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想做什么?

宫惩不相信“爱情”,他觉得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场交易。

包括虚无缥缈说变就变的感情。

在这种关系的基础上,苏稽会讨好他,虽然有时候的任性也会让他生气,可只要他娇娇软软可怜兮兮地喊一声“宫惩~”,他就会像着魔了似的他要什么都送他,除了出去工作。

三个月前,苏稽说他想复出,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在听到苏稽想复出的时候,宫惩心里没由来的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体里的暴戾分子开始作祟,只要看到苏稽对他好,他就觉得苏稽是想离开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就像小时候他母亲最后离开时给他买了很多很多玩具,紧接着她就消失了,这一消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家里的“后母”换了一个又一个,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奔着父亲的权势地位来的。

她们全都披着“爱”他父亲的皮……

思绪戛然而止,宫惩看着苏稽睡着的脸,眸中阴鸷又坚定。

感情有时候对他来说很缥缈,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矛盾,苏稽就像是毒药,用他整个人的每一寸、每一处侵蚀着他,从身到心渐渐铸成了一个囚牢,把两个人狠狠地关在里面。

许起说:既然你认为你跟苏稽之间的关系,那你有没有想过,苏稽要的是情感交易,而不是金钱。

感情,宫惩自认给不起,苏稽的感情,他也要不起。

宫惩微笑着捏了捏苏稽的脸,“小鸡,我会对你好,只要你乖乖的!”但是感情,绝无可能。

苏稽伸手挥了挥,翻了个身面朝里。

宫惩嘴角缓缓勾起,解开了苏稽的睡袍,小心翼翼地褪了下去,他绕过床尾去了另一边。

第二天挣开眼的时候,苏稽感觉脖子下面硌得慌,像是落了枕。

他半边身子睡麻了,翻个身准备调整一下睡姿,刚动一下就被人一把捞了过去。

苏稽眨了眨眼,感受了一下搂着他的手,僵硬地抬起眼皮,瞌睡瞬间就被近在眼前的宫惩吓醒了。

“别动,再睡会儿。”宫惩的嗓子低哑,苏稽瞬间不敢动了,僵着身体当尸体。

脑子里迅速回忆了一下昨晚,他记得,好像两人没睡一张床上吧,难道自己睡得那么死□□了都不知道?

苏稽脸色又白又红,浑身别捏,特别是某人晨那啥死死顶在他腰侧,苏稽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某人的反应。

宫惩感觉到苏稽僵硬的身体,忍不住把他往自己身前搂了搂,苏稽:……

妈的,要死了!

“那个,宫惩,我能去上个厕所吗?”苏稽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带着他声线特有的软糯,为了小心翼翼避开宫惩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他翻身面对着宫惩。

他刚翻过去就听见了宫惩喉咙里发出的一声闷哼。

苏稽:……

他迅速往后躲,下一瞬身子腾空,整个人连同被子被他一起裹下了床。

宫惩半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慵懒地抬起眼皮看他。

苏稽一慌,“那个,我去厕所,我去厕所。”说完被子往宫惩身上一盖只露出一颗头,光着跑进了浴室。

宫惩看着苏稽逃似的背影,觉得有点头痛,昨晚喝多了,思绪有点乱,可又像是紧闭的心房开了一个缺口,有点舒心的爽意。

他想到刚才两人相撞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猛地僵住,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

浴室里苏稽并没有上厕所,他跑进来就后悔了,逃得太快,他连浴袍或者浴巾都没拿,等下怎么出去?

他看着光秃秃的架子,难道用洗脸巾啥的将就挡一挡?

他僵硬地洗脸刷牙,感觉浑身“呼啦啦”地“漏风”,祈祷宫惩赶紧去上班。

苏稽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床上空空如也,刚松了一口气,一套睡袍凭空出现在他旁边,吓得他一激灵。

“便秘?这么久?”宫惩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意味。

苏稽:……

他僵着笑脸道:“你……你还没去上班啊?”

“今天不上班。”宫惩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怎么?不想见我?”

被宫惩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苏稽差点就兴奋点头了,不过兴奋也得憋着,脸色瞬间憋得通红,“没有咧,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你,毕竟我那么爱你啊!”

宫惩一挑单边眉毛,表情带上了几分揶揄。

苏稽语气里的嘲讽他不是没有听出来,心底的暴戾差点憋不住,他伸手揉了揉苏稽的头发,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一下,侧身进去了。

苏稽:????

妈呀,宫惩被附身了吗?不然一大早起来这么温柔?

