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走到我对面落座,面无表情地倒了杯茶水:“修炼者的根基,就是辟谷的根本。”
“行吧!”
是我肤浅了,你这样的大佬,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比的。
这会我倒是想起,之前给他烤鱼,他为什么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
【那他对你其实还算不错了,起码没让你一直空着肚子。】
这么说也是,他原本不用吃饭,却和我一起在客栈吃了一餐。
沈漓抬眸看了我一眼,语气微沉:“这十几年你究竟在做什么?你师父怎会忍受得了你这般虚度光阴?”
是我多想了吗?我怎么感觉他又在试探我?
【沈漓在书中的确是个逆天的存在,内心强大,战斗力爆表,意志力过人,无坚不摧,可以说无人能撼得动他那颗绝不动摇的修炼心,大结局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保护他的弟弟,他绝不可能丢命。】
我说:“我想确认一下,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墨燨就是他弟弟吧?”
【按书中时间线来看,还没到他查出自己身世的时候。】
所以他现在应该对我还持有很强的戒备心,毕竟对他来说,我是个无缘无故赖上他的陌生人。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肯定还知道一些其它内幕,所以才表面上还和你维持着基本礼貌,你看他对徐歌的态度就明白了。】
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他明显很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但还是耐着性子帮我脱险。
接下来,我们没再交谈,小二送了些糕点上来。
相对无言的吃了点东西,吃完让小二收拾干净,再让他打了两盆热水上来。
洗漱干净后,我俩端坐在凳子上,谁都没动。
沈漓不用说,肯定是不愿意与我同盖一床被子。
当然,两个大男人同床,我也不习惯,于是就造就了现在这个局面。
【你俩是打算坐在凳子上入定吗?】
我也很郁闷:“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里和他干瞪眼啊?这房间是他定的,我难不成还跟他抢床睡啊?”
【我看,他有让你的意思,不然早就直接去霸占床了。】
我很是质疑:“你确定?”
【其实不太确定,也许他现在还不想睡。】
“你个坑货。”
“那个……”思索片刻,我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兄弟,你要是不睡……“”
我话还没说完,屋顶忽然传来一声“刺啦”的异响,像是某种尖锐的东西划过屋顶上的瓦片。
“谁?”沈漓一声轻喝,随即疾步走到窗户边,抬头向外望了一眼,而后一跃而起,飞身而出。
“喂!”我快速喊了一声,感到有些头大:“没听过一句话吗?穷寇莫追啊!”
沈漓没有回应,背影顷刻间消失在夜色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我正郁闷着呢,怼了一句:“你管我!”
沈漓这个时候出去,可以说对我非常不利,这万一屋顶上的人有同伙,我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不曾听过,我听过呀!”一个突兀的青年音从窗外飘了进来。
得!一语成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乌鸦嘴。
【也不知道是你体质特殊,还是墨燨,尽招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撇了撇嘴,怪我喽?
没时间和006抬杠,我转头看向窗口,就看见有个人从窗户那里慢慢爬了进来,先是出现一个头顶,再就是半个脑袋,而后是一双眼睛,然后就是微微鼓囊的胸腔,再然后是精壮有力的腰部,最后才是长腿和膝盖。
原来这就是半夜爬窗的场景,我算是有幸见识一回了,倒也没想象中的惊悚,反而有点搞笑怎么回事?
我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爬窗进来的人,考虑着有没有脱身的可能。
看到他挺拔高大的身型后,我就放弃跟他硬碰硬的想法了,这家伙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个子非常高,接近一米九,比沈漓还高出几公分,穿一身银色锦袍,腰间别着一支暗青色玉笛,银色长发三七分,自然的披散在两侧,看上去倒是很有修仙者的风范。
得!又是个长相出挑的精神小伙。
这位兄台面如冠玉,看上去倒不是什么凶恶之徒,表现出来的状态也没什么攻击性,只是眉间那抹银色印记,外加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黑雾般的朦胧煞气,让我感觉这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看到的黑雾是他身上的妖气。】
是妖啊!那就难怪了,我就说这人怎么就和散着霉气的发面馒头一样。
【他要是知道你把他比喻成发霉的馒头,估计会气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我没接茬,只是问它:“来者是谁?”
【魔尊的坐骑,一只鹤妖。】
听006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想笑:“是他啊!既然是妖怪,为什么不飞进来,反而用爬窗这么丢脸的形式?”
