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答应下来，她现在需要忙碌，不然梦里的事情总会在眼前闪过。
“那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们。”刘凤姝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姐，你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我一会再去找你。”
自助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乔文到了餐厅，发现这里的东西虽然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可是看上去品质非常好。
坐下来吃东西，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头也没抬，乔文就说：“乔雪，我不想和你见面。”
“乔文，莫丹妮不知道告诉你了没，程斌死了。” 她的声音很低，对着乔文的耳尖说：“上辈子我卖了他的秘密，他不过就和我发火说了几句，现在你不卖他的秘密，他死了。”
她嘴角扯起恶心人的弧度：“说起害人精，谁能比得过你？”
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乔文一把搂住乔雪的脖子，差一点就把她摁进她端过来的自助菜里面。
“说起这个，乔雪，你才是那个害人精，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乔雪挣扎不开，想说什么，她的脸差点被乔文摁进菜里。
“想说什么？”乔文抓着她的头发：“是不是想大叫？”
“你只要大叫一声，我立刻就把你摁进菜里面，乔雪，这几年了，没有机会打你，你不会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吧？”
乔雪才要说话，嘴和脸直接和餐盘亲密接触，嘴直接糊在餐盘上。
“乔雪，我告诉你，你可以不服气，可以跳脚和我闹，但是你给我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再给你翻身的机会。”
乔雪的嘴脸都贴在盘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挣扎都挣扎不脱。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就容你蹦跶几天，你要是继续这样——”
在她耳边继续说：“我就让你去见你爸。”
“乔文，你不是人——”
摁住她的手持续发力：“乔雪，你要是人，就该知道做人要本分，你爸妈没有教你的事情，我来教。”
这个时候的自助餐厅人非常多，乔文做的隐秘，机会不会被人发现，可是莫丹妮不知道是不是专门过来找乔雪的。
直接就开口：“乔文，你快把乔雪放开。”
乔文手上使劲儿，不说话，只想好好教训乔雪。
“你再不放人，我就找警察了。”莫丹妮看乔文压根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只觉得不爽，直接过来扯乔文的胳膊。
没想到乔文直接拽住了她的头，也一把给摁在桌子上：“不是找她吗？”
乔文凑近她们：“现在见面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乔文，你有本事把我们放开，我弄死你。”
呦呵，还这么嚣张呢？
抓起两人的头发，乔文第一次觉得做一个疯子也挺好的，把人打怕了总比被他们一次一次威胁骚扰的好。
“弄死我？”乔文冷笑：“这里是哪里啊，这里是羊城最大、最好的宾馆，这里还有外宾，你想在这里弄死谁？”
松了手，乔文双手抱胸地看着两个人，她们脸上贴着酱汁和蔬菜。
看上去狼狈极了。
“我松手了，你们弄死我，让我长长见识？”
已经过了饭点，餐厅里面只有工作人员，大家都非常有职业素养，只偷摸看，并不过来打扰他们。
“乔文，你到底想做什么？”莫丹妮喊了一句，一滴汤汁从头发上滴落到她粉白色的连衣裙领子上。
非常滑稽，女强人的形象——碎了。
“我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昨天我接到电话，程斌说他没事，不仅他没事，他也已经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给了国家。”
说了这些以后。
乔文笑的非常欠打：“你想听的东西，我都说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懂我的主意，否则我就像今天一天，把你们摁在地上摩擦。”
“乔文，你等着吧，展销会你要是能卖出去一件东西，我就跟你姓。”
莫丹妮拿着餐巾纸擦着头发撩狠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和你的服装厂有活路的。”
这话说的可笑。
“莫丹妮，你对我有意见就有意见，和服装厂有什么关系,胡厂长不是都被你们带走了吗？”
乔文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你们到底把胡厂长弄到哪里去了？”
“他仗着他家有钱就夺人所爱，他的厂子不被人弄倒闭才怪。”
莫丹妮一边弄一边说，丝毫没发现乔文眼睛里的怒气、
起身离开，乔文背对她们挥挥手。
回到屋子里，乔文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总有想不到的事情出现。
