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老爷子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不会再管孙子的想法,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妥妥的**。
“队友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患难与共的,你多帮他跑几千米也没事。”祈老爷象征性宽慰祈洲两句句,就悠然回房了。
这安慰实在有点不走心,迟奚都要心疼祈洲了。
“放心放心,我自己能行。”迟奚连忙表示自己能行。这点实力,他应该还是有的。
“没关系。”
“嗯?”
“你跑不完也没关系,队友确实应该互帮互助,你跑不完的,我会帮你跑。”怕迟奚不理解自己的意思,祈洲又重复解释一遍。
什么意思,这么看不起他的实力?
祈洲自认为在认真开解迟奚,让他不要有压力,却突然被迟奚捂住嘴。
“你可别说了,我真的可以。”迟奚羞恼道。
祈老爷子不信他的实力也就算了,居然连祈洲也质疑,迟奚咬牙切齿。
祈洲疑惑地歪头,那眼神澄澈而清亮。
这小孩可真好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迟奚突然想捏捏他的脸。这么想着,迟奚下意识也就这么做了。
祈洲脸颊顿时开始发烫,如玉般的俏脸上晕开红霞。
迟奚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放下捂着祈洲嘴巴的手,转而用轻轻碰他的脸颊。
“怎么,害羞了吗?”迟奚故意调笑道。
祈洲轻轻拂开他的手,耳尖也烧得通红,灼热的感觉传遍全身,最后流入心尖。他低头沉默着起身,身形微晃,但动作极快,落荒而逃般上楼。
迟奚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好像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再望向楼梯,已经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不禁失笑,真快啊!
真的害羞了?自己不会把人惹生气了吧!
迟奚难得有些愧疚,这样逗人家小孩好像不太好。要不上楼给人家道个歉?但人家现在也不一定想见自己,还是算了。
偌大的客厅转眼就只剩迟奚一个人,真是寂寞如雪啊!
迟奚在客厅小坐一会儿,没人陪着,空荡荡的客厅没什么意思,就也上楼了。
路过祈洲的房间,他脚步顿了顿,来回踱步,纠结要不要觍着脸进去道个歉,最后还是决定作罢。
回房间又冲了个澡,换上睡衣便惬意躺到了床上。
祈洲听见门口停顿的脚步声,想主动开门,但又怕惊扰门外的人,听着门外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总感觉没有落到实处。
他几乎是竖起耳朵听着,直到脚步声远了,而后关门声响起。
他的心完全落下,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受。他在门前站了许久才拿好衣服随便冲了个澡。收拾完再躺到床上,居然有些失眠。
“我没有生气的。”
一夜无梦,迟奚进了祈家,睡眠质量出乎意料的不错。
夏日的天亮得格外早,迟奚拉开窗帘时,已然天光大亮。
不知道祈洲起来没有,迟奚快速洗漱完走出房间,站在祈洲门前,鼓起勇气想要敲门。又想到万一他还在睡觉,自己这样也不太好。
平心而论,迟奚自己睡觉是不喜欢被打扰的,因此他打算先下楼吃早餐再说。他刚想收回手,却和正好打开门的祈洲四目相对。
将落未落的手停在空中颇为尴尬,迟奚顺便挥了挥:“嗨!”
该死,这也太不合时宜了,迟奚腹诽着,垂下头盯着脚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早上好。”祈洲清润的声音响起,他泰然自若从房间走出,还向迟奚问了声好。
“好,好。哈哈。”迟奚干笑着,胡乱应声。
救命,还是好尴尬。
“下去吃早餐吧。”祈洲没有生气,昨晚的事好像并没有在他心头留下痕迹。
迟奚看着端方矜贵的少年,不由感慨祈老爷子是真的会教育孩子。
祈洲平易近人,有贵气却无太大傲气。温和体贴,对他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包容性都这么强。
迟奚想的这些要是被祈老爷子和其他见过祈洲的人知道,怕是会笑掉大牙。
平易近人,温和体贴,从哪里看出来的?
饶是祈老作为祈洲的亲爷爷,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在祈老看来,祈洲就是冷冰冰的大冰块,还是迟奚这样暖融融的小太阳好,让人看了心里高兴。
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时,祈老爷子正在饭厅的大桌子前,一口包子,一口豆浆慢慢进食。
“今天可要正式开始体能训练了。准备好了吗?”祈老爷子见两人下来,放下杯子道。
“当然。”祈老话音刚落,迟奚就点头应声,话语间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祈洲微微颔首,顺手帮迟奚拉开椅子。
祈老爷子快速吃完早饭,便把空间留给两个小辈,自己去一边打电话了。
“小余啊!今天我想带小洲和另一个小朋友去你那里训练,你看着给他们制定一套合适的训练方式吧!”
