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少爷名叫沈解,是柳氏的孩子,也是沈老爷的独子,虽是庶出但沈家就他一个儿子,沈老爷是十分看重他的。
就是这样一个受宠爱长大的小孩,却是个可怕的小恶魔。
大约在十年前,沈解十四岁生日时,沈老爷为了哄他高兴,特意给他请了个戏班子搭在家里唱戏,戏班子里有许多他们这些没见过的玩意和戏法道具,家里的小孩子们好奇,大家都约好晚上躲过侍女一起去后台探险,沈解年纪最大,自然作为领头人。
彼时只有八岁天真无邪的沈念卿自然也一同前往。
夜晚一群小朋友兴高采烈的偷偷进入戏班子后台,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叫人眼花缭乱,原本玩够了就该回去的,可是沈念卿回头去找他们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都回去了,把她给落下了。
漆黑的夜里静的只剩下人的呼吸声,小小一只的沈念卿怕的眼泪汪汪,四处乱撞却不见一个人,黑暗里似有无数洪水猛兽朝她袭来,幸好她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小男孩。
她以为找到了同伴,可其实那是戏班子里不怀好意的侏儒。
后来被含桃找到的时候,她吓的哭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大家子过来,沈解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他用昨晚的事情威胁她不准说出去,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实在不理解自己的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后来这件事成了沈念卿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她再看到沈解的时候,她脑海里那个夜晚的恐怖遭遇总是会无限放大。
…………
沈解此次回来是为了参加含章书院的入学考试,就是这个人,让书里的沈念卿怕之入骨,甚至他在的时候,沈念卿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即便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女配,可是身体的本能却感觉到一丝凉意。
她强忍住心慌说道:“回来就回来了,你忙你的去就是了。”
含桃握住沈念卿的手坚定的说道:“大小姐,奴婢会护着您的。”
沈念卿面色凝重,她倒不是真的指望含桃,而是在担心夏临渊,沈解这个人讨厌她,就会连带着要跟她有关系的所有人都不痛快,夏临渊在沈府身份尴尬,万一他为难夏临渊……
正想着,夏临渊来检查功课,沈念卿带着心事,不小心背错了几个字。
“做学问要认真。”夏临渊拿着戒尺说道:“手伸出来,你错了三个字,该罚三下。”
沈念卿盯着夏临渊的脸,严肃认真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在她打下戒尺的第一下就握住了。
夏临渊皱眉:“怎么,你不服?”
沈念卿赶紧摇头:“别在这打,我们去人多的地方。”
夏临渊:“?”
沈念卿解释道:“我做错了事当然要罚,可是你关起门来罚我不长记性的,下次还会错。”
夏临渊没满足她这奇怪的癖好:“……想长记性你把错的这篇抄十遍。”
眼看夏临渊要走,沈念卿赶忙说道:“哎,别啊,咱们去人多的地方我让你多打我几下呗……”
夏临渊没理她,抽回戒尺就走了。
“真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自己跟他的关系恶劣,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抄完文章紧接着就要去校场,夏临渊给她一晚上时间休息已经足够宽容。
这次上马前,夏临渊让人把沈念卿的马牵下去,把自己的马给她训练。
出乎意料,沈念卿将基础的骑射课程都完成的很好,他更加确定昨晚是有人动了手脚。
“哟,都在呐。”校场内,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不顾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你还会骑马呢?”男子他盯着沈念卿,没见到意料中的惊恐,马鞭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挥着:“比比?”
“我没空。”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她都已经吩咐下去了,考试之前这处校场不准任何人近来,她哪有心情跟一个奇怪的人掰扯,而且她一看到这个人,身体本能的开始发抖。
“来人,把他赶出去!”
小厮颠颠的跑过来,很为难的说道:“大小姐,大少爷要用校场,不然,您换一处吧。”
大少爷?
他就是沈解?
沈解一脸的不屑,竟直接挥鞭抽向沈念卿的马,他的马鞭带了无数铁碎刺,这一下几乎将马的皮肤剌出一倒长长的血口,马儿受惊狂奔,沈念卿只得握紧缰绳不让自己掉下来。
她昨晚把技能点分配给了骑马和射箭两个技能,而且只有初级的驾驭能力,能骑好已经不错了,马儿骤然狂奔她根本拉不住,眼看着马疯跑出校场就要闯入花园,这个时间点沈父正在陪同书院的老师家访,她在校场训练还准备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沈念卿大呼完了。
耳畔传来不属于自己的马蹄声,还有一声大喝:“趴下!”
