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04

余墨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他带着困意询问:“谢清然还没有下楼吗?”

陈伯边替他布置好碗筷边回答,“谢先生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我们拦不住,又怕吵醒了少爷。”

依照谢清然的性子,他要是想走,自己都不一定拦得住。

他看了二楼一眼,快速吃完早餐,带着些许好奇,走进了谢清然昨晚住的客房,身旁的陈伯惊讶道:“这床铺他怎么一点都没动?”

余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昨晚这人答应的那么爽快,居然真的就在地上睡了一晚。

他看了眼日历,今天是周一。猜测谢清然一定要回学校上课,毕竟他跟现实自己一样,穷的要靠奖学金生活,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逃课,生怕被扣平时分。

余墨想了下剧情,今天会有特别重要的剧情发生,他准备去凑个热闹。

作为江慕身边最不能缺席的狐朋狗友,他对谢请然的身世了如指掌。

高考结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意味着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迎来了终点,犹如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拂过心田,带来无尽的喜悦与自由。659分的成绩更是代表着盛大灿烂的锦绣前程。

但对于谢清然来说,意味着少了一份学业压力,迎来了18岁,他可以去做更多赚钱的工作。

父亲的赌债,母亲的重病,妹妹学业的费用以及他申请的助学贷款,几百万的欠款压在这个清瘦男孩子的肩头。

还好他稳稳的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还是第一志愿录取。国内顶尖的计算机专业,只要顺利读出来,几百万的债不也是没可能还清。

但命运最是无常,对于余墨江慕这类人随便出手就是几百万,而对于谢清然,这是要耗尽他半生都可望不可即的数字。

余墨笑眯眯的对着陈伯询问:“您知道进入A大有什么办法吗?”

陈伯对他的问题感到奇怪,有些不解的答道:“少爷,您本来不就是A大的学生吗?”

这下轮到余墨吃惊了,“我这段时间喝酒把自己喝晕了,确实的把这茬给忘了。陈伯,那你知道我是学什么专业的吗?为什么没有再去读?”

陈伯对他这种状态早就习以为常了,也没怀疑什么,把当初的事情娓娓道来:“高中的时候,少爷的成绩不太好,高二下学期大少爷想送您出国,您说什么都不乐意。二人便立下个赌约,你要是能考入A大,他便不再管你学业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都当个觉得不太可能,想着跟少爷出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没想到高考成绩出来,您居然真的过了A大的线,当时把我们都震惊坏了。”

我靠,别说你们震惊了,我现在也很震惊啊!难不成余墨是天才?

陈伯谈论起这事来,笑的更为和蔼:“当然了,少爷耍了点小聪明。”

“什么小聪明?”这是砸钱了,还是吃提高智商的药了?余墨把自己看过乱七八糟的新闻想了一遍。

只听陈伯慢悠悠的道:“您走的艺考。”

余墨:“.…...”

“虽然是艺考,但少爷是以文化课和艺考成绩双第一的成绩入学的。”

陈伯不赞成的看向他:“至于专业,少爷你这忘了就太不应该了。整个盛景山庄都是您亲自设计的。”

余墨猛然看向外面的花海,心中掀起惊天骇浪,他为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感到羞愧和歉意。他不该因为别人眼中的评判,就对原身的余墨留下刻板和固化的印象。

“至于少爷您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有天回来,您喝的醉醺醺的,盯着穹顶看了一宿。第二日就请人拆了原本城堡的设计,全部改成黑白色了。”

黑白配色会给人一种压抑和阴郁的氛围,但在原身余墨的设计下,这两者的感觉很淡,反倒是显得简约和大气,犹如钢琴的琴键,素雅的美。

谢清然上完课,本准备去食堂买二两米饭,没想到在楼梯门口和江慕撞了个正着。

身旁的许知言神情鄙夷,“同学,不是我说,你这制造偶遇的手段太过于低级了吧?”

谢清然看到他身边的许知言,遇见江慕的欢喜,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江慕在看清他的模样,神情也多了几分厌倦?他没想到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追到学校来了,更何况是当这许知言的面。

江慕嫌他挡路,直接伸手推了谢清然一把,大摇大摆的搂着许知言离开。

本就长期营养不良的谢清然,被他狠狠一推,跌坐在楼梯上,磕的生疼。

他尝试着起身,几次都没成功,伸手一摸,后背被磕破了。

他向周围寻找,有没有能支撑他站起来的东西。视线被地上的一个小东西夺去了视线,是一枚宝蓝色的袖扣。应该是江慕推他的时候掉的。

谢清然缓了几分钟,疼痛减弱了些,他强撑身体去把袖扣捡了起来,想着以后有机会还给江慕。

再抬头的时候,瞧见余墨倚靠在墙上皱眉看着他,神情颇有些复杂。

谢清然把袖扣放进自己的口袋,声音淡淡的向他问好:“余少。”

余墨没说话,视线打量了他几圈,说出来的话把谢清然吓得不清。

“我带你去勾引江慕如何?你这样的,他根本不会想起来。男人更多爱的是柔情似水,小鸟依人而不是这种寡淡无趣带着尖刺的玫瑰。”

