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魏舒意穿书了。

穿成一本豪门狗血爱情商战中,即将要和男二相亲的女炮灰。

此时此刻,她正愤怒对面前满脸冷漠的男人大吼:“凭什么你订婚就要我和你那个弟弟相亲!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梁阶!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说完,还大胆的想越过洗手台去强吻对方。

男人冷眼盯着她,并不领情,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到了一边,声音不耐,“你他妈闹够了没有?滚开!”

她被推的踉跄,整个人脱了力,一屁股跌坐在地。

“魏舒意,你这种货色,配梁冶那个私生子刚刚好,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这亲你相也得相,不相也得相!”

男人嫌恶的抽出纸巾擦手,眼神像看待垃圾,“今天我订婚,你少他妈给我整幺蛾子!”

说完,把纸巾朝她身上一丢,转身就走。

魏舒意脑子是懵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个叫梁阶的,是她苦追多年爱而不得的对象,同时也是男二梁冶同父异母的哥哥。

明明是梁阶的舔狗,却被安排在他的订婚宴上,和刚回国且不受待见的梁冶相亲。

原主气红了眼,不仅大闹破坏订婚宴现场,还当众指着男二的鼻子怒骂他是私生子。

梁阶的订婚宴宾客众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不顾场合闹的这一通,引的各方媒体争先报道。

事情闹得很大,梁氏丢了脸面,梁阶的未婚妻也因为这件事各种挑刺,最终取消了婚约。

梁氏吃了亏,开始疯狂报复,家里为撇清关系,忙不迭的把她扫地出门。

即使这样,原主还是爱梁阶爱的要死要活,后来听说他被梁冶压了一头,更是鬼迷心窍的想要帮他解决麻烦。

方式谈不上高明,就是守在梁冶必经之路上,拿着刀大吼着我要杀了你,就朝他心口扎去。

梁冶躲了一下,第二下避无可避,但却被随行的女主推开。

这场袭击的结果就是,梁冶毫发无损,女主伤了胳膊,而她被梁冶和男主联手送进去蹲了几年大狱,出来后物是人非,身无分文,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跑去给有钱人当二奶,最后被原配报复,衣不蔽体被砍死在家中。

最牛叉的是,都落魄成这样了,死前对梁阶还是念念不忘。

原主亲妈死的早,后妈上门后更是不待见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典范,妄想着攀上梁阶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被人利用当枪使还浑然不知。

这事当局者迷,她这个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

梁阶要是真在乎这次订婚,就不会在明知道她会发疯的情况下仍然不顾劝阻的一定要她来参加。

参加就参加,还特意安排她和自己最讨厌的弟弟相亲,两家原本没有这个意愿,毕竟原主疯狂迷恋他的事人尽皆知,所以说,这次相亲其实是梁阶促成的。

他之前在原主面前毫不避讳的表现自己对弟弟的厌恶,导致原主对梁冶意见很大,她拽梁阶来洗手间,对方不仅没有安抚反而羞辱了她一顿,这才有大闹订婚宴,骂梁冶私生子的戏码。

媒体争先恐后报道,梁冶刚刚回国,就被扣上了私生子的帽子。

梁阶这次是商业联姻,双方门当户对,他本人应该是不太满意这个未婚妻,但又无法拒绝,所以才会趁机搅黄,顺理成章推到她头上。

一石二鸟,魏舒意就是那块石头。

好他妈算计了。

魏舒意捋了捋剧情,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形象,一抬头,视线和镜中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方身着剪裁合体西装,身形挺拔,面容冷淡,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深邃如潭水。

他正在打电话,黑色的袖扣在灯光下泛出细碎的冷光。

似乎是没料到这么偏僻的洗手间还有人,他顿了下,冲她歉意的笑了笑,缓步离开。

这眉眼,和梁阶非常相似。

直到人走出了很远,魏舒意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梁冶。

和梁阶那张天天拽的二五八万的臭脸不同,梁冶的长相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和压迫感,看起来十分温和。

但这只是假象。

在这本豪门商战狗血爱情小说中,男女主负责豪门狗血爱情,他拿的却不是什么苦追女主爱而不得的深情人设,而是美强惨事业脑剧本,凭借一己之力垄断了商战部分。

梁冶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他爸是典型的凤凰男吃绝户,靠着他生母的家族企业发家,在老丈人病重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而是吞并企业,直接把老丈人气死了。

并且大摇大摆的接小三进门,最要命的是,小三还带着个儿子,比他大两岁,摇身一变成了梁家的大少爷。

也就是说,父母的婚姻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当时他才七八岁的年纪,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一病不起,苟延残喘了半年,也撒手人寰了。

