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江不敢置信的拿起了标书,这是目前炙手可热的黄金地皮,如若不是上次张氏被不知名的人摆了一道,估计也是要强势竞争一番的。
没想到,竟然让云氏拿到了。
现如今这么大一块饼放在了容江面前,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说句实话他还是不太敢,毕竟云氏庞大的体系如果说话不算,他也是没办法的。
云栖见他犹豫不决,干脆加了一把火。
"当然了,我和容枳婚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个项目就当做容枳进入容氏的敲门砖吧。"云栖侧头看向容枳:"你们不知道她的优秀,也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她不会在云氏的身后,云氏却始终会在她的身后。"
这是云栖的最后通牒,也是最后的让步。
容江咬了咬牙,这么大的馅饼,少说赚十几个亿的项目就算是陷阱他也要跳进去尝一口的。
"容枳啊。"容江仿佛壮士断腕一般:"过几天找个你方便的时间,去容氏报道吧,你的办公室爸爸早就准备好了。"
容枳的内心波涛汹涌,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但她不能表现出丝毫,表面依旧云淡风轻。
"爸爸说时间就好。"
这才是她复仇之路的第一步,她走的格外小心。
容江踌躇了片刻,之后笑着回应:"那就下星期一吧,你的办公室,爸爸还想着重装饰一下,毕竟这是你的大日子。"
身旁的容媛媛蠢蠢欲动想要说什么,却被容江一句话呵斥了回去。
"媛媛啊,容枳回到容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容媛媛翻了白眼没有说话,容江也没有追究,毕竟这件事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一顿饭下来全靠云筑调和气氛,吃了没一会,云之山就说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岁数还是大了,这才几点就乏了,我就先走了。"云之山说罢招了招手:"云栖啊,扶我出去吧。"
云栖乖巧的扶着云之山往外走,还不忘给容枳使了一个安心的眼色,这才走了出门。
到车上的距离很近,云之山没有说话,云栖也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直到云之山坐上了车,他才开口。
"云栖啊。"
"是,爷爷。"
云之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若是我原本想的,你就算不喜商业联姻也无妨,云家不靠女儿婚姻找发展,可你也看到了容家就像龙潭虎穴,容枳这孩子未必简单,你真心已付,说多无益,往后的路慢慢走吧。"
"明白,爷爷。"
云栖不喜欢解释,也不想要辩解什么,容枳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她可以剧透,可人心确实会变,那便赌一赌吧。
等她回去之时,容江已经与云筑称兄道弟的走了出来,只是未见容媛媛和其母亲的身影,她心中一惊,快步走去。
却不成想让容江拦下,嘘寒问暖了一番,云栖不耐烦的敷衍,眼神还不住往房间中看去。
房间内。
只有容媛媛和其母亲,还有容枳在。
"容枳,你别以为榜上了云家,以后就可以在容家占有一席之地了,别白日做梦了。"
"对啊,容枳,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容家的财产你是一分都拿不去,容家的钱,你拿着也得扒一层皮。"
容枳看着在这对母女狗急跳墙的嘴脸只觉得可笑至极,索性坐下看戏:"哦?那你们倒是说说,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容媛媛不屑的一笑:"你自己最好识相,既然都已经找了云栖那个大腿了,就干脆踏踏实实做家庭主妇,出来抛头露面的做什么?"
"是啊,不值钱的女儿家,装什么装。"
她们母女二人,一人一句说的倒是好不乐哉,容枳被她们逗笑,不住鼓掌:"哈哈哈哈,真的可笑。"
她忽而冷了神色:"你们怕不是忘了,我姓容,我是容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而不是你们这种小三上位的外室!"
容媛媛吃惊的看着她,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只小白兔似乎变了。
可她还是强撑着,蔑视斥责:"你跟谁嚷嚷呢!我现在是不是不打你了,你就忘了!真是记吃不记打的……"
"是啊。"容枳并没有给她揭伤疤的机会,站起身不紧不慢的靠近过去:"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么多屈辱的瞬间,那么多让我怨恨的记忆,我是如何一步步让你们母女赶出家门,我是如何一点点看着属于我母亲的东西被你母亲侵占!容媛媛!你要怎么还!"
话音未落,容枳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容媛媛的脸上,打的她一个趔趄,反应过来的母女二人就要反击。
容枳顺势抄起椅子抵御,就在此时。
"住手!"
