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讲两遍

苏晴挑着两桶水晃悠悠的到了家门口,抬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刚打开门进到院子里就听到石头在喊娘娘,声音不大,喊得却急,听着像是快哭了。

她赶紧放下肩上的担子,疾步走到了屋子里。石头小脸通红,见她进来,举着手让抱了,又指着门口要出去。

“石头出去干嘛呀,外头晒”,石头蹬着小腿儿不乐意,苏晴只好抱着他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呢,她就感觉到肚子上热热的,小石头尿在了她身上,这时候石头也知道自己尿裤子了,咧嘴哭了起来。

苏晴以为石头是害羞了,哄着石头道,“石头不哭,尿裤裤没有关系的,换一件就好了”,顾不上自己的衣服也是湿的,她先找了一件干净的裤子给石头换上。

石头看到苏晴给自己换了裤子,哭了一会儿不哭了,背过身子自己玩手指头去了。

苏晴换了衣服,看石头不理她,就让他乖乖的自己玩,说自己出去挑水,等她第二回回来的时候,就见石头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自己拿着个木头小马在玩儿。

挑了半缸水,苏晴累得不想动了,就把桂花婶给的面条热了热,又在菜园子里摘了青菜烫了,和石头一起吃。

面条软软烂烂的,没放多少盐,苏晴吃着没有滋味,石头却香香的吃完了一小碗面,又伸手将小碗递到了苏晴面前,苏晴给他盛了面,又吹了吹,放到石头面前,石头又欢快地吃了起来,一连吃了两小碗面,石头才放下勺子。

石头手搭在小肚子上不想动,苏晴怕他撑着,拉着他手,在院子里溜达。

太阳落在了墙那边,晚霞红彤彤地映满了整个西边,小院子被苏晴打扫的干净整洁,院子外边门口还有一棵老树,风景美极了。

石头家在村口,不远处是桂花婶家。

桂花婶让她家小子阿东送来了半袋面粉和两个鸡蛋,说面粉是苏晴之前拿过去剩的,鸡蛋是他娘给的,让石头和苏晴补身子。

苏晴道了谢,阿东嘿嘿一笑,跑走了。

第二天早上,苏晴一早起来,给小石头做了鸡蛋羹,又做了些软乎乎的糕点。

小石头看到糕点馋的直流口水,苏晴给他手里递了一块晾过的软糕,石头边吃边喊“香香”,苏晴看的直笑,小小的人儿,不知道哪里这么多词。

娘俩吃了早饭,她牵着小石头,捡了些糕点端着去桂花婶家串门子。桂花婶家,苏晴嫁过来只来过一次,照着记忆,她到了地方,一看,桂花婶家家境比自家还差些,外面的土墙豁了口子,瞧着年成长了。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门口玩耍,看到苏晴他边往院子里跑边喊,“娘,娘,新嫂子来了”。

桂花婶正给鸡喂食呢,听到儿子的声音,探着身子朝门口看,看到苏晴端着东西进来,放下手里的盆子,在衣衫上擦了擦手,朝苏晴笑着说

“你今天瞧着面色不错,这是带了什么来?”

“我早上做了糕点,想着给阿东阿南送点过来尝尝。”

说着掀开了盖子,苏晴把糕点给了阿南一块,又将碗递给桂花婶说,“婶子也尝尝,家里没什么东西,这几天我病着多亏了婶子照料着”。

“客气啥,邻里邻居的,就该互相帮衬着,林子和阿南爹出去做工了,就我们娘几个互相照料着”。

桂花婶也不客气,掰了一小块尝了,觉得比上回村里娶媳妇时在席面上吃过的糕点还好吃,夸奖说“你这手艺可好啊,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苏晴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石头听到桂花婶夸苏晴,也跟着瞎起哄,喊着“香香”,桂花婶看到石头的小样子,拿出一块糕点来要递给石头,被苏晴拦住了,说小石头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不能再吃了。桂花婶才作罢。

苏晴和桂花婶闲聊了半天,石头和阿南已经玩到一块去了,阿东一早上起来就去割猪草了,不在家。

苏晴打听到买肉要去镇上,或者年底村里有人杀猪了,才有肉卖,鸡蛋可以跟村里人买或者拿东西换,菜都是自己家种,或者外面挑野菜回来吃。

看来今天是吃不着肉了,苏晴拿着石头爹给她留的钱,在桂花婶家买了十个鸡蛋,又跟桂花婶约好了下午去山上挑野菜,才带着石头回到了家里。

不一会儿阿东却又送了三指宽的鱼过来,说是在河里逮到了鱼,把苏晴给高兴的啊,终于见了肉。

她又让阿东到后院,下了地窖帮忙取了一篮子土豆出来,又取了两条大白萝卜,给了阿东一个提溜回家了。

苏晴把鱼杀好了,拿盐阉了会,剁成几截,用小火慢慢地熬了。菜园子里只种了青菜、葱和毛豆,毛豆还小着,不能吃,苏晴掐了把葱,又摘了青菜。

把鱼肉捞出来,鱼汤里撒了葱花,鱼肉把刺细细挑了,掺了剁碎的青菜和面粉,少许调料,烙了饼子,和石头两个人香香的吃了一顿,最后都吃撑了。

鱼汤还剩一点,苏晴拿到阴凉处放着了,晚上再吃。

下午和桂花婶,还有另一个妇人去前山头挑野菜,桂花婶介绍说,是村西头胡成家的媳妇子,她表舅的女儿,与她们两家离得有些远,脸圆圆的,长得很是讨喜。

由于带着小石头还有阿南,三个人没走远,就在前山头消磨了半天,三个人里边,苏晴篮子里的菜最少。

晚上吃过饭洗漱后,苏晴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虽然来得这两天生活很忙碌,但是苏晴的心却莫名的安定,好像是她本该就在这里的。

苏晴累得只想睡觉,石头却闹着想让她讲故事,这小子,昨天睡觉前给他讲了故事,今天竟然还惦记上了。

苏晴又把昨天讲的小鸭子的故事讲了一遍,石头慢慢闭上眼睛,傻笑着睡去了,苏晴看到石头睡了,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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