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溶错帮忙,俘虏王妃心

马车边站了个不认识的嬷嬷,见她出来迎了上去,“是薛姑娘吗?我是北静王府的李嬷嬷,来接姑娘去王府的。”

夏至还不死心,“是我,嬷嬷好,想问嬷嬷只我们去吗?”

李嬷嬷恭敬道:“我收到的吩咐是接姑娘,旁的就不清楚了。”

夏至被请上马车,水溶在王府门口等她,在嬷嬷的注视下她乖巧地向水溶行礼问好,可一进府,她就爆炸了。

“怎么就我一个人?”

水溶向她身后的莺儿歪了歪头,意思是这不是还有一个嘛。

但水生似乎理解错了意思,将莺儿引走了,只剩他们俩走在极大的院子里。

在夏至气呼呼的表情里水溶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解释道:“抱歉,我本以为你要单独做些事情,有人在不方便,所以只请了你一个。”

见此,夏至也不好意思了,是自己没跟水溶说清楚,让他误会,而且都是为了自己去求王妃,现在还先道歉,并没有怪她。

“是我没说清楚,应该跟你直说的,只请我一人更难吧,你怎么同王妃说的?”

“没什么好的理由,”水溶有些心虚,他顿了顿,道:“你别生气。”

夏至不上套,“先说来我听。”

水溶:“我告诉母亲你的戏唱的极好,并保证是她从未听过的戏。”

接着他赶紧补充,“不必担忧,我母亲很爱戏,也很好相处。”

言外之意,王妃不会看不起唱戏的大家闺秀,夏至摆摆手,这有什么,哪怕真的看不起也无所谓,横竖她不靠着王妃过活。

“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这个,何苦生气?”

不生气自然是最好的,水溶笑道:“既说到戏,少不得要请你为我母亲唱一曲。”

夏至欣然同意,“这是自然,要多谢王妃,也要多谢你。”

水溶偏过头看她,眉眼清澈,惊喜的情绪一览无余。

这也让夏至更加坦诚,“四妹妹的画很好,有了她的画《司风月》才被人关注到,我想让她亲眼瞧见。本想到了王府,再托你帮我带着四妹妹出府,到时候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可以带着她直接走,不曾想弄巧成拙。”

这下水溶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要到他府上来了,“原是这样,实在抱歉,既如此不如先将一切备好,等中部开售那日请她一同来见证。”

那时候所有的画都会挂在书斋里,也一定会有更多人来,夏至笑道:“这样也很好,但你不必再说抱歉,本是我之过,如何要你承担。”

她叹了口气,“以后同你商量我一定坦诚。”

【水溶好感度上升5%,已达94%】

夏至:懂了,原来大股东注重诚信为本。

水溶带着她直接去了后院,来到一栋临水小楼,不像上回的颂华阁建在水上,这栋小楼是建在岸边,四面细纱垂落,一条廊桥通向水中央。

小楼也是二层,但面积并不算很大,中间放了一张桌子,王妃就坐在桌边。

水溶轻声安抚她:“别怕,我母亲人很好。”

夏至觉得不然,再好的人也不会喜欢一个掏自家家底的人吧,她已经从王府得了好几次东西了,外加两个繁华地段的铺子,谁是王妃都得急。

可在她准备行礼时,王妃就免了她的礼,并且十分和蔼地唤她过去坐下,又让喝茶又让吃点心的。

除此之外也十分客气,很有教养。

“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无趣的很,平日里也只能听听戏,昨日听溶儿提起,你很会唱戏,而且唱的不是一般的戏,说的神神秘秘,倒叫我十分好奇,他却又不肯细说。”

说着王妃瞪了眼水溶,眼睛里写了两个字——“逆子”!

水溶笑道:“戏,还是要母亲亲耳听到才算好。”

王妃嗔怪道:“就你会说话。”

又转向夏至,“不免要烦扰你一日,你别嫌我,就当陪一个不懂事的老小孩。”

确实没有半点瞧不上她的样子。

夏至心想,看来还不知道家产被转移了,还是赶紧刷刷好感度,免得日后被算账。

她恭敬道:“王妃莫要嫌弃我才是,能遇到王妃这般的爱戏之人是我之幸,王爷之言太过夸张,只盼王妃不要失望。”

她已想好,针对像王妃这样常年生活在内宅的女子可不能唱什么《西厢记》,唱《王老虎抢亲》、《穆桂英挂帅》、《白蛇传》这三个便是了。

既有诙谐,又有计谋,既有征战沙场,女子义薄云天,又有缠绵情爱,白蛇报恩遭劫。

有动有静,有笑有泪,这还能拿不下她?

“先唱的是《王老虎抢亲》,莫嫌它的名字粗俗,讲的是江南才子周文宾,欲娶名门王秀英。女家嫌弃周家贫,索要礼钱十万金。瞎子枝山定巧计,文宾彩服扮美人。秀英兄长王老虎,抢来民女逼成婚......”

这周文宾在杭州城内有个“周美人”的称号,祝枝山便说他“两颊红似胭脂粉,不像男儿似美人”。

夏至唱的便是周文宾与祝枝山打赌男扮女装,却被王老虎抢回去要成亲,一番周旋王老虎将其送入妹妹秀英的闺阁之中留宿一晚。

“再唱《穆桂英挂帅》,讲的是忠将杨家,三代男丁皆死于战场之上,杨门女将亦巾帼不让须眉,勇赴战场,穆桂英便是这第三代杨宗保之妻,披战甲掌帅印,保家卫国。”

......

