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琬伊先是扫视了一圈,刹那间,她先用皮鞭牵一人的脚踝,将那人用力一甩,甩到另一个同伙身上,两人一起撞在了后边的石墙上,墙体瞬间出现了裂痕。正当其他几人要有所动作时,夏琬伊又借力弹跳起身,踹中了歹人的小腿,狠狠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剩下的便是那人的哀嚎。
其他几人看见夏琬伊身手十分了得,便赶紧收手,带着伤者跑走了。
很快人群便随之散去。
季卿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夏琬伊,
“琬伊,琬伊,我可想死你了!”
季卿见到夏琬伊时的兴奋并非装出来的,她是真心喜爱女主,在看小说的时候就被女主女侠的气质深深吸引住。可是到了故事后期属于女主的高光时刻全被抹去,令季卿生气的不行,一怒之下便决定不再追了。
令季卿庆幸的是女主夏琬伊和书中的季卿是从小玩到大的金兰之意,二人在书中是最好的朋友。
季卿在看这部分剧情的时候也很诧异,书中季卿脾气那样差为何夏琬伊还愿意与她做朋友,更何况她可是潇封越的妹妹。
不过当下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琬伊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她,身体先是一僵,刚想反应便听到是季卿的声音,忙转过身,两只手刷住季卿的两只胳膊:
“季卿,是你,你终于醒了。”
说完便将季卿拥入怀中。
原来刚刚那几个人是要抢老妇人好不容易挣来要给孙子治病的钱,夏琬伊看不过,便出手相助。
得知事情原委后,季卿决定送这位老妇人去买药,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买完药后,季卿还将自己多余的钱都给了老奶奶,只留下了买食材要用的。
随后二人便决定一同去采买。
“小卿,你知道吗,你昏迷这些时日我可想你了。”
“我昏迷了很久吗?”
听季卿这么问,夏琬伊转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道:
“嗯,很久...很久”
不过很快夏琬伊便恢复了情绪,拉住季卿的手往前跑: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醒过啦了,不是吗。”
夏琬伊比季卿微微高出半个头去,季卿抬头望向前面拉着自己的夏琬伊感叹现在的她还是那样的正直单纯,季卿还记得到了小说后期夏琬伊族人被迫害,又遭受亲信的背叛,变得敏感多疑,有时都让季卿怀疑夏琬伊到底是否是女主。
难道主角的蜕变就都需要经历这样钻心的痛吗?
采买完过了许久,二人才不舍的分离,约定好后日一同去私塾。
做祛寒甜水对季卿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毕竟自己之前一个人生活,生病了也要自己做来喝。虽然自己做饭能力不强,但是不止为什么她做起汤或甜水却很得心应手。
甜水做好时太阳还高悬在空中,离潇封越归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季卿本就好奇古代的都尉府长什么样子,更何况甜水若是凉了,功效就会减半,季卿便决定亲自给潇封越送到都尉府去。
到了都尉府门口,看守之人一眼认出前来之人是潇大人的妹妹,便将人引了进去。
途中那人一眼也不敢看季卿,都尉府无人不知潇封越护他这个妹妹如同眼珠子一般,如若有谁对季卿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铲除掉。
都尉府内有些昏暗,云翠忍不住上前攥住季卿的袖子
“小姐,这里好暗啊,不如我们还是回去等少爷归家吧,或者明日晚些再给少爷做一壶,可好。”
季卿倒是不怎么怕,反倒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她拍拍云翠的手背道:
“无事,这里是都尉府,反倒要比其他地方还要安全些,哥哥咳嗽的那么厉害,应快些饮些甜水才好,我保证等送完我们就回去。”
季卿二人到了潇封越长办理公务的屋子内却没看到人,打听后才得知潇封越是出去了。
季卿见云翠太害怕,便让她也先归家,自己等着潇封越
“你放心吧,我一会就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送走云雀后,季卿始终没见潇封越回来,有些耐不住寂寞,便决定出去转转。
或许是因为在晌午,看守都去用午膳了,都尉府内现下没有什么人,显得四下里更加安静。
季卿漫无目的的走着,隐隐听到了潇封越的声音,她鬼使神差的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的越近,那声音变越清晰,确认那就是潇封越后她加快了脚步。以为是潇封越从外边回来了,却没意识到那边与都尉府大门的方向刚好相反。
她刚想叫出潇封越,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啊!”