云栖出现在门外,身后跟着彭泽,她就站在那,愠怒的看着她们,静静不说话就已经足以让人望而生怯。
容媛媛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脸哭诉:"小云总啊,你可来了,你看看这个容枳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对自家人都能下此毒手,更别提嫁入云家得如何折腾了。"
"是啊,云栖,不是伯母说话难听,容枳这孩子从小就骄纵的很,她爸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她送出国历练磨磨心性,如今看来,还是顽劣不堪。"
云栖冷冷一笑,上前将容枳手中的椅子拿了下来,她能感受到容枳的身体在轻微颤抖,摊开容枳的掌心,怜惜的揉了揉上面的红痕,可见刚才容枳的内心有多愤恨才会如此用力。
"容媛媛。"
云栖的语气并不好,容媛媛还以为要斥责容枳,嘴角不禁上扬:"小云总,这件事咱们也不好说深……"
"啪!"
云栖不由分说,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不重,懵逼不伤脑。
容媛媛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栖,欲要张嘴说话。
"啪!"
又是一巴掌。
这时反应过来容媛媛母亲也呆不住了就要上来撕扯,彭泽强势的将她的手扣在身后。
"云栖,你放开我女儿!你知不知……唔……"
彭泽将她的嘴捂住,太吵了。
云栖揪住容媛媛的衣领,抬手又是一巴掌,连续几下,容媛媛的哀嚎就要冲破天了,她不耐烦的抽出了餐碟的布随意团了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估计是觉得不过瘾,抄起了桌子上的红酒瓶颠了颠,感觉趁手举了起来。
容媛媛瞳孔震颤迅速放大,巨大的恐惧之下,她甚至忘记了云栖并不会在公众场合杀了她这么简单的道理。
空气中霎时间弥漫起一股尿骚味,容媛媛被吓尿了……
一时之间,羞愤,屈辱,恐惧,同时侵袭着容媛媛,她泪如泉涌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容枳也上前握住云栖的手,安抚般摩挲着她的虎口并摇了摇头。
云栖本来也没有下死手的心思,只是吓了吓她们而已。
将红酒顺手扔了出去,砸在了地板上,红酒碎了一地,容媛媛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
"容媛媛,记打吗?"
容媛媛吓得不敢说话,云栖冷冷的看着她久久,才轻笑出声:"想来是不记得,毕竟你记吃不记打,你说现在我和容枳结婚了,我这样打你,应该算是家庭纠纷吧,这样,彭泽啊。"
"在。"
"按照,目前国内,伤人最高标准补偿給容小姐,以及各种损失费,就像~"她笑的可怕:"上次一样。"
她站起身,牵起容枳的手。
走到门边,还不忘回头提醒。
"我这辈子致力于赚钱的动力找到了,那就是打你。"
两人走出了门,里面瞬时传来她们母女的嚎叫,估计是在跟容江告状吧,不过她才不在意呢。
容枳一路上都没说话,静静的跟着云栖,看着她的侧脸抿了抿嘴。
只是她没有想到,云栖竟然一路开车带她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山林庄园中。
仿佛都是安排好的,接近庄园的附近,就有人在等待迎接了,换乘了一辆车,顺着蜿蜒的山路毫无波折的来到了位于山庄最高处的瞭望台。
深夜的山林好似深渊般漆黑,容枳不禁攥进了拳头,云栖将她揽入怀中,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了耳机,小心的塞进了她的耳中。
里面播放着轻音乐,掩盖了来自内心恐惧的鬼哭狼嚎。
她将头轻轻靠在云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云栖的衣衫,这灼热也烫伤了她的心。
车子缓缓停在了最高处,云栖牵着她踏上了木质的阶梯,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倒是很有趣。
最终停在了围栏处,放眼望去,漫天的星辰散落在森林中,清冷的圆月此时也不知为何温柔了许多,容枳张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着新鲜冷冽的空气,似乎还有一些泥土的清香在其中。
"春天要来了吗?"
她轻声问。
"嗯,万物复苏,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
云栖轻声回。
毫无杂质的环境净化着心灵,容枳似乎在此刻得到了稍许安宁,云栖将毯子披在她的肩膀。
"城市的喧嚣固然吵闹却有趣,森林的安宁固然冷清却干净,只有得到了平衡才可以得到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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