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勤于修炼则成

“你说你是院子旁的池水变的?还会给我答疑解惑?”魏有期垂着眸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小池,眼里淡淡的。

“对啊,想问什么?”

“你曾说你是来救我的,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你不信我?”

“怎会。”

“分明就是!算了算了,大不了跟你证明一下吧,就比如说这次的事情,你们宗门很明显有人在养蛊。”张秋池晃了晃脑袋,眼神往上一瞥,和魏有期有些清冷的目光对上。

“你对蛊术很熟悉?”

“那倒没有,只是我偶尔能够参透天机罢了。”

“那你何时离开我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你死掉的那天吧。”张秋池有些无所谓的嫌弃眼皮来。

“嗯。”魏有期眼里倒是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一个转身离开了这里,很快,识海内就又只剩下张秋池一个人了。

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得赶快把现在能够记住的一些写下来,免得后面全都忘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好处是他不用解决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不会感到饥饿什么的,然而坏处便是这里实在太空了,什么都没有,魏有期有时候又不理人,便更觉得寂寞了。

“要是能够有纸笔就好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结果下一秒,一道暖黄色的光微微一闪,一本空白的册子还有一只蘸好墨水的毛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去?真有啊?”张秋池咧嘴一笑,抬手接过两样东西,随后接着闭上眼睛许愿:“我还要一张桌子一把带软垫的椅子,一张床,枕头被子当然都要有的那种。”

微弱的光闪了又闪,张秋池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刚刚许愿的一切。

“哇塞!这就是魔法哦不对,这就是仙力吗?!太爽了!”他一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刚准备落笔,结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随后随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魏有期,你能看到我现在在干嘛吗?”

“可以看不到。”魏有期一些冷淡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看上去并不想理会这个池灵,也丝毫不关心他在干嘛。

“那就行。”张秋池嘿嘿的笑了两声,把他在第一面上写下的“魏有期是大王八”这几个字用笔堪堪的划掉,随后开始凭借着记忆写下一些比较重要的事件。

魏有期看池灵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右手向前一伸,随后一抬,在空中虚虚的画了几笔,凝出一道发着金光的符,随后向前一推,左手两指捏合,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些什么,符纸迅速以他为轴心,分出三十六道分身来,随后燃烧在空中。

这是一种巩固结界的符咒,也是魏有期比较常用的一种之一,能够有效且迅速的散落在山里的各个地方,在监测情况和守护的同时只散发出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灵力。功力一般的修士基本上不会发现它的存在,而一旦有人发现这些符咒并试图摧毁,那么这些符咒将会爆出巨大的能量,少则让高阶修士受些皮外伤,多则让肆意破坏者缺胳膊少腿。

做完这一切之后,魏有期才终于在案台边坐下,开始查看一封封信件。

魏有期手指间拈住一封带着兰花香的信纸,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仙台大会那边又传话过来,说是要各家门派都在三日后来百灵山相聚,说是有大事要商议。

他一直很讨厌去这个地方,那里除了风景较为优美,灵力较为充沛之外,根本总有一股让他觉得难受,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兀自叹了口气。

“怎么了?叹口气少十年。”张秋池的声音从脑海里传出来,看样子他已经把该记的东西都写好了。

习惯了独处的魏有期突然听到他略显清亮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被他的话一哽,最后缓缓地吸了口气道:“无事。”

“哎呀,都是自己人,你这也太见外了吧,让我看看……诶?要去百灵山吗?”张秋池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同时还有点叛逆,魏有期越是不给他看,他便越是要看,于是说罢,他便睨着眼睛往手上瞟,还试着操控者手指把信封往上抬,当然睨的眼睛是魏有期的眼睛,操控的手指也是魏有期的手指。

“……”魏有期有些无奈。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身体的掌握权重新拿回自己的手上。

“对,过去时,还请务要乱动。”他话说的客客气气,然而调子到是冷冷清清。

“包的啊,大场面的事情还是得你来,我懂我懂!”张秋池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更加融洽的相处一下,比如说你让我来全权掌握一下你的身体看看?”他试探着问道,就算是没有实体,魏有期都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渴望。

“时机未到。”魏有期干脆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掌握权可不是能随随便便的交出来的,更何况他对这池灵并非知根知底,虽然那人看上去呆傻愚笨,似乎是一点坏心思都没有的模样,但万一他都是装的呢?魏有期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然而他早早的就已经到了化神期,在人间已经呆了几个轮回,也亲眼目睹过朝代的盛盛衰衰,故地的物是人非。

因此他在一些事情上会看上去比其他人更加通透淡定一些,无悲无喜,无嗔无怒,也懒得在一些不干自己的事情上费口舌。

第二天一早,魏有期便召集宗门上下齐聚练功场,他位居高处,正捧着一盏茶,表情淡然看上去和平时无异。

“哎哎哎,你说宗主把我们叫过来干嘛啊?”一个杂役弯腰勾头的拉着另一个问。

“或许是前几日那事有眉目了吧,哎呦,你踩着我的脚啦!”

