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姣姣和张兰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出了诧异。
“你们两个最近吵架了吗?”张兰问。
顾心安气鼓鼓的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呢?慕陈平时跟你玩的很好呀。”鞠姣姣疑惑道。
恰在此时,杂货铺的门被叩响了。
她们扭头看向门外,秦贺牵着秦慕陈出现在门外。
心安看到是秦慕陈,从小鼻子里发出一声‘哼’,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秦慕陈毫无察觉,没心没肺的朝她凑过去:“安安,我来给你送好东西了~”
话音落地,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突然甩到前面,胖嘟嘟的小手指捏着一张粉色的请柬,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TO顾心安。
“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你来我家,可以吗?”
顾心安闻声转头,那张粉红色的请柬映入眼帘,她惊讶地张大嘴:“这个请柬...”
怎么和她看到的请柬长得不太一样?
“其他人收到的请柬是找工厂定制的,你这个,”秦慕陈有些扭捏:“是我自己画的,但是我画画不好,你别嫌弃哦。”
“你真的要请我去生日会?”顾心安接过请柬,认真的端详起来。
“当然啦。”
她从晚上开始,本来一直撅着挂油瓶的嘴巴,此刻笑的比谁都开心。顾心安把请柬收进自己的兜兜里,傲娇道:“既然你邀请我,那我就去吧。”
“那我后天来接你~”
“好~”
两个小孩在旁边聊起了天。
鞠姣姣看着这幅画面,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她对秦贺说:“就在你们来之前,安安正生闷气呢。说秦慕陈给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发了请柬,唯独没给她。”
“这臭小子画技一般,要求倒是挺高。自己画了好几版都不满意,要不是我今天晚上硬拽着他过来,恐怕要等到生日当天才能送出去。”
“妈妈,我的洋娃娃你洗完了嘛?我想给秦慕陈看看。”
“洗好啦,你俩跟我过来。”
张兰领着两个小鬼头去后院了,杂货铺剩下两人。
两人都没讲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哦对了,”鞠姣姣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柜台下面,掏出两个袋子,一个里面装了35份盲盒,还有一个装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这一袋是秦慕陈要的盲盒,另外一袋里面是我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有心了,我替慕陈说声谢谢。”
“还有这个,也还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200多块钱,是之前秦贺给她的300块扣除掉盲盒之后剩余的,本来想用这笔钱自助孩子们上学,但是现在看来并不需要了,索性也还给他,省的还得记账。
秦贺收下装礼物的袋子,却没收钱:“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就当我在你这存着,以后秦慕陈来买东西就直接从里面扣。”
对话结束后,场面又有些安静。
鞠姣姣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就闷头去整理货柜,每晚闭店盘点时,她们都会把缺货的东西补齐,第二天有顾客来了不至于手忙脚乱。
见她在忙,秦贺也上去帮忙。
“姣姣,这个空位是放什么的?”
“哦,这个在你右手边第三个货柜底下,你拉开门有个纸箱,里面都是。”
秦贺乖乖照做。
但当他看清楚纸箱里面的东西时,耳朵瞬间通红,他死死盯着上面‘瞬吸’、‘绵柔’,还有那个生动形象的图画,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鞠姣姣见他停在原地不动,放下手里的东西小步蹭到他旁边,调侃道:“秦少爷,你也是出国留过学的人,不会没见过卫生巾吧?”
