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嬴政

晨光初破晓,一缕温柔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轻轻拂过轻纱帷幔,洒在床榻上那位风情美人身上。

娮娮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酒店的房间,而是一间古朴的木屋。

床榻下跪着的侍女一见娮娮醒来,忙惊喜地擦去眼角的泪,激动地对身边同样恭敬跪着的几位侍女喊道:“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娮娮被她这一声叫喊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几位侍女跪着挪到她床边,其中一个竟然是青玉。她一身侍女打扮,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娮娮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在做梦吗?

可如果是梦的话,那个重复出现的男人怎么不在…

娮娮细眉紧皱,一时说不出话来。青玉抱着婴儿凑近她,抹了把泪笑着说:“太后,您终于醒了,您看,您诞下的是个男婴呢。”

“什么?”娮娮愣愣地看着婴儿那张稚嫩的脸,青玉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太后?这个婴儿又是谁?

“青玉,你叫我什么?”娮娮按着青玉的肩膀,皱眉问她。

青玉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地低下头,低声说:“太后…”她看起来有些畏惧眼前的女人。

她是当今秦王的母亲赵姬,是秦国尊贵的太后,真真正正的万人之上。可她风.流成性,淫.乱不堪,脾气暴躁易怒,鲜少给她们这些侍女好脸色,更多的是责备与呵斥,甚至一个不高兴、不顺眼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这次不远千里从咸阳宫中借口到雍城来,就是为了瞒着秦王嬴政偷偷生下嫪毐的孩子。

娮娮着急掀开身上的薄被,蹲坐在青玉面前,“青玉,我是娮娮啊,苏娮娮。”

几位侍女闻言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青玉更是如此。她忙将腰弯得更低,低声下气、颤颤巍巍地说:“太后,您许是生产太过劳累,您说的话奴婢不懂。”

“生产?”娮娮更加疑惑不解,她视线一转,落在青玉怀里正熟睡的婴儿脸上,指着那个婴儿难以置信地说:“他吗?”

青玉只管点头,生怕忤逆冲撞了她。

娮娮百思不解,愣神许久后,又指着自己缓缓说:“那我是谁?”

青玉挪动膝盖,与娮娮拉开一段距离,整个上身完全跪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您、您是太后啊。”

娮娮震惊地张了张嘴,“太、后?”

她仍以为是在做噩梦,于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却疼得“嘶”了一声,又环顾四周,迷蒙许久后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她,一个稚嫩青涩的学生,竟然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高贵的太后。

可是,她这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既然是太后的话,那说明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应当是儿子继位成为皇帝,她才成为的太后。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生孩子呢?生的又是谁的孩子?

娮娮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试探性地问青玉:“既然我是太后,那我儿子是谁?”

几位侍女闻言,面面相觑,神情古怪。青玉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是如今的秦王啊,太后,您是不是昏睡太久,有些糊涂了…”话一出口,青玉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竟敢冲撞太后,奴婢该死。”

“秦王?”娮娮垂眸思索,忽然,她心头一震——青玉口中的秦王,难道是秦始皇嬴政?

娮娮见青玉连连磕头,连忙伸手去扶她,“青玉,你别磕头了,还有你们,都别跪着了,快站起来。”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起身。她们之所以跪着,是因为昨夜误以为赵姬因生产过度劳累而难产身亡,正发愁如何将消息传回咸阳宫,谁知她竟突然醒了过来。

娮娮见她们不动,只好以这副躯体的身份下令:“我命令你们站起来,现在,立刻,马上。”

“是,太后。”侍女们这才敢起身,有两个胆大的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妩.媚动人的女人,但只一眼便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

娮娮身着一袭精致的黑色袍衣,通身紧窄,领口和袖口镶有金丝,腰间束着丝带,下摆拖长成喇叭状,既显尊贵,又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红唇微启,身姿袅娜,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无法相信这已是一位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

窗外的晨光洒在她身上,更衬得她身段妩.媚,勾.人心魄,难怪那些男人一见便难以忘怀。

娮娮坐回床上,轻声问青玉:“这个婴儿…是嫪毐的吗?”

谁知侍女们一听这话,立刻扑通跪倒在地,纷纷颤声答道:“奴婢绝不乱说,请太后放心,饶过奴婢一命!”

娮娮看她们的反应,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原来,她真的穿越成了赵姬,那位暴君的风.流母亲。这么说,这个孩子果然是嫪毐的。

娮娮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穿越到秦朝,还生了一个孩子。明明她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太后而且还多了个婴儿?

正胡思乱想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外停下。娮娮听到声音,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问了句:“是马车吗?谁来了?”

几个侍女摇摇头,表示不知。其中一个靠近门口的侍女朝门外看了一眼,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太后,是、是大王…”

“大王?”娮娮皱眉,随即恍然,侍女口中的大王正是嬴政,她霎时慌乱得手足无措。

怎么办?该怎么办?嬴政要是看到他的寡母生了一个孩子,会作何反应?历史上,他可是活活摔死了赵姬为嫪毐生下的两个孩子。难道,今天就是那个悲剧发生的日子吗?

