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火光明灭,床榻上侧卧的男人一身雪白,便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被精雕细琢成了人的形状。
只是这人的躯体与常人有异,一颗七月大的孕肚浑圆外突着侧放在床榻上,浑然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满头白发是半披半束,侧倚的后脑勺上玉簪半挽。一身白袍贴合着清浅里衣,下摆随侧放的孕肚隆起,倾斜着耷拉在床榻,外套在双臂的薄纱则是轻盈四散,衬托出紧束在脖间的红绳格外醒目。
而那张被火光照得昏黄的无暇面容上,纯白的眼睫半垂着,掩一双浅蓝的眸子静谧无波,宛若冰梢料峭般同样纯白的眉宇间,一枚艳红的印花恰巧与脖间的红绳相得益彰。
床榻边,另一个身着朴素布衣的男人半倚着,一头青丝虽然束在发冠之中被簪子固定,却透着些许凌乱,流苏般的马尾披散在周遭分叉无序。
男人的两只胳膊肘此刻正撑在榻上,因双臂上举而略微滑落的粗布衣袖里,是一对紧致有力的双腕,其上衔接的双手骨节分明,便形同坚固的顽石般,牢牢禁锢着一只柔弱修长的白皙手掌,神态真诚而恳切。
“疏儿,其实为师的身子确实有些不适,应该是红绳的原因。”见何疏难得这般,林玄知试着放了个软话。
他想暗示何疏,那红绳把他的躯体绑束得很不适,这种时时刻刻被红绳勒着脖颈,笔直交错在胸膛微旋着珍珠,更是无时无刻不往里勾嵌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
哪怕已经适应了许久,仍然无法忽视。
“徒儿帮师尊检查一下。”何疏说着,放开了他的手,起身坐上床榻,便径直剥开了他交错在胸口的雪白衣襟,直接就是剥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面颊微烫着,伸手一把抓住了何疏明显打算继续剥的手腕,不解道:“检查什么?”
昏黄的火光下,何疏从上方正对着他的精致脸庞有些暗淡,却格外认真。
虽不知被桎梏的修为解除以后会如何,但他现在的力气确实不如何疏,所以何疏如果要强行继续,那么他其实是毫无办法。
之前何疏给他留存的那些许修为,根本不足以被他调动,只是单纯为他提供了持续调养躯体的被动效果,大概就是,让他更加能够扛得住这副红绳的厮磨了。
“检查红绳有没有问题。”何疏从被他抓住开始,便停止了动作,似乎在等他松开再继续。
说完见他没动静,又补充道:“如果确实是红绳有问题,那么徒儿会帮师尊拆开。”
林玄知顿时就来了精神,那些许修为虽然不足以被他调动,但他可以主动停滞为他提供的被动效果。
而他的感知本就异于常人,要制造出红绳有问题的状态应该并不难,只要制造出何疏说的问题,他身上的红绳不就能被拆下来了吗?不觉急忙追问道:“什么才叫有问题?”
何疏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师尊之前说过,那些藤蔓碰到红绳就会退回去,说明这红绳应是被那些藤蔓触碰过了吧?徒儿想了想,那些藤蔓至淫,红绳被碰到的话,可能会受其影响。”
见他还是没动静,迟疑了片刻,又紧接道:“这红绳贴合着师尊最为私密的地方,要是真的受了那些藤蔓的影响,再感染给师尊,徒儿担心师尊的身子会遭受不住,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那方面的迹象。”
林玄知终于听懂了,所以,他只要先行停滞修为带来的被动效果,再在何疏的检查下表现地夸张一些,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他想明白放开了何疏的手腕以后,何疏顺势便将他里面的蝉衣也剥开了,顿时就袒露出大半个侧卧的身躯,七个月的浑圆孕肚更是一览无余。
何疏将手顺着他脖间的红绳逐渐往下抚摸,而他已是主动停滞了修为带来的被动效果。失去了持续的调养,他异于常人的感知也就重新恢复了敏锐,近乎将抚摸红绳所带来的轻微撩拨扩大到极致。
若是寻常情况下,他会尽力隐忍,不让自己丢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出声,就算出声也会将声音压抑到最低。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不能隐忍,还要怎么夸张怎么叫,让何疏明白,他确实是受到了这根红绳的影响。
所以何疏刚刚上手摸了没多久,他便极为大胆地娇喘了一声,只是让他没想到,不加隐忍和有意为之叠加起来,会叫得这般……这般,他觉得他的脸上已经烫得能够煮鸡蛋了。
何疏的动作则是已经停了下来,直勾勾注视着他,良久,突然将手抚摸向他的心口,慢条斯理道:“师尊叫得这般洪亮,看来精神还不错,甚至停滞了徒儿留给师尊调养躯体的修为运转,既然师尊不需要,那么徒儿便收回了。”
等等,林玄知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何疏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收回修为?
在他疑惑的注视下,何疏已是开始帮他还原衣袍,竟然没有了后续,急忙伸手去抓何疏的手腕,可这一次的何疏却没有再迁就他,继续还原着衣袍。
而从他停滞开始,红绳紧贴着肌肤的感知就清晰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彻底失去,便被迫维持在了任何举动都能让他立竿见影的状态,再也忍无可忍地追问道:“不、不继续检查了吗?为什么要收回修为?”
“自是红绳没有问题,师尊的叫声很健康。”何疏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然起身下了床榻。
林玄知的心里则是咯噔了一下,有些欲哭无泪,所以,他这算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师尊睡了一天一夜,当是饿了,徒儿去帮师尊准备吃食。”何疏说完便转身离开。
看着何疏离开的背影,林玄知五味杂陈,让他比较诧异的是,他清醒时,明明只觉得过了片刻,竟然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吗?
因着这个问题发了会儿愣,加上修为被收回的原因,暂时没办法适应这副红绳所带来的厮磨而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愣也就发得更为深入了些,仿若逃避。
也就在他发愣的功夫,何疏便已端着一个正在冒热气的小瓷碗又折了回来。
先把小瓷碗放上桌,再到床榻边,在他极不情愿的半推半就下将他搀起,熟练地揽着他的肩背,在他的身后垫好枕头,然后仔细着他的孕肚缓慢放靠上去,适才把桌上的小瓷碗端了回来。
坐上床榻,舀起一勺吹了吹便递到他的嘴边,语气温和道:“师尊先喝些热粥暖暖胃。”
而他从床榻上被搀起,然后靠上枕头的这一套动作,已是让他被红绳厮磨到浑身都发着软,哪里还有什么吃东西的胃口?
如同赌气般,偏过脑袋躲开了勺子,纯白的眼睫低垂着,冷漠道:“为师不饿。”
“真拿师尊没办法。”他刚刚偏过去的脑袋就被一把钳住下颚掰了回来,发现何疏直接将小瓷碗饮尽,并前倾着身子附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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