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肥胖的男人走出来打开了院子门,光线照在了男人圆润的脸上,夏长衣按着书上的知识,一眼就看出了这胖男人日月双角塌陷,鼻梁中间有浅显的白痕,眼角奸门隐隐发黑,眼睛右下挂着乌黑一片。
夏长衣皱了皱眉,心说:“这人也六亲孤寡得厉害。”
日月双角塌陷,父母双亡,眼尾夫妻宫奸门发黑,看起来老婆刚死没多久,眼下子女宫发黑,看来儿子也是没死多久。
“夏师父,快进来。”男人看向江翩,江翩过分漂亮,男人的眼神微微发亮,不禁引起夏长衣的嫌恶,这人老婆孩子死了没多久,就开始望着别的漂亮女人了。
“她才是夏师父。”江翩指了指夏长衣。
“夏师父您好,敝姓熊,快进来吧。”男人的眼神落在了夏长衣身上,见夏长衣短发正好过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眼中不自觉地带着怀疑的眼神。
夏长衣知道这种眼神是对自己专业知识的质疑,毕竟自己做实习生的时候没少受到怀疑。
既然知道了对方在怀疑自己,夏长衣也不愿意被看扁,直接先按照江翩教的套话来,说道:“你是遇见了大难,最近就已经是在浪里行舟。”
男人一惊,收起了一些怀疑,点了点头道:“小师父,你说得没错,一定是这宅子害我。”
“你的妻儿呢?”夏长衣见白痕涉及到了子女宫上,黑的发沉,一看就知道已经撒手人寰。
“她们被我送出国了,现在就我守着这个家。”熊先生摸了摸鼻子。
只见站在一旁的江翩听到男人的话,冷笑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话。
夏长衣知道了江翩也看出了不对劲,她看向熊先生,说:“熊先生,你现在厄运缠身,你要是再和我们说谎——”
“你们夏家不是不喜欢问东问西吗?”熊先生眼中露出慌乱,又说:“反正这房子成了凶宅,只要你将房子弄好,我给钱就行了。”
夏长衣看向江翩,只见江翩没有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去看看。”夏长衣没有感觉到别墅外有什么奇怪的,便跟着熊先生走了进去。
一进房子,夏长衣就感觉黑色的煞气都快要冲到自己脑门上了。
似乎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刚刚跟进来的江翩也皱了皱眉头。
“你这房子住多久了?”夏长衣用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遍,发现黑气并没有凝聚在某一个地方,而是像被打碎了一般,全部浮在墙的四周,贴在墙面上。
夏长衣走到某一面墙面前,轻轻的叩了叩,声音沉闷,不太像是空心的,又一路慢慢的叩了过去,直到到了另一面墙前,声音变得清脆,夏长衣愣了愣问道:“这堵墙是加盖的?还是空心的?”
在这么大的别墅里面隔上一堵空墙似乎没有什么必要。
夏长衣看向熊先生,熊先生却笑得憨厚,道:“我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是嘛。”夏长衣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看着这一面感觉突兀的墙。
这一面墙的边脚十分尖锐,直接正对着一个房间的门口,形成了一道煞气直接冲进了某个房间的门口。
一般而言,别墅一楼做主人房间的不多,夏长衣也没有在意,结果走进去一看,这房间竟然好像还有人住过的样子。
“这房间有人住过吗?”夏长衣不禁问道,又敲了敲墙依旧是空心。
“有的,之前我老婆回来住过一段时间。”熊先生答道。
“熊先生,仔细看来,你这房子风水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说有什么问题,你可能要去请张家人了。”江翩在一旁插口道:“我们夏家管什么,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夏家对外说只管阴阳,不除邪祟。
当然,不管是文先生武先生,这些都是会一点的,相卜巫医都会涉猎。
夏长衣愣了愣,的确,熊先生若是不说清楚,不知道这里面的坑有多深。
“我们虽然会看相,会引财,但是这些依旧不是我们的业务范围,而且你这房子邪气的很,你是不是要请张天师来看看?”江翩在一旁继续说道,脸色有点晦暗不明:“你若是想招魂,那你就得和夏师父说明白才对。”
夏长衣想起了自己现在应该做得是看凶宅收简单的灵体工作,一下子莫名的给别人看了半天风水,偷眼瞧了瞧江翩,江翩的眼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但是依旧感觉到了可怕。
就像自己之前刚上临床的时候,带教老师让问诊,该问的一个没问,不该问的记了一大堆。
熊先生咬了咬牙,道:“夏家不是也能除邪祟吗?”说完看了夏长衣一眼,“还是说新来的不靠谱?”
夏长衣:“……”
江翩却冷笑了一声,道:“修行人最厌烦结因果,你不说清楚,这煞气冲天的地方,若是不问清前因后果,作了孽,你负责吗?”
夏长衣听着江翩的话,不住地点点头,虽然她还是新手小白,但是这里的墙明显就有问题,夏长衣怀疑墙里面埋了什么煞气重的东西。
“那你们想要怎么做?”熊先生看向江翩问道,“我对这房子其实也不熟。”
说完,熊先生顿了顿,继续道:“两年前,我与老婆离了婚,这套房子也到了她的名下,后来她和一个男的好了,一起住在这里,直到两个月前,有人联系我,说这套房子又到了我的名下。”
夏长衣在一旁听得认真,又看了看熊先生的面相,那一片黑的夫妻宫下的确有断痕,再加上鼻梁上的断痕,看来熊先生离婚的事情没有撒谎。
“既然这套房子回到了我的名下,我就搬了回来,但是我还没住多久,每天都梦见一个没有皮的女人趴在我身上,让我快点救救她,她太痛苦了。”
“虽然我看不清她是谁,但是在梦里面好像就知道她是我的前妻。”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你把你老婆儿子全送走了?”夏长衣皱眉,如果做梦做到有人托梦,看来托梦的鬼的确的怨气未解。
“那女人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之前这房子也是我花钱买的,我觉得不说也没有关系。”熊先生解释了一句,道:“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婆给我戴了绿帽子——”
江翩想了想,看向熊先生,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前妻可有说让你去哪里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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