任是谁都不会喜欢有人直白的揭穿自己的**。谢清然顿时冷了脸,“我好像跟余少并不熟。”

余墨对他的冷淡也不介意,笑的有点欠揍:“可我跟江慕熟。”

余墨记得书中特别重要的一段。

一向对谢清然爱答不理的江慕,突然有天对他展开了疯狂追求,谢清然以为是他自己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的照顾,终于把冰山融化,铁树开花。

只有他们这群狐朋狗友知道,谢清然意外有次换了衣服发型,坐在钢琴前弹的那首曲子,太像江慕高中时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了。

包括现在的许知言,也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之一罢了。

谢清然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整个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戒备十足。“余少到底想说什么?”

余墨看向他的眼睛,语气很是诚恳:“谢清然,放弃吧!别喜欢江慕了,你跟他不可能。”

谢清然听了这话,笑的有几分讥讽,异常坚定的回答:“喜不喜欢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余少操心了。就算他现在不喜欢那又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足以与他相配。”

余墨听他这话,没有丝毫觉得谢清然话语狂妄,甚至隐隐发冷。这人未来走到的位置,获得的权势丝毫不亚于江慕,甚至隐隐超他一头,谁敢说一句不配。

余墨叹了口气,再次劝谏:“可是他并非良人!”

谢清然眉宇染了怒气,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三番五次对江慕亵渎:“你又不是我!你如何得知他不是我的良人?”

余墨被这话堵得心梗,“倘若你被人拔光了尖刺,拱手于人也还要执意如此?”

谢清然一字一句的回道:“我不是玫瑰,我是有水就能活的枯藤。”

余墨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只觉无力,虽然系统告诉了他主线剧情无法更改,但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扭转一下谢清然。

结果比他想的还要糟,最后那句话犹如诅咒在他耳边久久萦绕。

谢清楚的意思大概是想说,只要江慕给他一点点希望,他就可以不要命的去爱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系统的电音响起:“何必多此一举呢?谢清然爱江慕,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余墨的语气很重,压着火质问道:“那你们把宿主一次次拉进来的任务是什么?看着谢清然一次次去跳崖?看着他一次次把自己受过的痛苦再受一次?”

“在他跳崖之后,江慕后悔的恨不得自己去死。这就说明,我们这些新人宿主什么都不做,都可以收集到足够的悔意值,百分百完成任务。”

“反过来说,谢清然如果真的想要江慕的爱,或者跟他在一起,他早就得到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慕后来做的那么多事情,不过是察觉到了谢清然好像不爱他了,想让他吃醋后悔,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余墨的眸中寒潭万丈,冷的骇人:“所以,系统,你告诉我,为什么谢清然的愿望是一定要跟江慕成婚呢?这背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系统明明没有身体却感到像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声音都有些磕巴:“不…不知道,这…不在,不在…我的范畴。”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很想回去,离开这个破世界,但此时我见死不救,那我日后必定日日煎熬,心境破碎,成为一生的梦魇。

比如今天的这个袖扣,谢清然以为是江慕不小心弄掉的,还当宝贝一样收藏,殊不知别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猎物落网。

在食堂刚吃没两口饭的谢清然,突然收到了导员的信息,让他立即来办公室一趟。

谢清然嘴角勾起几分笑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

与此同时学校表白墙已经叠了几千条评论,全都是吐槽自己大学东西被偷,并共情投稿人。

那条投稿很简单,就是自己价值两万块的袖扣被人偷了,根据查证,是本校一名品学兼优,刚获得国奖,计算机系,贫困生,绩点4.95的人偷的,就差写上谢清然的身份证号了。说只要把袖扣送回来了,自己不会追究,都是同学,不会计较一时糊涂。

余墨看的直犯恶心,书中谢清然被叫去的时间太过于匆忙,根本没看见这条消息,人证物证具在,百口莫辩。

仅仅因为这个恶意的栽赃,谢清然不得失去了所有荣誉,还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更糟糕的是,这事直接被传到了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再加上许知言当恶意的推手,消息根本压不下去,各方势力的逼迫下,导致他被退学。

更让人恶心的是,作为引起风波主角的江慕,从始至终都没有为他出来说一句,只是在谢清然离开学校那天,隔着雨帘对他轻飘飘的说道:“知言不懂事,闹得过火了点,我出来替你说的话,对他不好。A大而已,你这种读出来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我给你一百万,也算弥补了你的委屈。”

谢清然浑身湿漉漉的,狼狈至极,唯有那双眼睛亮的吓人,向江慕提条件:“除了一百万,让我跟在你身边。”

江慕明显是有几分不悦,雨水勾勒出少年的身姿,再加上那副倔强的神情,让他无端有些心痒,便应了下来。

许知言机关算尽太聪明,本想着让谢清然彻底从江慕身边消失,不成想竟是成了后来跟江慕最久的人,地位高到难以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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