【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位妖兄脑子似乎不太灵光,大概见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正了正色,站直了身躯,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朝我所坐的位置踏步而来。
记得书中写过,魔尊的坐骑一生只效忠魔尊,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算不上什么大恶之徒,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也不知道作者修文之后,关于他的剧情有没有改动。
我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小老弟,你有何贵干呐?”
鹤妖神色一怔,而后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前一刻还内敛沉静,下一瞬就变脸了,气势汹汹的质问:“你个小兔崽子,有没有一点修养?谁是你小老弟?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我挑了挑眉,觉得这只妖怪倒是挺好玩的,一点都不经逗。
耸了耸肩,我反问他:“你无缘无故闯进我的房间,却来跟我讲修养,那你觉得你自己礼貌吗?”
他被我怼得一愣,而后鼻翼鼓动,显然被我气得够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怒意压了下去,默了默,像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说:“你得跟我走一趟,有人想要见你。”
这鹤妖八成是个直球的性子,我有些忍俊不禁的想笑,但还是勉强憋住了,不然让他恼羞成怒对我也没好处。
我故作不以为然地问:“他想见我就要见?我又不认识他,我见他做什么?”
006抓了抓自己的小秃头:【拜托,你别拿出一副兄弟坐下来喝杯茶聊聊怎么样的轻松神态行不行?他可不是来找你唠嗑的。】
说着,它似乎感到很无语,又凶巴巴地补充了一句:【他是来抓你的好吧?】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来找我叙旧,我也不是真想和他聊天,我这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沈漓那小子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声东击西的圈套,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必须前去一探究竟?
鹤妖沉声道:“这可由不得你,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需求,你若是不肯合作,那可别怪我来硬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准备动手了,立马从凳子上起身,急速后退数步,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鹤妖扯了扯嘴角,眼里冷芒一闪,只见他手臂微抬,几缕泛着白光的丝线从他指尖飞射而出,朝我飞速缠来,就算我快速在房内窜动,也没能逃脱魔爪。
五秒不到的功夫,我就被这些虚幻的丝线绑了个结结实实,脚下脱离地面,逐渐悬空,没过几秒就被架空在房子中央,成了名副其实的粽子。
好了,摆烂吧!反正也跑不掉。
妖鹤露出势在必得地笑容,得意道:“说再多又有何用?照样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还没开口回应,他抬手又是一挥,我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下一刻,我就感觉到整个人落了地,然后被人扛着急速前行。
这个死妖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是直接将我打包带走了。
说实话,鹤妖前行的时候,我被颠来颠去的,还挺难受的。
没法,我只能出声:“兄弟!打个商量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话音刚落下,后脖颈那里就遭到重重的一击,随后眼前猛然一黑,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悠悠转醒的时候,我盯着四周陌生又空旷的石洞,脑袋还有些发懵,直到想起先前被人绑了的事,才瞬间清醒过来。
我立刻从铺着毛皮的石床上坐起身来,转头四下张望,周围黑布隆冬,空旷无物。
也就是说,这里连基本的石桌石凳都没有,只有一张石头床孤零零屹立在这里,周围还有层层黑雾缭绕,显得特别诡异。
我探头去看石床的边缘,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
身下的石床不是摆放在地面,而是悬空立于整个石洞的正中央位置,底下一眼望不到尽头,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揉了揉眉心,无奈发问:“006,这是哪?”
【魔渊殿。】
“啊?”我是真的有被震惊到:“所以,鹤妖千方百计绑我,只是为了让我来魔渊殿?”
【这个我也没想到,也许只是想让你和魔尊见一面。】
我真是醉了:“那他还绑个球啊?我们本来的目的地就是魔渊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有可能他是不想有其他人参与。】
看着堪比空中牢笼的石头床,我有点犯难:“现在怎么办?我不会轻功,都没法脱身。”
【先静观其变,抓你过来肯定有什么目的。】
我心里有些没底,继续追问:“那书里有没有这一段剧情?”
【有,魔尊要认亲?】
“什么?”我有点没听清楚:“认亲,认什么亲?”
【新修版,墨燨不是孤儿,是魔尊遗弃在外的亲生儿子。】
我只想大呼离谱:“墨燨不是御妖斩魔之力传承者吗?他怎么就成了魔尊的儿子?”
等等,沈漓是驱鬼诛邪之力传承者,那这是不是说明,他兄弟俩的母亲不是妖就是艳鬼?
【你猜对了其一,书中有提到他们兄弟二人的母亲真身是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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