刘凤姝来敲门：“乔文姐，这个是展销会的日程——”
递过来一个手册：“这次的展销会时间比之前的每一次的时间都要长一点，我们现在不是开放了吗，所以就希望我外汇能多赚一点。”
乔文点头。
“乔文姐，不是我说，我们并州服装厂在之前都是做军工的，在五九年底的时候，沪市服装厂就已经为我们赚到了第一笔外汇。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沪市服装厂那么容易就引进了外资，那是因为在西兰省那边已经有成了成功的试点。”
刘凤姝说的都是真的，服装业已经为国家赚到了不少的外汇。
占总外汇的十分之一。
“乔文姐，我听说了我们服装厂的事情，外商投资突然就改了投资对象，我心里挺不舒服的，我希望我们能赚到外汇——”
刘凤姝和乔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姐，我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明天我给你安排的展位是最好的。”
“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乔文主动伸出手，刘凤姝也握住她的手：“被服厂是我的家，我希望我的家越来越好。”
刘凤姝垂下眼睛：“乔姐，我和你说，胡厂长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一件见过他了。他和我说，乔雪的技术是不能和你比的。”
“我都知道。”
到了第二天，乔文几个人到了展销位置上，发现这里只有他们和沪市服装厂。
“乔主任，你答应我们的衣服——”
乔文从包里把衣服递过去：“在这里，我说话不会不算数。”
“也是，你的名字我们都一直在听，出现在并州被服厂，当时你只有十九岁，是吧？”
其中一个和乔文差不多年纪的女性出来，从乔文手里接过衣服：“乔主任，要不要还是像之前一样，我们把摊子合起来，挂我们的名字行吗？”
“不行。”乔文摇头，之前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也有参与展销的机会，这次，他们在展销会上还有任务，是不能可能挂人家的名字的。
“他们不愿意和你们合并摊子，我们愿意啊，我们也是并州那边过来的，我们这里也有功夫到位的裁缝——”
莫丹妮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站在沪市那边。
没想到那边的工人看了她一眼：“我们不要二半吊子，对了，你们不要站在我们跟前，我们不和你玩。”
几句话说的莫丹妮脸上青红一片：“让你们小瞧人，我们比她们可好了很多。”
她强自镇定说完这句话，扭着腰身到后面的展位上。
“乔文，你的手艺是好，做工装、时装都可惜，你应公去做高定。”
沪市服装厂的人看着乔文说了这么一句，乔文笑笑不说话。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那外汇回去的。
赚外国人的钱才是最爽的。
乔文把样衣挂出来，又指导了胡慧几个穿着衣服做模特。
没一会，就已经有外国人过来看。
刘凤姝一直关心乔文这边的情况，看见有人过去，立刻拍了拍身边的的翻译：“去，思源服装厂的主任可能需要翻译。”
她没想到的是，乔文和外国人交流地非常顺利，甚至有些他们都听不懂的小国家的语言，乔文都懂一些。
甚至在服装业的专业词汇上，乔文比翻译懂得还多。
第一天就顺利拿到外汇。
几个姑娘都十分高兴：“主任，我们的厂是不是会发展的更好了？”
“是的，有了外汇，我们一定好更好的。”乔文掏腰包请这些女孩子去吃了大排档。
“今天，你们海鲜管够。”
“谢谢主任。”
已经到了黄昏，几个女孩子听着粤语歌回了宾馆，在门口见到了几天没有见到的叶淘。
“主任，不是我弄坏的，他们还我清白了。”
乔文被她冲击，抬起手抱着她：“好，回来了就好。”
“主任，我出来了，全静因为一些事情还没有出来，我也不知道——”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提了，我们回去吧。”乔文拍了拍叶淘的肩膀：“还没吃饭吧，让你姐带你去吃饭。”
送走叶淘，乔文站在原地等刘凤姝。
“乔文姐，我们走吧。”
刘凤姝带着乔文去了派出所：“我们能不能和全静见一面？”
“可以见面，你们最好问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做。”
警察同志递过来一分表格：“你们填好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有几天没见，乔文看向有点憔悴的全静。
“你为什么弄坏人家的机器，你知道不知道，像我们厂里那样的都很贵，像人家这样的精致的、机密的仪器，更贵，你知道吗？”
全静不说话，也不抬头。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全静，你几年的工资都只能拿最低档，钱要赔给人家，你知道不知道？”
全静依旧不说话。
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孩子才能听话，才能说一句话。
沉默良久，乔文才问：“你就说吧，莫丹妮给了你多少钱？”
“乔主任，我错了，我认。”全静终于说了一句话。
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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