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絮輪俐落地跟著一群帶領的人,就這樣子跳上了屋頂上,來到了上方拿起了瓦片,輕輕的低頭看著底下的一切。
夜已深,外面是寒冷的涼。
屋裡面燒著熱炕,裡面是溫暖的,而在裡面的人呢,則依然的安靜待在那裡呢!
陳妍安靜的在一邊讀書寫字,努力的,把送過來的這一些原身原本都已經念過的書信,照著又重新的寫了一遍,臨摹著字體,安靜而沉穩,安安靜靜的待在了床面上,在小桌上安靜的臨帖的臨摹寫字的。
年輕的侍從如煙、年輕的侍從素雲他們幾個依然之前一樣安靜的在左右邊房間,是周圍安靜的等待著或是添茶水或是輕手輕腳的,添著吃食,就這樣子安靜的陪伴著主人陳妍,讀書練字。
陳妍安安靜靜的寫著字,安安靜靜的一行一行的寫,一個一個字,耐心的拿著,軟筆的毛筆一個字一個字的耐著心,慢慢的寫著。
花絮輪則是在屋頂上拿起了瓦片,眯著眼睛看著底下的一切,瞧著瞧著發覺這個位置看不到底下的要看見的人,於是乎又安靜的放下來,將瓦片返回原處,換了個位置來,到了另外一邊,然後又輕輕的拿起瓦片盯看了下面,可終於看到了底下的人,陳妍坐在了床上,安靜的正在寫字呢。
花絮輪在看清了底下的人之後,內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一瞬間,心臟砰砰砰砰的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倒吸一口氣的他忍不住的往後仰了一下,接下來又忍不住的往前傾,想要趴下來看清底下的情況。
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在一旁安靜地盯著主人的模樣,面對主人花絮輪想要往前湊著看的情況,他也不阻止,衹是也安靜的拿起了一旁的瓦片,靜靜的看著底下的情況,這是周圍的穿著夜行衣的人,紛紛的也悄悄的,伸手拿起了瓦片,看著底下的情況。
他們自然是很好奇,這屋子裡面的人到底都在幹什麼呢?這眼睛左看右看東橋西橋,看著底下的侍從安靜的立在了四周圍,這看起來是主人模樣的人左右都立著侍從,或是幫忙添茶,或者是幫忙的增加食盒裡面的吃食,總之呢,安靜的饃饃,安靜的天茶倒水,一切都是優雅而安靜的,仿佛這底下的人都是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裡的人偶似的。
若不是他們拿開了瓦片看著底下的情況,顯然都會在外面以為裡面的人都睡著了呢,原來不是這,原來是陪著主人正在寫字唸書啊,仔細的咪了咪,下面的情況很快的,就看到疑似是書本的書頁是翻開來的這一排一排的書本都擺在一旁,很明顯的這坐在床上的主人是正在唸書的,正在讀書寫字的。
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看著這一幕,不由得驚嚇的道出了一口氣就看他記憶中的那一位陳妍大人很不一樣,基本上他記憶中的那一位陳妍大人從小到大基本上就沒安靜過,更不可能拿著書安靜的念著,這寫的字基本上都是罵人的話,取笑別人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安靜嫻靜優雅的唸書讀書的,更別說拿著筆一筆一筆慢慢的寫字呢。
在他的記憶中,這位陳妍大人要不然就是嘻嘻哈哈的追著,女孩子的裙子後面跑纏著人家要人家告訴她的閨名,纏著人家想要人家喜歡他,要不然就是惡言相向,跟他的主人花絮輪好像是勢不兩立的關係,他也實在不太明白他們兩個人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不,應該說好像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兩種對立的場面了。
可是奇怪的是,其實這兩個人的長輩其實來往的很密切,感情也都相當的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的小輩湊在一塊就是各玩各的,各自有各自的圈子,永遠都不會有交流,也不會有任何的交叉,這很奇怪的事情,一旦兩人有了交叉的地點,往往都是唇槍舌戰,幾乎都是要拎起袖子互相打架的模樣,尤其他的主人花絮輪平時一副冷冷清清,冷漠,習慣沉默,對任何人都是冷淡的模樣,但是唯獨面對這一個陳妍大人,卻總是脾氣突然間暴躁了起來,就連粗暴的髒话算是張口由來,這一下子都讓大家從驚訝到變成了習慣。
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陳妍、花絮輪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就是不對付的,沒有辦法好好交流的,也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平心靜氣的開口說話,總是很自然的,到了同樣一個宴會的場所,兩人絕對會分開的坐,絕對不會坐在一起的,這樣子的情況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一種潛在的大家都認同的事情,也就因為這樣子很自然的在主人家那裡,所安排的宴會,所做的席次總是會將這兩人分開,絕對不會將他們兩人放在同一個地方,讓兩人起了爭執。
