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露馅?!

医馆内,一如往常。几万人的城池内,一天有数不清的人因为小病大灾而来医馆,大多人是愁容满面。

季遥年今日到时,正是医馆内人最少的时候,药童和大夫没有那么忙碌。

药童在柜前重复的做着相同的工作,将一堆混乱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拣出,分别装入桑皮纸内,再送入身后标明名字的药材柜内。等病号拿着老大夫开出的药方后,再严格按照需要的名字和重量,用秤砣称重,装入桑皮纸内,再用稻草捆扎好,边递给病号便嘱托注意事项。

季遥年不打扰大家工作,径直走向叶时末。

叶时末此时躺在床上,染血的衣服已经除去了,身上缠绕着绷带。正定定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眼神里透漏着淡淡神伤,无尽的忧愁似包裹住了他,让其无法脱身。

季遥年快要走到叶时末床边时,他才察觉到有人过来,转过头道:“你怎么来了?”

季遥年心想,虽然原书中季耀和柳青萼送他到了医馆后,的确没有再来看过他。可他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奇怪,自己已经答应过他,怎么会食言呢?他可不是不讲诚信的大人,欺骗小孩子。

“我既答应过你,自是不会食言。”季遥年再开口,已然带有小情绪。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这伤痛的我有时会说出一些糊涂话,还请恩人不要见谅。”叶时末察觉出来自己说错话,惹得恩人不高兴,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看起来似乎很痛地轻皱眉头。

季遥年的心情好了不少,轻笑着关心他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恩人救助,现在已经好了不少,只需几日便可恢复。”

“那就好。”

两人说话间,老大夫过来了。

“这位小公子受的伤大多是皮外伤,没有太多内伤。再加上小公子身体健壮,恢复伤势极快。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生龙活虎了。”老大夫摸着胡须,赞赏地看着床上的少年。

“多谢大夫了。诊疗费和药费多少钱?”季遥年边询问边掏出怀中的荷包,作势拿钱。

“一两银子。”

叶时末看见,忙制止:“恩人,我有钱…”一边说一边探头寻找自己的荷包,未果。想到可能是逃跑路上丢失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季遥年。

季遥年看着叶时末无奈一笑,从荷包中取出二两银子,交给老大夫。

老大夫正要拒绝,想说只需一两银子即可,便听叶时末道:“我们可能还有多住两天,另外的一两银子算是我们叨扰你的补偿了。”

老大夫听闻便收下离开了。

“恩人,让你破费了。我的荷包可能是逃跑时丢失了,这个钱我会还给你的。”叶时末不好意思地看着季遥年,又是救人又是交钱,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小事而已。你能和我说说你家里发生什么了吗?当然,不愿说也没关系。”季遥年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叶时末,一副认真聆听地模样。

“我对恩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可能不愿坦诚,只愿恩人不嫌我麻烦就好。”

“怎么会呢…”

“我父亲是镇西侯,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我家庭条件还不错,童年生活幸福美满。虽然父母亲之间偶有矛盾,但大多不久就会和好。

我前几天刚过14岁生日,皇帝的亲兵便包围了侯府,说我父亲暗中包庇刺杀皇帝的刺客,纯属是无稽之谈。大抵是随便找的罪名。事情有了苗头的时候,父亲已经暗中察觉了,但无法保证所有人脱身。他将我提前暗中送走,可是…皇帝的亲兵来得更快…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羊入狼口…我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住想哭的念头,可是眼泪还是氤氲了眼睛。叶时末哽咽地说出口,嗓音在微微颤抖。

季遥年边听边想:不过才是14岁的少年,家庭却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失去双亲,他该何去何从。在位之人也是足够冷血,如若没有亲眼见到镇西侯府所有人,肯定会加大搜查,断不会留下后患。

随后,季遥年又想起原书中的剧情:

叶时末醒来后便发觉有人救了自己,于是向大夫询问,大夫不知其姓甚名谁,只知其相貌特征,有着修仙之人独有的凌厉和超凡气质。三日后,叶时末才遇到季耀和柳青萼,想要拜入天下第一大宗--无上宗的门下,但是却被季耀拒绝了。

季遥年如今抬眼看着叶时末,想着他从未向自己提起拜师的念头,难道自己没有原主靠谱吗??想着想着便决定要问问他。便从凳子上站起,俯身在叶时末上方,审视地看着他。

在叶时末看过来前,拿起袖中的手帕,动作轻柔得边为叶时末擦着眼角流出的眼泪,边说:“好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不要再为它难过了。看看你的眼睛,小心不要哭肿了,肿成个核桃。让我们畅想未来发生的开心事吧!比如,拜我为师,入我无上宗呢?”

