看的分明,沈珩舟下手极重,那老者堪堪挡住他这一击,那冲击力必定会伤到沈珩舟。
“无事。”
此时周围已经聚了些民众了,看着热闹,问着周围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在下李南,众位乡亲,雍和帝不恤民情,迷信道士,残败不堪,我等……”不等他说完,他的嘴就被捂上了,迅速被拖了下来。
再看那名老者,趁人不注意就跑了,沈珩舟没有再出手,也没派人去追。
“没必要,抓了也会跑。”沈珩舟认出了他是谁,注定是抓不住的。
“好,那既查出幕后真凶了,就先回去吧。”谢清槐担心沈珩舟身体有恙,关切道。
但是沈珩舟皱了皱眉,说:“我无事,不必着急回去。”
谢清槐忽然愣在那,他真是关心则乱了,沈珩舟武功高强,这点应该伤不到他分毫。于是他没有再说话,站在沈珩舟身边看他们要继续干什么。
“我等当另立新主,还大雍一个太平盛世!乡亲……”李南不知怎的挣脱出来了,又继续喊道,情绪越来越激动。
“押下去,动作麻利点!”
那李南看着不太安分的样子:“此事皆──唔我一人──为,吾要迁怒──”谢清槐没听到他又说了什么,侍卫一巴掌把他拍晕了。
谢澜找的人确实卖力,任谁看了不得信以为真。
谢澜在散播谣言,即便皇帝昭告了天下,此次火灾是人为,也会被认为是为了掩饰真相,找了个替罪羊出来。
虽然兵部尚书确实是替罪羊,但是并不是这样的一个替罪羊。
以及为什么谢澜会选择兵部尚书,谢清槐还不是很能理解,他现在不涉朝政,对一些事情无甚了解。
“我现在要进宫面见陛下,你要去吗?”沈珩舟忽然开口,谢清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哦,好,一起去。”他感到沈珩舟今日心情欠佳,整个人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说不上来。
等到到了皇宫门口他才有些后悔,他跟着沈珩舟来见皇帝算个什么事,他在朝中也没个一官半职,跟着沈珩舟来着实可疑。
若是让皇帝因此对沈珩舟有了猜疑就不好了。
“王爷,我去见太后娘娘,一会儿若是出来的晚了我自己回去即可。”
沈珩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着他离开这里,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太后寝宫内。
“参见太后。”谢清槐微微行礼,就立刻被太后唤了起来
“清槐,这些日子宫外动荡吗?”
太后这话就是意有所指了,宫外闹那么大,太后知道也是应该的,不过距离李南被抓也没过多久,太后这消息也是很灵通的了。
谢清槐沉默了片刻,太后见他有所疑虑,宽慰说:
“不要有负担,实话说便可,哀家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当年你皇叔登基时,多少腥风血雨都过去了,如今这点儿事算什么?”
“宫外盛行一首民谣,说天怒责罚大雍,万佛寺起火,陛下……”他没有说完,点到为止,太后是聪明人。
太后听后了然,坐在那沉默了许久。
“哀家知道了,皇帝现在知情吗?”
“景安王应当去报了。”
“听闻前几日长公主见你了,她对你可还好?”
“极好,长公主还邀清槐住到公主府,贴心至极。”
“应当的。景安王是外臣,你一直住在景安王府也不好,景安王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还是离得远些为妙。之前皇帝吩咐你住到他那去,哀家没办法说什么,如今长公主让你住过去,不如趁早搬了。”
谢清槐下意识想反驳,沈珩舟脾气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又想到今日沈珩舟对他爱答不理的,就又有些认同。
看见谢清槐没有说话,太后心下了然。
“不必为难,我让长公主派人去说,他要是不同意,哀家再派人去说。他总不能连哀家的面子都不给了。”
“好。”
过几日谢澜的计划就要实施了,他离沈珩舟远一些,也能避免些风言风语,不影响到沈珩舟。
他回去和沈珩舟说一下,尽量解释清楚,沈珩舟一定能理解他。
等到他从太后宫殿中出来,走到宫门口恰好碰到了沈珩舟。
“太巧了,王爷。你也刚从陛下那来吗?”
沈珩舟好像嗯了一声,也好像没有。
谢清槐决定主动和沈珩舟开口说,等到一上马车就说。
“王爷,我──”
“我──”
他和沈珩舟二人又同时开口了。
沈珩舟停下来了,谢清槐也是,沈珩舟看向他,示意他先说。
“珩舟,我打算去搬去长公主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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