久而久之,那已經變成了陳妍、花絮輪他們這一個圈子裡面默認的事情了,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了,陳妍、花絮輪這兩個人就是不可能在私底下好好說話的,倒不如各自分開,各自玩各自的,這才能夠和平相處的,要不然一場宴會裡面少不得,又是唇槍舌彈,少不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
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倒抽了一口氣,穩住了身形,這驚訝的一個下跳,讓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顯些的要跌倒了下去,滾落了屋簷下,這手輕輕的握住了下面的瓦片,然後轉頭看向了趴在下面已經整個人都趴著,眼睛專注的往下面瞧著,看下面的人的情況的主人花絮輪,主人花絮輪看得很認真很專注,這也是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他驚訝的地方。
自從那一個早晨之後,他的主人花絮輪變得奇怪了,以往呢,看底下的這一位陳妍大人可是非常不對付的,陳妍、花絮輪兩個人的關係就像是冰跟火的關係,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會互相看對方一眼的,可是就那麼奇怪,兩個人都變了,這他的主人花絮輪追著底下的陳妍大人跑,這底下的陳妍大人則拼命的閃躲主人花絮輪了,果然是跟那一個晚上是有關係的。
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在那些心中腦海裡面暗暗的想著,然後忽然之間想起了曾經所看過的一些女人,他們所看到的一些風花雪月裡面的小書,裡面的文字,那裡面往往都寫著這貞女烈婦往往就因為濕了身兒變的執著於獻身的這一個男人了,哪怕這個男人對他不好,也絕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這這這……看來這感覺上好像是他的主人花絮輪是失去了貞潔牌坊的那一個呀,而拋棄人的,這對人不好的,想要甩開人的,把人吃乾抹淨的就離開的渣男,似乎是正坐在下面安靜唸書寫字的陳妍大人啊。
一瞬之間一抹的紅爬上了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這一張臉,雖然這一張臉已經被黑色的布給蒙了起來,只剩下露出的這一雙眼睛,但是一瞬之間這眼睛還是起了一層的霧淚,瞬間的淚目了,看著主人花絮輪這一臉專心癡迷的模樣,一下子讓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他心頭感到酸痛了,鼻頭酸了心裡痛了,覺得主人花絮輪這該不會真的像那一些女人書中所說,的貞節裡面,對於不愛他的男人只玩弄他的男人,就因為身體給了這個男人,而對他如此死心塌地糾纏不休這樣子吧。
花絮輪主要是一點也不知道,這一旁常年待在他身邊護胃的花絮輪他的貼身侍衛王浩,到底腦袋裡面在想什麼?只是專注的盯著底下的情況,看著底下的人,安靜的正在唸書寫字,一下子他也安靜的看著,這花絮輪他眯著眼睛安靜的想要看著底下的陳妍他看的書究竟是什麼?
花絮輪對於看到安靜的讀書練字的陳妍,也同樣感到了新奇、震驚,畢竟在花絮輪他的印象中,從小到大眼前的這一個男人陳妍,就是從來不會拿著書本去唸書的人,哪怕他們會上同一間的書院,但是眼前的人,這一個男人陳妍,往往是坐不住的,要不然就是趴著睡覺,要不然就是轉頭和其他人說話,再不然就是看到了漂亮的女孩子,馬上的就追了出去,追著人家問著人家的名字,要不然就是找人轉轉的去買東西,到處的去想要跟女孩子搭訕說話,甚至還找朋友去裝作調戲人家女孩子、欺負女孩子,而他會跳出來去解救人家的英雄救美的戲。
花絮輪當時年紀尚小的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也一樣,差不多大小的陳妍他就和其他人,當著整個班的面討論起來,如何的圍繞著一個英雄救美的戲嗎?當下的花絮輪他都無言以對,但是還真的陳妍他們都去做了呢。
祇不過最後這一場英雄救美的戲劇敗落,有人出面拆穿了陳妍他,弄的場面一度很尷尬,甚至陳妍因為自己的戲被拆穿了後,惱羞的跑去了,就痛揍那一個拆穿他的其他人,就這樣子陳妍又結了仇又鬧了笑話,又變成了一個追著女人的手段了,這個手段則是惡劣的狠,以至於當時如果有人英雄救美的話,往往都會被質疑懷疑是不是用了相同的方法,其實都是一場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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