苏稽赶紧换了衣服下楼了。

可能是因为宫惩在家的原因,别墅里人突然多了起来,管家正在准备吩咐佣人把早餐端上桌,满满一桌子也不怕浪费粮食。

他在桌前坐下,没一会儿宫惩也人模狗样地下来了。

苏稽:……

他别开了脸。

宫惩也没在意,把苏稽喜欢的全夹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完了柔声道:“吃完出门。”

“出门?”苏稽惊讶了,渣攻这是什么意思?关了他小半个月突然要带他出门了?

“去哪儿?”苏稽疑惑的看着他,咬了一口奶黄包。

“你不是一直想去魅色看看?”宫惩吃饭优雅,原著中虽然提到过很多次渣攻吃饭优雅的形容词,不过介于他想象力不够,硬是没脑补出来这种优雅到底有多优雅。

现在看到对面的宫惩,苏稽有些词穷,除了优雅或者极致优雅之外,他还真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要说细一点的话,那就是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不管是拿包子饼子还是握着杯子喝牛奶,那种从小金汤匙喂养出来的矜贵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苏稽看完宫惩才反应过来他刚说的什么,魅色?是他知道的那个魅色吗?

想要榜上金主,魅色是最好的去处的那个魅色?

我草!要不要这么渣?厌烦他了直接打发掉了不行?偏偏要带他去那种地方折辱他?

“我不去。”苏稽瞬间觉得面前的东西不香了,完全没胃口,就差暴躁地拍桌子抗议了。

“嗯?”宫惩挑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在苏稽眼中威胁力十足,其实宫惩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疑惑。

苏稽脸上立即又堆满了笑,“不是,我是说,难得你休息,在家挺好的。”

“我有点事,约在魅色。”宫惩难得语气温和地解释。

苏稽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宫惩的有事不就是谈生意?谈生意带上他,目的还不明显吗?

草!渣攻!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废了!!!

他换了个话题,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宫惩,你昨晚答应把手机还给我,所以……”

宫惩朝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即双手递上了最新款的手机,还朝他解释道:“你原来的手机太旧了,少爷给你换了个新的,号码也换成新的了,里面已经存好了少爷的号码。”

苏稽:……

我可谢谢你了。

苏稽的早饭吃得食不知味,吃完宫惩就让他换衣服,两人坐上车直奔魅色。

魅色二十四小时营业,囊括了诸多行业,反正这里被称为销金窟,门槛特别高,除了会员,一般人进不去。

看书的时候,苏稽很容易就带入了他现实中被称为“销金窟”的地方,不过也就听闻,他这种穷逼远远看一眼都是奢侈。

到了魅色,立即有人迎了上来把他们带上了十八楼。

看着里面的装修跟摆设,苏稽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全是钱,豪华,奢侈,金碧辉煌。

去了1818包间,苏稽以为只有他跟宫惩来的最早,结果里面的人已经坐满了,苏稽:……

你们是在赶早市吗?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差一分钟到九点。

“嘿,宫惩,”一道声音传来,苏稽怀疑他是好多年前的非主流穿越来的,身上挂着很多鸡零狗碎,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很准时啊,刚好九点。”

宫惩没有说话,人群中,苏稽感觉有很多视线朝他看了过来,那些视线带着探究,带着诧异,带着疑惑。

那个“鸡零狗碎”简直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无视宫惩身上的低气压直接越过人群朝他蹦了过来,被宫惩微微侧步挡住了。

苏稽:????这个非主流谁啊?这是私人聚会还是谈事情?

“嗐,不过看看你的金丝雀,至于这么护着?我又不抢。”鸡零狗碎语气调笑,苏稽从宫惩后面露出半个头,鸡零狗碎脸上画着小烟熏,黑唇,耳朵上的十字架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一装扮貌似吸血鬼。

“磊少,你别吓着人孩子。”

“噗!”

接二连三的“噗噗噗”,喝水呛的,被自己口水呛的,接下来就是哈哈大笑。

苏稽被一句“孩子”雷得不轻,这帮人脑子都不正常吧!

他闭嘴不言,宫惩也没说话,那个鸡零狗碎更是大胆地把手放在宫惩肩膀上要推他。

苏稽在后面吓傻了,这只吸血鬼胆子很大啊,他坐等鸡零狗碎被宫惩掀翻。

“拿开。”宫惩冷冷地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鸡零狗碎满不在乎地一笑,“我就看看,你像母鸡护崽似的这么护着干什么,我又不会连小鸡崽都端上桌。”

鸡零狗碎明显跟宫惩很熟稔,一点不怵他,还能开玩笑。

苏稽:……

你才是小鸡崽,你全家都是小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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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暴躁渣攻的金丝雀
连载中鱼不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