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硬着头皮，纤细的手指暧昧地捏起顾折乌的下巴，清叱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话，我就撬不开你的嘴？”
她起身后退，死死攥着朱砂鞭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系统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情绪：“对，就是这样，抽他！”
人群一阵惊呼，那些见过齐悦鞭下惨案的修士们，慌忙捂住彼此的眼睛，喃喃道：“都这么大动静了，怎么执法堂的人，和大师姐许凤瑶还没来啊！”
“齐悦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啊！”
围观群众从指缝里凝视着即将而来的惨剧，却集体目瞪口呆。
这鞭子那么大力地挥起，落在顾折乌脸上，却仿佛挠了个痒，一道红印都没有留下。
顾折乌微微眯起眼睛。
一点都不疼。
系统：“你没吃饭？给我用力！”
齐悦：“确确实实没吃饭……”
系统：“刚才那一鞭的猛劲呢？”
齐悦：“没劲儿了，原主炼气境，也需要调息的……”
系统：“演我？宿主如果继续敷衍任务，休怪我开启雷击处罚！”
齐悦心道，狗逼系统，我不演你，难道还真的打花反派的脸、砍断他的手啊？小打小闹兴许还有得补救，毁容断臂就真的要不共戴天啦！
比起得罪顾折乌，齐悦觉得还是系统这边更有和稀泥的余地，她解释道：“不都是折磨他嘛！我有更好的折磨方法！比你给我的选择更能提高恶毒女配的爽度和逼格！”
系统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分辨齐悦话里的虚实，他竟然问道：“真的么？”
齐悦像是哄骗一个傻白甜：“是真的，宝，我怎么忍心骗你！”
齐悦在心里呕了一声，差点被自己油死。
系统迟疑片刻：“试错有成本。无用照罚，好自为之。”
它是一个爽文系统，如果真如齐悦所说，也能爽到的话，倒也殊途同归，未尝不可。
齐悦偷偷瞟了顾折乌一眼，只见他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新伤旧伤争相娇妍。
好惨一男的！
新伤自然是拜她所赐。
而旧伤，也不简单。是和齐悦这个角色一样争气的恶毒炮灰董思羽搞出来的。就是在齐悦以偷盗为名欺凌顾折乌的前半天，董思羽刚带了七八个儒修堂弟子，趁顾折乌单杀了一头任务妖兽后虚弱调息时，七手八脚把他偷袭了，还抢了他的兽丹。
可见顾折乌在绮月宗的日子其实并不好混。
再看看此时绑着他的锁链，如手指般粗细，上边盘满了倒刺，即便她的鞭子没有把顾折乌的脸打得皮开肉绽，可是顾折乌的身子已经体无完肤了。
齐悦为自己的命运无声喟叹。
看在众人的眼里，却像是为了自己凌虐下的作品发出的欣赏而满足的赞叹。
“噫惹，好变/态……”
“呜呜，师兄我怕，要贴/贴才能好……”
“师妹别靠过来，兴许我比你更害怕呢，我教你，你闭上眼睛，不要看，就不怕了……”
他们越围观，越害怕，越害怕，越兴奋。
连顾折乌鸦羽般纤长的睫毛都跟着轻轻一颤。
齐悦白嫩的脸凑向顾折乌，伸出右手，蘸了顾折乌锁骨上的血污，描摹着他锁骨的弧度：“你的锁骨好看，是蝴蝶的形状。”
她破罐破摔，发自内心赞颂。
顾折乌睫毛低垂：“别碰我……”
他脸色越发苍白，漆黑的锁链尽是斑驳的血迹，旧的还没有凝固，新的又蜿蜒如注。
齐悦忽然想起，他此时还中了毒的。毒来自被他单杀的那头剑齿虎。毒不致命，却时刻都在消耗他。要不是先中了毒，他不至于被董思羽偷袭得逞，更不至于被她用铁链锁住。
齐悦对簇拥在她左右的两个犬牙使了个眼色，转头向着众人摊了摊手，嬉皮笑脸：“这个弟子，他不认罪呀，那就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吧！”
她明艳地笑着，像一朵带毒的灿烂的花，水泄不通的人群，一瞬间又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齐悦咂了咂嘴：“把他压到我的洞府，我要，扒了他的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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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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