“是是,的确是个好苗子啊!”
“哈哈,借你吉言。”
伴随着祈老爷子打电话的声音,迟奚认真吃着早餐,其一是今天就要开始专项训练,还是多吃点,保存体力比较好。
另一个原因嘛,这个小笼包是真的好吃,配上皮蛋瘦肉粥,正是迟奚的最爱,更不说早餐的味道还特别好,完全抓住了他的胃。
祈老爷子打完电话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没有催两人,迟奚一点点慢慢吃着,不时餍足地微眯眼睛。
祈洲不易察觉地弯了眼眉。
不慌不忙吃完早餐,祈老爷子就领着祈洲和迟奚出门了。
“今天怎么去余叔那里了?之前不都是去林叔那儿吗?”祈洲上车前问了一句。
祈老爷子头也不回拉开车门:“你林叔那条件一般,小奚第一次体能训练,还是去余涛那里比较好。不然大热天的,他要是被太阳晒化了怎么办?”
迟奚脸颊微红,轻哼,祈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祈洲也轻扬唇角。
看不起谁呢?上辈子训练什么苦没吃过,还能怕这个?
迟奚扬起下巴,率先迈步走进车里。
殊不知祈老还真是为了迟奚考虑,如果只有祈洲一个人,那还是去林启智那里更方便,至少距离近了很多。
对祈洲来说,两家差不多,他都练过。不过想到昨晚祈老只弹了下迟奚的脑门,就在他脑门上留了个长达半小时的红印,虽然理智上知道人不可能被晒化,但潜意识里对这个说法还真有那么点隐秘的怀疑。
迟奚那么白,像雪一样,没准真会被晒成一捧水,然后溜走。
今天照例是祈老爷子亲自开车陪着两位爱徒一起去训练。
刚进训练馆,祈洲口中的余叔就迎上来了,看上去是专门等着他们。
“师父。”中年男人叫了祈老爷子一声,祈老爷子应声后,他就新奇的围上来,看着迟奚啧啧称叹,“你从哪里找来这么漂亮一个小孩?”
他分为稀奇的眼神让迟奚有些面热,迟奚摸摸脸颊,重来一次,没想到脸皮居然还变薄了。
“别贫了,你帮忙看看他练什么训练合适。”祈华章大手一指迟奚,又补充一句:“做其他训练之前,先让他跑五千米,他说他可以,我想看看他到底行不行。祈洲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万米打底。”
“行,你们先上冰滑给我看看。”余涛留下这一句话后,转而摆弄着设备,准备好好记录两个小孩的滑行过程。
两人换好衣服,穿上冰刀,在冰面试滑找感觉。
这厢余涛和祈华章还在谈话,余涛先开口:“师父,你想让那个小孩进省队,让他滑单人滑?”
祈华章斜睨着他:“人家有名字,跟你说好几次了,迟奚迟奚。”
“哦。”余涛摸摸鼻子,这么大年纪了被训也不生气,反而有点怀念,谁让对面是他师父呢!
“单人滑还是双人滑得看他自己的选择,我只能给他提建议,不能代替他做决定。况且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是想给小洲找个队友,不过见到小奚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他适合练花滑,是能拿冠军的人,他绝不是为了成为谁的队友而选择花滑这条路,就算他不和小洲组队,我也会举荐他去省队。”祈老严肃道。
“有天赋,又肯努力,确实是个好苗子,看来你很欣赏他,就没见你对小洲这么温柔耐心。”余涛感慨。
祈老爷子笑了,看着冰场上肆意的少年,眼神艳羡:“他们两个人不一样,我只是选择了最适合他们的方式。”
余涛立马竖起大拇指:“师父,教育人还是你行,要不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见了你还和老鼠见到猫一样。”
祈老爷子捶了下他的脑门:“可没见你们怕过我。”
余涛吃痛捂住头,倒吸一口凉气:“不怕不怕,我们这是尊敬你。”
从老爷子那里受的罪一定要从别人那里讨回来:“练好没有,马上开始了!”
余涛对着场上滑得欢快的少年吼道,见他们立刻规规矩矩准备好开始动作,满意地笑了。
他怎么说也是个金牌教练了,训一训小队员不过分。
祈老爷子和善拍拍他的肩膀,对着他微笑:“小余啊!对我们家两个小孩好一点。”
“好,好。”余涛被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答应。
温柔的老师比暴躁的老师还可怕。
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老师这种生物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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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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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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