“次唱《白蛇传》,千年白蛇修炼成人,名唤白素贞,为报千年前救命之恩,嫁于医师许汉文,救死扶伤,伉俪情深,却始终难逃世俗,遭和尚法海所困,被镇于雷峰塔下,自此双双分离。”

【白娘子、许汉文、青儿、法海已被强制踢出直播间】

夏至一愣,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要唱到他们的故事?

未及深想,瞧见王妃和水溶期待的目光,还是先唱戏吧。

直到夏至唱完最后一句,起身,王妃还沉浸在其中。

【王妃好感度上升30%,已达60%】

他们母子还真是像,都是听一场戏好感度就蹭蹭往上涨。

水溶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从前只听夏至唱红楼唱梁祝,皆是婉转悱恻之音,再想不到她唱丑生戏谑怒骂,唱女将军飒爽英姿,皆为上品,一言一行,活灵活现,人物色彩分明。

夏至唱的都是选段,王妃不免好奇,拉着夏至的手说:“宝丫头,你快同我说说完整的故事。”

这说起来可就多了,夏至不好拒绝,水溶解围道:“母亲,一点一点的听完才有乐趣,以后您若还想听,便让宝钗妹妹时常过来。”

“是了是了,”王妃轻轻拍着夏至的手问:“宝丫头,你愿意常常来陪我吗?”

夏至笑道:“当然愿意,只要王妃不嫌弃,以后想听了便派人去叫我。”

王妃看起来十分满意,又好奇问:“听溶儿说这是越剧,我们却从未听过,不知你师从何人?这越剧又是哪个地方的?”

夏至不得不将那一套再搬出来,“家里哪会让我去学戏,说起来您可能不信,这些都是我在梦里所学,我也觉奇得很,从未听说有个叫越剧的戏种,但觉着好听,实在放不下,便将旋律唱词全记下了。”

王妃惊讶道:“还有这样神奇的事?”

水溶笑道:“这就不算奇了,母亲可是忘了宝兄弟,他生来口衔宝玉,才算奇。”

王妃点头道:“是了是了,这世间诸般事我们哪里就都能知晓了。”

夏至也应和道:“王妃说的是,没准是我小时候在哪儿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得了这些。”

王妃越发觉得她合心意,想拉着她再聊会儿又怕拘着她,便道:“我倒是想同你多聊会儿,就怕你陪着我烦闷,以后便不肯再来了。”

夏至忙说:“陪着您哪会烦闷。”

王妃一副看透的样子,“我还不知么,你们年轻,哪能日日闷在一处,便是你溶哥儿也是天天坐不住的。”

水溶装着生气,嗔道:“母亲哪里的话,听见来倒是儿子不孝了,难道儿子不曾在家陪母亲么?”

“少贫嘴,”王妃笑骂道:“快带宝丫头去转转,别拘着她。”

水溶站起身一板一眼地作揖,“儿子领命!”

王妃只不理他作怪的样子,对夏至道:“你且跟着溶哥儿去,他性子和顺,不惯欺负人的,但有时也惹人生气,若有不好的地方你别理他,只管来回我,我替你罚他。”

如此才离了王妃那儿,转到溶园,这里的确不像是一个王爷的住所,倒像是文人墨客之地。

水溶的画具一应俱全,早铺好了纸笔,还摆了一堆颜色,比惜春的还要齐全。

夏至能想到的周边有书签、立牌、DIY图画、扇子、手帕、胸针、荷包、刻章,这些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好做的。

若是她要做梳子、笔筒那样的可就难了,这个时代没有机器,如真想将加上画,就只能手刻了,画如此繁复,刻一个都要很久吧。

再金贵些做个瓷瓶那就费大事了,夏至打算等有钱了烧十二个一套的金陵十二钗瓷瓶,再加个太虚幻境的吧,到时候拍卖出去,狠狠赚一笔!

这些周边每一种都是以金陵十二钗为底本,每个都是十二个不同的样式。

独刻章不同,除了十二钗,还有太虚幻境、警幻仙姑等多种。

而这些都好理解,只有DIY难倒了水溶,他已经习惯夏至的奇言妙语,但这种根本不像文字的东西他实在是一头雾水。

夏至解释道:“这就是自己动手的意思,我想将那些画都去掉颜色,只剩下线条,让大家自己去上色,到时候可以顺便卖一波颜色,或是直接将颜色包装进线条画里,你觉得如何?”

水溶再一次惊叹于她的想法,“很妙,你怎么想的到?”

夏至:“做梦梦见的。”

这玩意儿在现代早就流行了,她纯属抄袭。

水溶显然不相信,“你的梦是个百宝箱?除了越剧还有这些。”

夏至耸肩,“我没骗王妃,也没骗你,越剧也好,这些周边也罢,都不是我想到的。”

水溶疑惑道:“真的是做梦?”

夏至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就当这世上真有太虚幻境,这些我都在那里见过。”

水溶陷入了思考,这世上奇异的事情很多,贾宝玉就是例子,难不成真有神仙?不然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唱一个从不曾出现的戏种。

但也可能是她偶遇奇人,学了这些不便告诉家里才瞒下来,说是做梦梦见。

水溶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薛宝钗”身上的矛盾点可不止越剧。

夏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才召回他的魂,“我还有个想法,不知可否实现?”

大家可以去听听这些越剧,真的很好听(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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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水溶错帮忙,俘虏王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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