原配一死,小三顺理成章转正,在当时那个消息闭塞的年代,花钱把消息一压,小三成了共同白手起家的发妻,鸠占鹊巢后,他反倒成为了尴尬的存在。

小三转正后,光速又生了一个儿子,宠的无法无天,人家一大家子和睦美满,再加上和梁阶年龄相仿,他的日子必定是被压一头的。

于是梁冶在成年之后选择出国深造,上个月才刚回来。

几年没在眼皮底下盯着,他不再是以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有能力有手段,复仇归来,崛起非常迅速。

和一般争夺家产的戏码不一样,他着重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把梁氏祸害的差不多,直接和当初他爸对待外公那样,吞并了梁氏企业。

原主也是个没眼光的,放着这么个美强惨事业脑不求带,却紧追着梁阶不放,即便知道以自家的条件他瞧不上,仍然贼心不死,硬要给人当二奶。

跟这种人玩纯爱,真是没出息。

魏舒意耐心细致的补好妆,踩着高跟鞋走出洗手间。

钮钴禄·舒意回宫。

宴会地点在梁家老宅,装潢布置的非常用心,到处都是大红的囍字,搞的不像订婚,而是婚礼现场。

正中央摆着巨型香槟塔和近两米高的翻糖蛋糕,到处透着奢华,女方非常看重仪式感,整个现场都是按照她的风格布置的。

魏舒意走的不紧不慢,余光瞥见有人在议论自己,嘴型也不知道遮一下,说的什么清清楚楚。

她直勾勾的看向对方,甚至还友好的笑了下,“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对方满脸不自然,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迎面有个珠光宝气体型微胖的妇女朝她走来,面色焦急,“舒意,这么久你去哪了?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乱跑,梁二公子都等了你好久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人是她的继母陈月华,也是撺掇她大闹宴会的帮凶之一。

魏舒意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喝的有点多了,出去醒酒去了。”

“仪式都快开始了,知道你和梁总关系好,你不在怎么能行呢?”

她亲昵的挽住魏舒意的胳膊,表情有些惋惜,“也真是可惜了,你们有缘无分,说到底,梁总对你还是有情义的,只不过是没办法。”

“舒意,你也不要怪他,都是咱们命不好。”

称呼梁阶为梁总,梁冶就直接成二公子了。

魏舒意点点头,“你说的对,放心,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不会惹事的。”

惹事二字她故意加重,陈月华明显有些疑惑,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的又问了句,“我知道你不情愿,但二公子在那边,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去见一下?”

“好啊。”

她一口答应下来,笑眯眯道:“刚才在洗手间见了一面,不过太匆忙了没看清。”

“不过长得倒是比他哥好看多了。”

此话一出,不仅陈月华脸色微变,就连在不远处敬酒的梁阶也闻声望过来。

那眼神阴沉沉的,很不友善。

这人脾气不好,爱砸东西还爱甩脸子,更是听不得梁冶比自己好,平常要是看见他拉脸,别管错了没错,原主绝对毫无出息的滑跪道歉。

但魏舒意只是冲他举了举杯,用嘴型说了句恭喜,黯然伤神一点没看出来。

梁阶微眯起眼,冷冷瞪了她一眼,表情不悦,重重把酒杯一放,转身就走。

在他的计划中,此时自己应该发疯大闹,先是掀翻了香槟塔,在一片尖叫声中,怒骂着把蛋糕砸了。

最后将视线在聚拢过来的人群中扫射,锁定梁冶,喷着火就冲了过去,嗓音尖锐的质问他区区一个私生子,也配和她相亲?

以原主对他的痴迷程度,怎么闹都正常,总之不该这么冷静。

魏舒意视线在四周扫荡,最后锁定在一处,提着裙子就要过去,被陈月华一把拉住了,“你去哪?”

“不是相亲吗?隔着这么远怎么相?”

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与人攀谈的梁冶,“他就在那,我过去先套个近乎。”

“你疯了是不是?”

陈月华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舒意,我知道梁总订婚你不高兴,但也绝不能对自己这么随便啊。”

果然人一急起来,说话完全不带脑子。

“随便?”

魏舒意挑了下眉,“你是说梁冶是私生子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用下巴点了点要上台讲话的梁董事长,“梁叔叔可最不喜欢别人议论他两个儿子了,你这么说,传进他耳朵里,要给家里添难的。”

“我什么时候说他是私生子了,你可不要瞎说!”

陈月华脸色慌乱,她不理,径直朝梁冶走去。

旁边攀谈的人见她过来,识趣的离开,她站定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梁冶视线落在她脸上,很快挪开,表情微微疑惑,礼貌伸手,“你好,我是梁冶。”

他的手极白,指甲修剪圆润。

魏舒意伸手握了上去,笑眯眯道:“你好,我是魏舒意。”

与此同时,所有的灯忽然熄灭,只留了台上的灯光,梁董事长梁鸿霖上台,对着人群的方向往下压了压,顿时鸦雀无声。

黑暗中,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略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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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炮灰后,和美强惨男二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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