“可是后山那事?石发前两日不是也去了那边一趟吗?我跟你说,这事简直悬得很,他去玩回来就跟我说头痛难耐,一直都在榻上躺着修养呢,直到昨天晚上才稍微动了一下,看样子像是要醒过来了。”

“嚯哟,真是吓人,人齐了,听宗主怎么说吧!”

魏有期半抬着眼睛扫了一眼台下的零零散散的人群,把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明明月呢?”他简单清点了一遍,随后微微皱了皱眉。

“我去真的假的?!这么大的山上就这点人啊?!”张秋池冲天炮般在他的脑袋里嚷嚷。

“回宗主,明月师叔昨日就有些不适,现在还在屋内调养,需要我去叫他吗?”一个看上去有些成熟的小役朝着魏有期抱了抱手,回道。

“不必,让他好生调养罢。”魏有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很快便开始了正题。

“今日叫大家过来,是为了后山一事。”他重新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些不可轻视的威严。

“后山之事我已查明,是有人在后山悄悄洒下了毒,这才导致过往之人会出现头晕呕吐等症状,现毒已清,午时所有人到药坊处取一枚丹药服用,以清余毒。”

他顿了顿,目光看着台下人的表情,接着说:“这几日大家不可进入后山,清净峰内修行便足矣。”

“太好了!谢宗主!”

“我说为什么石发昨晚症状突然变得好了一些了呢,原来是宗主出手了!”

“好耶!总算是放下心了,前几日还有人传是因为蛊毒来着,我当时就觉得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

魏有期很轻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什么都没说。

他离开练功场,直直的往海烟阁那边走,那是他大弟子明明月的住所。

“魏有期,我问你,蛊术中子虫被毁了,母虫会怎样?”张秋池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烟阁”三个字,问道。

“连坐,痛不欲生。”魏有期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步履轻盈的来到了海烟阁前面。

“如何?”他朝门口的小役开口道。

“回宗主,师叔他似乎还在昏睡。”小役匆匆的朝着着魏有期辑了一个礼,眼睛往屋内飘着。

“嗯,我去看看。”魏有期说完便抬腿走进了屋子,随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他看了眼放在案桌上的药汤,抬腿走向了明明月的榻边。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张秋池问道。

“昏睡。”魏有期言简意赅。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说,他为什么会这样?”张秋池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魏有期捏住明明月的手,双指搭载他的脉搏上。

“中毒。”片刻后,他回答道,看上去神色如常。

张秋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魏有期打断了,“我现在先给他把毒逼出来,你暂且安静一些。”说完不等对方回答,魏有期就重新闭上了眼睛,一股金黄色的光线从魏有期的指尖探进明明月的额头。

床上的少年眉间一皱,片刻间便有无数冷汗冒出,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似乎很是痛苦。

张秋池看着他,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明明月的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随后他便咳出来了一口黑的发紫的血,三窍也开始相继出血。

魏有期终于睁开了眼睛,两指在他的眉间,颈间点了点,算是封住了他的血口。

几秒后,一只只有半个小拇指大的虫子从他的耳朵里爬了出来,魏有期捏出一个小瓷瓶,把他装了进去。

“这就是母虫吗?”张秋池看着那满身血红的虫子,没忍住皱了皱眉。

“嗯。”魏有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将瓶子收好之后又重新给明明月疗伤。

“你对你这弟子倒是真好,那你觉得会是他放的虫子吗?”张秋池看着他一点点将灵力推进明明月体内,不禁感叹了一句,随后看似有些不在意的问道。

“是与否,等他醒后再说。”魏有期手上不停,很快,明明月的呼吸便开始变得平稳了起来。

“你倒是不急。”张秋池一哂,右手虚空摇出来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打量着榻上的少年。

那少年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说不上是那种顶级的好看,但也长的算是鹤立鸡群了,只不过他记得这孩子明明是剑修,现在却弄的眼下一片乌青,嘴唇一片泛白,看上去俨然一副有气无力的状况。

“他跟着你几年了?怎么看上去这么瘦弱?”张秋池不禁开口道。

“三年。”魏有期结束了对他的疗程,走到一旁喝了口茶,随后把那碗药汤倒在了一旁的花坛里。

“三年?三年怎么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张秋池有些咋咋唬唬,然而他刚说完就感觉魏有期扫了自己一眼,虽然魏有期并没有进到识海里。

“体质差异罢了,有心,勤于修炼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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