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不觉间天气渐渐回暖。
这天,林淮正在用木头雕刻一些小玩意,比如齿轮什么的。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玉珞,去个开门。”林淮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裴成砚走进来,自然的在对面的空座坐下,“又在刻木头。”
林淮瞪了他一眼,“什么木头,我这刻的可是重要的零件,亏你还是老板呢,真是一点都不懂器械。”
裴成砚自诩说不过她,“好好好,重要零件,本来想叫你一起去玩的,你这么忙,要不然还是下次吧。”
一听到玩,林淮立马扔下了手里的雕刻刀,“去哪里?”
裴成砚憋着笑说道:“你这个重要零件不是还没雕完?”
林淮将面前大大小小的木材推到一旁,说道:“不刻了不刻了,再重要也没有陪裴老板玩重要。”
她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马屁拍的也是正和裴成砚心意。
裴成砚笑着站起身,带着她出去了。
俩人从三楼走到一楼,又从一楼来到后院。
后院里的树木长出嫩绿的新芽,花圃里零零散散的开着几朵淡粉色的花。
林淮:“带我来后院干嘛?”
裴成砚:“某个人上次不是说要学武功。”
林淮一下子泄了气,“哎呀,这算哪门子玩儿啊。”
裴成砚略过她的哀嚎,吩咐清影摆好靶子和弓箭。
然后自顾自的拿起,拉弓,射箭。
剑羽划破空气,发出嗖的声音,命中红心。
林淮有些震惊,“裴成砚,看不出来啊,深藏不露嘛。”
裴成砚将弓递给她,勾着唇说道:“试试?”
林淮撸起了袖子,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林淮自信满满的接过。
不过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她这一箭直接脱靶了。
林淮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这是意外。”
说着便又从箭筒里拿出新的一支,不过还是没有逃脱脱靶的命运。
“噗嗤。”裴成砚在身后忍俊不禁。
林淮只觉自己面子挂不住,朝正笑的开心的那人说道:“笑什么,裴成砚,这一点都!不!好!玩!”
话毕,那人笑的更开朗起来。
林淮怀疑他叫她来,就是专门为了看她笑话,握着弓的手不觉的紧了紧。
裴成砚走近,“你看你这动作就不对,两腿分开与肩同宽,身子要侧一点”
林淮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照做了。
“这样?”林淮摆好姿势问他。
裴成砚贴在林淮身后,抬手轻握住她拿着弓箭的手。
突然的接触让林淮的身体紧绷起来。
裴成砚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放松,看准靶心,然后松手。”
嗖——,完美命中。
林淮挣脱,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烫,很烫。
裴成砚捻了捻手指,企图留下触碰的温度。“走吧,现在我们去打猎。”
清影已经在门口备好了马车。
林淮本想着离裴成砚远点,无奈马车的空间狭小,即使两人各坐一边,离得还是很近。
安静的四周,林淮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刚才射箭的一幕幕还在脑海,林淮觉得自己的脸又烫起来了。
林淮啊林淮,别想了,正常教学正常教学,唱点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林淮心里默念着,慢慢平复下来。
这时,刚好抵达目的地,马车停了下来,林淮没有一丝犹豫,飞速下车。
眼前是一片林子,树木与矮灌木形成交错,错落有致。
裴成砚不知从哪儿牵来匹马,开口问道:“会骑吗?”
林淮摇了摇头。
裴成砚轻笑,挑了挑眉,“那只能委屈你和我骑一匹了。”
林淮陷入纠结,一方面她觉得这样有所不妥,另一方面她确实没骑过马,好奇心驱使着她。
经过一番激烈斗争后,林淮决定上马。
只要把裴成砚当成司机就好了,林淮给自己洗脑。
裴成砚利落的翻身上马,环着林淮的腰握住缰绳,说道:“一会靠你打猎物了,我负责控制马。”
林淮拿着弓箭,使劲的点点头。
怕林淮适应不了,他先是用鞭子轻拍马匹,带着林淮转了一圈,而后扬鞭,疾驰而去。
“芜湖~”
林淮很喜欢这种感觉,迎着微风奔腾着,让她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力和自由。
裴成砚在面提醒她:“别光顾着叫啊,找找猎物。”
林淮这才左顾右盼的找起来。
不过这到处都是树木掩体,而且又在马背上,想发现猎物都难,更别说还要用弓箭射中了。
简直比专业课考试都难。
于是,林淮胡乱地射了几箭,草草了事。
裴成砚看见林淮这几箭都没中,担心小祖宗自尊心受挫。
下马时,刚想安慰几句。不料林淮一副激动的样子。
“裴成砚裴成砚,骑马好爽啊,下次你也教教我呗。”
裴成砚:“行啊,不过我可是要收费的。”
林淮:“啧,真小气。”
两人斗着嘴,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器造阁已经是天黑了。
今天消耗了太多精力,林淮累的不行,她不停地打着哈欠,然后回房间早早的休息了。
裴成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林淮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并不累,甚至是很悠闲。
他手指轻点着木桌,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
他朝着清影开口,“父王那边有什么动作?”