“拜你为师…为师?”叶时末惊讶地看着季遥年,透漏着怀疑,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季遥年竟会……

“你不愿意吗?”季遥年见叶时末久久未回应,很是伤心道。

“不…我只不过是太惊喜了…我自然是愿意的。”

“那就好!到时你跟我回无上宗,再在全宗门面前举行拜师仪式。”

季遥年已经想好了,原书中男主被季耀拒绝后,可是经过再三周折才进入无上宗,却因为被人陷害,只成了外门弟子。

又经过几年,才脱颖而出,崭露头角,成为那一代的修仙天才,甚至一跃超过了无上宗大师姐,谛胜仙尊的唯一徒儿,只知修炼的柳青萼。

而他不像原书中季耀拒绝叶时末,反而收他为徒,自是让叶时末少受一些苦,免去了百般磨难,让他的修炼之路更快,更稳,更有成效。这么一想,自己真是一个天才。

“恩人。”,叶时末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随记改口道:“师尊,我都听你的。”

“那你安心养伤,不急,我明日再来看你。”季遥年背过手去,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为人师尊的沉稳模样。

叶时末点点头,刚才哭的眼睛发干,也是有点困了,倦怠地眨了眨眼,乖巧道别:“师尊,再见。”

季遥年心情舒畅地回了客栈,俨然忘了有人在等他。手碰到自己的房门,正要推开时,便听到有人在叫他:“小师弟…”

临别前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让季遥年想起前不久和徐忏的约定。可他真是不想面对,面朝自己的房间门,不愿转身,想象自己不存在,要是有隐身衣就好了。

“师弟这是怎么了,站着不动。莫不是灵魂出窍?”

别说是灵魂出窍,灵魂都换了一个了。季遥年在心里嘀咕。可是听到那个词时,敏感的神经抽搐,猛地转身,反应过激道:“哈哈,师兄真是说笑,怎么可能呢?”

季遥年真想摆烂,虽然自己看过原书,那也只是粗略看过一遍,原书中都围绕男主角展开,关于身体原主季耀,出场不过几次,也只是匆匆出场便下线了,描述不大,关于原主的记忆是几乎没有,这关怎么过呀?

徐忏倚着门框,双手抱臂在胸前,狐疑又好笑地看着季遥年,转身进了屋内,没有关门。边走边说:“既然没有,那师弟紧张什么。”

“紧张,我可没有哦。”,季遥年跟着徐忏进了屋内,边说边轻手将门关上。试图不去想,自己被戳穿了之后的惨淡局面。

两人坐在房间内圆桌旁的的凳子上,徐忏为两人斟茶,倒入杯中。季遥年拿了距自己最近的那杯。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

徐忏摩挲着杯壁,思考着。季遥年拿着杯子,没有心情喝,心虚的不敢看着他,直视前方。

随着徐忏举起杯,一饮而尽。终于开口了,缓慢沉重地问:“你是谁?”

季遥年听到后,大惊,随即心想: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说完后,季遥年举起杯子,喝掉杯中的茶,决绝的如壮士扼腕,一去不回。

“呵!你确定吗?”徐忏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

“自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季遥年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本来以为涉及到记忆的问题上,自己才会露馅,没想到他竟一眼看出。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无上宗弟子?”

“…钱掌柜没和你们讲?算命先生啊。看见我这双眼睛了吗,不是我和你吹。我能看见人与妖怪之间,旁人看不见的纠缠不清的线,能看见一个人身上的劫难,也能略知世间因果。正因如此,我修的是道。

我见你与从前眼神,气质大不相同。别人一时半刻看不出来,但我对这种灵魂感知最是敏锐。你从原先的世界过来,进入到我师兄的体内,未必是坏事。万事万物发生都自然有它必做的缘由。

未来的事,我无可奉告,我只能说,你未来必有两劫。你为一人而来,而我只有一句话,你要切记,此桥非彼桥。不过,过去的事已然发生过,关于你现在在的这个身体,我可以和你说说,也省得你四处探听,多费功夫。

你,季遥年,出生在普通凡人家中。18岁之前,和凡间大部分普通人一样,进学堂,上私塾,考功名。

殿试时,因为容貌和才情被圣上最宠的公主看上,要招为驸马。本来呢,虽然你对公主无意,但是圣上金口一出,你也不是特别反感,你就同意了,婚期定在了明年今日。你得了公主青眼,圣上也对你满意,你便受到了重用。圣上做决定前会询问你的意见,大事你也会陪同前去。

就在一次狩猎中,你被同僚设计遇险,独自一人受了重伤,跌下悬崖。但就在崖底,你幸运地遇见了你的机缘--崖下,有一位即将陨落的大能,他被困在崖下,不得离去,修为没有进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彼时你昏迷,他他将你的伤治好后,将一身修为传给你。当你睁眼时,却正好看见他在你眼前消散。那可是元婴修为啊,不得不说,你的运气那是顶好的。

你知道自己有了一身修为,无法再融入凡人中,回到原先的生活,便没有再回去。但对修练的信息却知之甚少,满世界游荡了两三年,慢慢才摸索出了修仙之法。

直至遇见无上宗掌门,拜入无上宗门下,成为年轻一辈的翘楚,成为鼎鼎大名谛胜仙尊。你前不久刚刚突破,现在是化神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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