——
那声音几乎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更像是在绝望中被猎人一刀一刀剥开的羔羊,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哀鸣。
声响吓的季卿哑了声
屋内的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了已经被吓到有些失神的季卿,而他正巧暴露出了身后正在被行刑的犯人。
就在季卿要看见那犯人的前一秒,一只手挡在了她的眼前。
“卿卿,闭眼”
季倩卿想要不去想那个犯人,可是浓烈的腥味直冲进她的鼻腔,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尽量控制自己逼上了眼睛。
潇封越当然也注意到了季卿那细微的颤抖,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直到回道屋内潇封越才放下挡在季卿眼前的手。
虽已经闻不到那股味道,但那人的声音还萦绕在季卿的脑海,使她忍不住去想刚刚的画面。
季卿愣神了很久,潇封越便一直坐在她身边,等她慢慢冷静下来。
待季卿好一些时,潇封越便问起季卿来此地的原因,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季卿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我是来给哥哥送甜水的,喝热甜水哥哥咳嗽或许会好些,哥哥快尝尝吧,凉了就不好了。”
听此,潇封越不禁有些后悔昨日逗弄季卿给自己做糖水,若是知道季卿今日会来都尉府走这一遭,他绝不会这样做。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为何今日没有早些归家。
不过他内心深处又有些窃喜,原来卿卿如此在乎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咳嗽快些好,甚至还亲自跑来都尉府。
潇封越将季卿拿来的糖水呈上一碗,块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那勺里的水,直至看不见雾气,递道季卿的嘴边
“卿卿刚受了惊吓,才是该喝这水。”
季卿的思绪本还在那犯人身上,被潇封越这逾矩的动作转过神来。
似是知道季卿在想什么,潇封越又将勺向前递过去一些道:
“卿卿可是有什么不对,往常哥哥不都是这样喂你的么。醒来之后,卿卿像是忘了许多"
潇封越故意将话顿了顿,然后接着说
“卿卿莫不是失忆了”
潇封越故意将后面几个字的话音加重。
其实他之前根本从未这样喂过季卿喝东西,只是他在赌,赌他的卿卿醒来之后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
“当然没有,妹妹只是还在想刚刚的那个人而已,所以有些愣神。”
说着季卿便喝下了潇封越递过来的东西。
潇封越虽是笑着说的话,却让季卿嗅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卿卿不必害怕,哥哥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潇封越心中一片狂喜,太好了,他还有机会,有机会能弥补曾经的过失。
心里这样想着,潇封越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一口口将水慢慢喂给季卿。
季卿本想接过自己喝,却被潇封越以她刚刚受惊为借口拦住了。
等季卿将一碗喝完后,她也不愿意在此处多待只想快快回府。
潇封越本想送她回去,却被季卿拒绝了。
“哥哥公务繁忙,妹妹过来已经是打扰了,不敢再劳烦哥哥。”
“卿卿过来怎会是打扰呢,现在天色已晚,你独自回去实在不太安全。”
“不是一个人回去,出门前我有带侍卫的,哥哥不用担心,妹妹就先回去了,在家里等哥哥。”
潇封越见季卿不论如何都不愿自己送她回去,手上拿着勺子的力道不禁加重,勺柄上出现了细细的裂痕。
但面上潇封越还是那样温柔,同意了季卿独自回家的请求。
看季卿上马车后,潇封越转身回到都尉府内。
房间里面前站着一排侍卫,他摸了摸手中的扳指,目光极为阴冷,都尉府内没有什么窗户,本就阴冷潮湿,现在屋内之人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连门外的人路过时也都放轻了脚步。
“刚刚在牢房,应该是谁当值。”
一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是我”
还没等那人狡辩,潇封越一挥手,原来他的扳指内藏有暗器,瞬间划过那人的手臂。
“当值时间却自己偷闲,都尉里不需要这样的人。”
等人都出去后,潇封越拿起刚刚他握出裂痕的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勺子的裂纹划破了潇封越的手指,流入碗里,他毫不在意将其一同咽下。
“卿卿做的这水还似原来那般好喝。”
——
季卿回府后便不再踏出屋门,连潇母差来询问是否要一同用晚膳的侍女,也被她以身体还未痊愈的借口搪塞过去。
晚上季卿怎么也睡不着
现在的她比原来更为烦恼,她怎么也没想道潇封越和‘季卿’的关系和书中的完全不一样。
潇封越不仅了解季卿,甚至两人还有些过分的亲昵,那种亲昵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
这样的想法让季卿忍不住脊背发凉,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如果真的叫潇封越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季卿...
是的,她不该忘记书中的潇封越是多么的残暴,虽然刚刚行刑的不是他,但他也会同样的事情,他可是锦衣卫啊,过去两天的柔情不过是随时可能戳破的假象。
是的,她害怕他,害怕被他看穿。
季卿想到了今天在牢房内的那个犯人,凄厉的惨叫,瞬间跌坐在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云翠见季卿跌坐到地,赶忙想将人扶起。
季卿拜拜手,道:
“没事,我就是想试试这地板结不结实。”
“好吧,看来眼下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季卿像是下定了决心
“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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