清影摇摇头。
裴成砚:“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清影,你最近多跟着林淮,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清影:“是。”
裴成砚点头示意他退下,紧接着为自己倒了杯茶。
眼里是熊熊的火光,那场大火改变了一切。
那年朝廷发生叛乱,母后被暗杀,年幼的他被父王送出皇宫,寄住在一户人家。
说是为了他的安危,其实是背叛的开始。
战乱平息后,父王立李氏为皇后,并暗中派人刺杀自己。
大火肆虐,黑烟弥漫,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火海,裴成砚被那家人藏在地窖,这才幸免。
多年以来,李氏一直没有子嗣,父皇这才又找到活下来的裴成砚,立他为太子,给民众一个交代。
不过这样的君王之位,裴成砚并不想要。
裴成砚太了解他的父亲,所以他不信父皇只是想召见林淮的鬼话。
他看了看左手的那串十八籽串,暗暗下定决心,“会保护好你的。”
半夜,林淮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一片火海,林淮甚至能感知到周遭温度的升高。
梦里的她从卧室走出来,火光耀眼,她大着胆子向前走,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中。
“啊——”这个梦太过真实,林淮冒了一身虚汗。
听到叫声的玉珞焦急地走进来,“怎么了小姐?”
见林淮的状态,她又说道:“小姐是做噩梦了吧,都出汗了,我去打盆水来。”
玉珞出去后,林淮大口的呼吸着,走到桌边,喝了口水。
不一会儿,玉珞就拿着毛巾和水进来了。
她来到林淮身侧,蹲下身子拧了拧沾水的毛巾,“小姐,擦擦吧。”
“谢谢。”林淮接过毛巾,她的声音苍白沙哑。
她擦了擦额头的汉,转头问玉珞:“玉珞,我...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她带着哭腔说:“小姐小时候,家阺宅院失火,老爷夫人没能跑出来,就...”
见她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林淮猛地抱住了她,安抚道:“没事的玉珞,我们都会没事的。”
等玉珞情绪稍微稳定了,林淮便让玉珞早点回房间休息。
林淮喃喃自语,“这么说来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可是梦里父亲母亲并无被火烧的痕迹,而是被无情的杀害。
突然的噩梦给林淮心里划上了一道问号。
这让她坚信父母的死并非失火这么简单,这背后的真相她一定要查出来。
第二天。
因为昨晚的噩梦,林淮忧心的一整晚没睡好,现在正盯着自己的黑眼圈发愁。
林淮:“救命,今天还有工作,早知道就不想那么多了。”
说什么来什么,裴成砚正带着客人的定制需求上来。
“今天有两个定制,你...”看着林淮深深的黑眼圈,他停顿了,“这是什么新出的胭脂吗?”
林淮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裴成砚捂着胳膊,“嘶...”
林淮无精打采地说道:“放那吧,哈~,我一会儿看。”
说着还顺带打了个哈欠。
裴成砚神情有些担心,“没睡好?”
林淮点点头,又听见他说:“那你休息吧,这些休息好了再做。”
林淮:“没事,能做,这两个图我一会儿就画完了。”
看她态度坚决,裴成砚也不好在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慢慢做,不着急。”
然后就走了。
林淮看了看客人的需求,都是些简单的基础器械,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她对待这些一向认真,理科生的严谨是刻在骨子里的。
画完之后,林淮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像往常一样将桌面收拾好。
看外面天色还早,林淮决定过会儿再去送图纸,现在先让自己睡个午觉吧。
裴成砚再进来时,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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