她来不及细想,就在她伏下身体的那一瞬间,长箭呼哧贴脸而过。
下一秒,马就被绳子绊倒,急急的停在了花园入口。
沈念卿在地上滚了几圈,幸好最后落进池子里没出大事。
她惊魂未定的扑棱了几下才站起来,就见夏临渊骑在马上,手上还握着弓箭,而绊倒马的绳子就是他射/出去的。
他看到沈念卿没事,便下了马。
沈念卿刚把手伸出去,就见他直接去查看了自己的马。
她悻悻的收回手,自己爬了出来。
夏临渊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她:“你怕他?”
都成落汤鸡了,沈念卿想到刚才凶险的一幕,现在腿还是软的:“好女不跟恶人斗,我换身衣服,咱们换个校场继续。”
“沈家其他的几个校场我都去过,只有这一处跟考试那天的一模一样。”夏临渊直截了当的告诉她:“现在换场地,你必输!”
沈念卿还要说,他就冷哼一声上马走了。
“他刚刚是不是看不起我?”
系统煞有介事的点头:“何止是看不起,你平时最会欺负人了,遇到比你更恶的你就怂了,他现在觉得你欺软怕硬,已经开始鄙视你了。”
沈念卿:“……我那是怂吗?我是怕沈解那个疯狗疯起来对着他咬好吧,真是不识好人心。”
系统:“哦,是吗?”
沈念卿气不活了:“你也不信我?”
系统:“那你去揍他一顿我就信。”
沈念卿:“……”
沈念卿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模样,含桃泪眼朦胧的在一旁替她委屈道:“他就仗着没人护着您,您要是男子,他都不配给您提鞋!”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在跟着骠骑将军学习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含桃擦着眼泪说道:“我听陈最说,大少爷这次回来是要考含章书院的。”
沈念卿:“他也要考?”这人不是沈遇找关系给弄进军营了吗,怎么他也要来插一脚这个。
“他考他的,干嘛非来抢我的东西啊!”沈念卿生气了,“这不纯吃饱了撑的嘛!”
“他们总是这样,您有什么,就一定要抢。”含桃气愤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他,您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沈念卿还没疑惑完,就见含桃立刻跪下来认错。
“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您原谅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念卿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给整懵了,刚想拉她起来结果夏临渊就走进来了。
他冷眼扫了她一眼,更加坐实了她欺软怕硬的标签,他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
书房里,沈明媚翻了沈念卿的手稿,从厚厚一沓中一眼就看到自己想要的——闻香训。
虽列了数条注意事项,可只要答题就绕不开其中的要点,足够给沈念卿定罪了。
她随手将一个刻有含章书院的香球丢进了她的书桶中。
“老师那边怎么说?”
侍女讨好道:“那边自然打点好了,文章题目的香丸是他贴身保管的,到时候只要咱们拿出这张练习稿,她都得认栽。”
沈明媚得意的笑着:“沈念卿,你敢这样对我,你就等着被天下人耻笑吧!”
侍女附和道:“老爷正愁没有理由把院子里病怏怏的那位弄出去呢,大小姐‘舞弊’一坐实,那位必然担个教女不善的名声被休弃,咱们夫人很快就能做正夫人了,到时候您被记在夫人名下便是嫡女,您立了大功啊。”
窗外,夏临渊面无表情的轻轻磨蹭掉指间沾染的一点墨迹,他看到了那个老师故意丢下香丸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
他如沈念卿所愿写了闻香训,暗中做完这一切。
鱼轻易的上钩了,比他想象中要蠢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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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多少年以后,白楚楚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戚城的那个晚上。
宫灯泛着金粉笼罩在少年雪白的脸上,她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亦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
只那一眼,她就沦陷了,可惜,少年见她如见瘟神。
她不顾一切强扭这颗甜瓜。
她给他权势,给他地位,给他一切旁人不敢用眼睛直视的富贵,甚至为了他险些失了半条性命。
戚城终于愿意对她奉出爱意,他亲吻她的眼睛,回应她的感情,直到被皇家御林军围剿。
穷途末路之时,白楚楚自断后路跪在金鳞台下,双手奉上一切,只求能留住戚城性命。
看着她狼狈不堪,上位者却传来熟悉的嘲讽声。
“我说过,有朝一日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
那日风雪很大,模糊双眼,看见坐在审判者位置上的戚城,她后知后觉自己一直都被算计了。
用一切和命换来的爱人,竟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疯狂的追求之下,她受够了爱情的苦涩,想要从此两清,一发不可收拾不愿再放手的却是戚城。
白楚楚心灰意冷的踏上离开这片土地的商船,戚城却疯了似的带兵拦住她的去路,他红着眼睛看着她身边的新欢,所有的强悍和理智顷刻崩塌。
少年泪如雨下,向来高傲的他第一次对她低头,他跪在她面前死死的拉着她的裙角不让她走。
“楚楚,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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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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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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