可是这个婴儿是无辜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嬴政摔死这个孩子,也不能让嬴政知道赵姬为嫪毐生下了孩子。

“快,青玉,你快抱着他从后窗跳出去,等嬴政走了你再回来!”娮娮忙往后窗推青玉。

青玉倒也是个机灵的,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便抱着婴儿跳了出去。

娮娮还叮嘱她跑远点,以免婴儿醒了后哭闹被嬴政听到,青玉点头应了声就抱着婴儿跑远了。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娮娮又慌张跑到床边利索跳上.床盖好被子装作熟睡的模样。

一旁的侍女见她这奇怪的举动,虽知道她是在躲大王,可明明已经将婴儿送出去了,太后娘娘为何还要如此?看起来倒是真的害怕大王…

可…太后…怎么会害怕大王呢?

几个侍女想不明白,却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对视一眼便恭敬候在床边。

紧接着屋外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母后,寡人来看您了。”

娮娮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这声线,莫名有种熟悉感,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仔细回想,突然瞳孔瞪大,这声音,分明是梦里那个恐怖男人的声音!

众侍女不敢怠慢嬴政,纷纷走到门边向他行礼。

男人高的有些过分,这些侍女不敢抬头看他的面容,只是盯着他腰部以下的位置看,然而,即便没有看到他的脸,那些侍女却早已脸泛红晕。

嬴政背对着日光,身形挺拔,一袭黑金长袍贵气威严,那张凌厉俊俏的脸更显气场十足,张扬傲慢。

眼前的人不过十九岁,却已经男性魅力尽显,哪个女人见了他都久久不能忘怀。

娮娮脑袋还埋在被窝里,始终不敢出声,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噩梦竟然变成了现实。

梦里,嬴政结实有力的手臂无可撼动般地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娮娮非常害怕,她害怕嬴政真的会那样对她,可他为什么要掐她脖子呢?难道是因为他发现赵姬为嫪毐生孩子的秘密了吗?

娮娮闷在被子里自顾自猜测,丝毫没注意正缓步向她走来的嬴政。

被子上的光忽地暗下来,嬴政坐在了她床边。

“母后,在雍城修养的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怎么还睡着?”男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娮娮顿时吓得浑身僵硬。

怎么办?该怎么办?是继续装睡还是醒过来?

一番心理挣.扎后,娮娮动了动身子,故意咳嗽了声,然后才缓缓坐起,她装作有些憔悴的样子,只盯着床边他袖子上那块黑金布料,并不敢抬眸看眼前男人的脸。

她一只手扶着额头轻声说:“秦始——哦不、政、政儿,我近日染了风寒,有些头疼,便睡到了现在,政儿不要怪罪母后。”娮娮学着古装电视剧里演员的语气随口胡诌。

然而,娮娮话说完许久都未听到嬴政回应她,可怕的寂静让她顿时有些不安。

嬴政是看出什么了吗?

娮娮拧眉,没注意嬴政不经意间勾起的唇角,他挑起眉:“是吗?”

嬴政瞥了一眼后窗,心中轻笑,接着娮娮就听到他不冷不热说:“怪寡人唐突,没提前告知母后便到雍城来,母后既然病了那便歇着吧,寡人还有事,晚点再来看母后。”

他说完起身就走,也不等娮娮再回话,等他走远了娮娮才缓缓抬起头来。

史书上说的果然没错,秦始皇嬴政的确一米九几,宽肩窄腰,身材高大,威严十足。

娮娮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终于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不已。

她从嬴政的话中并没有感受到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关心,而是一种透着疏离感的冷漠,在得知他母亲生病时竟然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反而直接抬脚走人。

想到这儿,娮娮又叹口气,如果这不是梦,如果自己真的穿越到了秦朝,那面对这样一个狠毒暴戾不论亲情的帝王,她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还有那个婴儿,她绝不能让嬴政知道他的存在。

屋外,嬴政面色阴沉,冷声对一旁候着的贴身侍卫郎中道:“派人去查她是哪国派来的细作。”

郎中赵殷听了有些不明所以,便斗胆问他:“不知大王口中的她是哪个侍女?”

不料嬴政听了却是笑了,“侍女?”他轻呵一声,冷道:“是太后。”

赵殷惊愕地抬起头,却对上了眼前高大男人那双充满轻蔑的眼眸,或许是这位少年帝王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太过强烈,赵殷心中一颤,随即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嬴政微微侧目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也不知是哪国派来的细作,竟派来一个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是觉得寡人好糊弄么?还是觉得寡人不忍心杀一个女子?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他新奇的很,这个黄毛丫头居然和那个荡.妇长的一模一样,真是蹊跷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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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赵姬被嬴政偏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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