秦贺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他是见过,但是这种女士使用的私密物品,他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如此光明正大的看过。
而且还不是一包,而是一大堆。这个视觉冲击力,哪怕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有点绷不住。
鞠姣姣大笑:“看来秦少爷需要补习一下生理卫生课。”
像是被戳中软肋一样,秦贺的不止耳朵尖,连带着脸颊也一起‘腾’的红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留学时,在生理课上翻开课本时的冲击感。内敛含蓄的中国人面对一屋子开放肆意的外国人,他的害羞和窘迫反而成了异类。
在他们学校,秦贺一直是个传奇,中途插班,英文口语从生涩到流利只用了一个月,自此后的每个学期,门门功课是A。
直到生理课成绩出来后,打破了这份传奇。
不过人们好像更喜欢不完美的天才,自那之后他收到的示好越来越多,更甚至有女同学打听到他在校外的住址,敲门求偶遇。
吓得他修完学分就火速逃回了中国。
见秦贺脸红的跟柿子一样,鞠姣姣便没有再为难他,贴心的从他手中接过箱子,开始摆货:“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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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家老宅。
秦慕陈早早就睡了,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宴,他要养好精神,用最棒的状态迎接小伙伴们。
而秦贺房间,书桌上亮着一盏白炽灯,时钟已经接近11点,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
在翻开的书页最上方,章节索引处是一行英文字母Female reproductive system(女性生殖系统),是的,秦少爷正在怒补生理知识。
他那天被调侃后,起初是羞赧,后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怎么能让一个小女子调戏了去?
周五带秦慕陈回到老宅后,他在自己房间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回国时带回来的课本,然后他便开始挑灯夜读,发誓要一雪前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秦贺问道。
“小贺,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嫂子,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是关于慕陈生日会的事情,明天再说就来不及了。”陈斯在外面说道,透过卧室门传进来的声音特别小,不知道是因为木门隔音效果好,还是陈斯本身就压低了声音。
他思索一瞬,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虽是秋初,但是空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热意,陈斯披着一件真丝披肩,上半身裹得严实。
秦贺堵着门,并没有请对方进来的意思:“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是这样的,慕陈邀请的同学中,有13个要来,你看看我排的这个座位表合适不合适?平时他跟你交流比较多,这些同学里面有没有闹过别扭不喜欢坐一起的?”
秦贺有点无语,哪个小孩没闹过别扭?又有哪个小孩闹完别扭要严重到不能坐在一起?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早上还在生气可能中午就又玩到一起了。
她大晚上过来就为了问这个?
但是出于尊敬,他还是接过名单看了一眼。
“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这样坐吧。”
他把名单交回给陈斯。
变故就是在此刻发生的——
秦贺交回的名单她没接住,顺着手指滑到了地上,陈斯蹲下去捡,她这么一蹲一起,裹在身上的披肩不小心滑落了下来,娇嫩白皙的肩膀和大臂露于人前。
格外扎眼。
陈斯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真丝睡衣,她娇羞的低下头,娇嫩的身躯和不盈一握的腰肢,一直是陈斯引以为傲的优势。
秦贺今年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据她所知,秦贺甚至还没谈过女朋友,那对那档子事就更加好奇且没有自制力。陈斯并不想今晚就能跟他发生些什么,毕竟还不到时候,但是时不时地引诱一下,毛头小子总会有把持不住的一天。
秦铮已死,她在秦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果把握不住这个男人,那早晚会有被扫地出门的一天。她费尽心机才嫁进秦家,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斯是个聪明人,或者说她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她以为自己能拿捏住所有男人。
但不巧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偏偏是个例外。
秦贺在她披肩滑落的那一瞬间就转过了身,四个字挨个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一字一顿:“你、疯、了、吗?”
秦贺不是傻子,早在之前,他就察觉到陈斯对自己的行为有些越界,但这个越界的度又把握的非常好,让人觉得好似又很正常,所以秦贺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只能平时多注意一些,不跟她单独接触。
但刚才,他看的清清楚楚,披肩是陈斯自己故意脱掉的,半夜,穿着真空睡衣来敲自己的房门,又问出那么弱智的问题,简直要把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秦贺背对着她蹲下身,捡起披肩扔给她:“把你的衣服穿好,滚!”
陈斯抬头,只看到了一个后背。
紧握的拳头仿佛昭告着主人在忍受滔天的愤怒。
“看在你是慕陈妈妈的份上,我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如果还有下次,你一定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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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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