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进度为何上升,但否认就对了。
水溶目光黯淡了些,“那你是何意?”
是该问问作者的意思,众人更是再次赞叹起夏至的才华,虽说梁祝有故事传说,也有些话本改编,却是头一次听到越剧版,唱词实在惊艳。
他们可不知这是夏至直接抽奖得到了现代版本,她可一点都没写过。
她也不好意思空占才女之名,坦诚相告:“非我所写,是有作者卖与戏班。”
众人追问是谁,她却只说不可相告。
水溶再次伤心,怎么被瞒着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既如此,”韩奇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书来,“这番外总是姑娘写的?不如姑娘说说这是何意?又偏偏放在王爷生辰这日开售?”
卫若兰好奇道:“这是《司风月·番外》?你竟买来了?”
韩子奇解释道:“前日办的辩论赛我有幸参与,于售卖前便得了一本,昨日已然看过,今日带来与诸位同看。”
怎么前日没在人群中瞧见他?
“我却也奇怪,新书售卖之日,你们二位东家却不到场?”卫若兰转向水溶和夏至,“你们是如何决定的日子?”
韩奇微微一笑,将书扔给他,“你看过便知。”
卫若兰接过翻看,先不觉有什么,渐渐却觉出些不对劲,这主角看似还是宝黛,却暗暗转成了夏至和......水王爷?
描写的笔墨越来越多,总是不经意间插入两人的互动,卫若兰的表情也越来越僵,众人更是好奇究竟写了什么,翘首以盼,挤着去看。
水溶也不自觉伸长了脖子,韩子奇上前一步,“王爷,一早我就派人去买了一批书回来,如今排到了,正在府外等候,还请王爷差人引进来。”
水溶自然答应,立马着水生去办了。
很快,一箱书被抬进来,小丫头们上前领书,递给众人,人手一本。
夏至表情抽搐,“呵,多谢韩公子捧场啊。”
韩子奇拾起一本书走过来,笑道:“姑娘客气,书写得好,自然有人买单。”
说着将书递给水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夏至索性半路截住,韩子奇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心一愣。
便见夏至朝他笑笑,将书转递给了水溶,谄媚道:“王爷,这是我送您的第二个份生辰礼。”
韩子奇:???
一时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竟是如此!原来瞒着他是为了制造惊喜。
水溶更加期待书中的内容,温声道:“是专门写给我的?”
“嘶——”夏至吸了一口凉气,“......倒也不算是。”
也为了吸引读者,顺便借花献佛。
【恭喜 薛宝钗&水溶进度上升2%,已达79%】
不是,大哥您有没有在听啊?!
夏至很想将递到他手上的书扥回来,可惜水溶眼疾手快,已经接过翻开了。
便久久无言。
整个场上都陷入读书中,一时静下来。
唯一闲着的就是她和韩子奇,却见韩子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的她发毛。
她突然有一种不想承认自己是作者的羞耻感,原本《司风月》脱胎于红楼梦,不算她的作品还不觉着,如今这番外可全是她自己写的,被熟人看了真叫人社死。
后悔,现在就是很后悔,早知道不图用它赚钱了。
时间滴答过去,她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总觉得一旦他们看完就是自己是受刑期开始。
还好,番外并不算短,至少要看一个时辰才能看完,要不溜之大吉?
夏至小步小步挪着往外走的时候,被韩子奇逮住了。
“蘅芜君要往哪去?这‘品书会’品的可是你的书。”
什么品书会?!还不都是你的锅?!好好的生辰会一堆人埋头看书。
她无语道:“韩公子怎地对我的书如此上心?”
接着一转话锋,调笑道:“难不成韩公子也同他们一般,有求娶之意?”
韩子奇如蒙大敌,立刻撇清关系,“不敢,只是闲来无事,乐得看事情圆满。”
圆满什么圆满?不就是多管闲事!
夏至满脸“你开心就好”,掉头就走。
却再次被他拦住去路。
夏至微微一笑,“韩公子还说对我无意,怎么我去换戏服也要跟着看吗?”
韩子奇只好尴尬让路,眼巴巴看着她走远,十分担心她不回来。
换戏服当然是借口,她当然不会回来!
立刻让人去西苑叫上莺儿和嬷嬷,赶紧套上车,先家去。
“怎么还不来?”
去叫人的小丫头迟迟未归,她站在通往西苑的路上翘首以盼,方才从屋里出来跑的着急忘带斗篷和手炉,如今还觉着有些冷。
“在等什么?”
身后响起含着笑意的声音,心虚的人总是一惊一乍,她被吓了一跳,惊恐回头。
水溶忙上前,温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他手上还拿着夏至的斗篷,斗篷下是手炉,“出来怎么不带上?小心冻着。”
夏至哪管他的道歉,满脑袋都是书,“你已经看完了?”
不会这么快吧?
水溶一面将斗篷递给她,一面答:“还未。”
还好还好。
“不过......我已向子奇问过结局。”
他故意的停顿,分明带着挑逗。
夏至的心却依旧跟着七上八下,披上斗篷,硬生生挤出微笑,“不知王爷可还满意这份生辰礼。”
水溶又将手炉给她,应道:“自然。”
像获得了赦免,她赶紧说出社交结束语:“那便好,礼已送到,今日我就不打扰了。”
这便是聊天到此结束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水溶眼疾手快,如今抓她一抓一个准,他的手很热。
“红楼也好,梁祝也罢,你想告诉我的难道不是上前一步,紧......”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夏至打断:“戏不是单给你一人唱的,更不是为你唱的。”
是啊,红楼是为宝玉和黛玉唱的,水溶不免失落几分,又不甘心,问道:“那今日的梁祝,你说了是我的生辰礼。”
夏至无奈,“是,但只是顺便。”
“好,”水溶索性气乐了,“那番外,也是顺便?”
“是啊,”她回答的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上年的生辰你便说过要将你写进书里,仔细斟酌后,你的确是合适的人选,他们也都爱看这样的戏本,既能赚银子又能给你送生辰礼,一举两得。我毕竟受了你许多恩惠,想来你也不缺什么,只有这个尚能满足了。”
她的长篇大论水溶的关注点却在最后,“你话中的意思是想与我两清?”
夏至叹气道:“我知道单单这个并不够,你我之间利益牵扯也不是须臾便能划清,我会慢慢还你。”
“薛宝钗。”
怎么突然全名警告?夏至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瞧水溶好像是生气了。
“我.......你不是说对生辰礼很满意么,又生什么气?”
水溶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看了眼四周,说道:“跟我来。”
转身后像是知道夏至会跑,立刻又转回来,强调:“不许跑,否则明日我就将这番外送予母亲和外祖母也瞧瞧。”
行,你够狠!
夏至只好老老实实跟上,在他背后挥拳。
一路行至水溶的院子。
这个季节,流苏树挂满了雪,瞧着还似春夏时节一般,不过少了些绿意。
水溶掀起帘子示意她先进去,屋内比屋外要暖和的多,但一时还放不下手炉。
水溶又为她倒上一杯热茶,“就算要躲,也不至于糟蹋自己身子。”
她小声嘟囔:“只是忘了。”
又觉不对,大声道:“不是,谁躲了?”
好像谁声音大谁就更有理。
“没躲?”他的语调充分暴露他的怀疑,“没躲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夏至狡辩:“突然想起有事未做。”
水溶当然不信,“何事?”
“今日应了母亲和香菱,要过去吃饭。”
她的谎张口就来。
水溶算了算时间,用过午饭听了戏,又看了会儿书,但午饭吃的早,如今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到平日的晚饭点,回贾府确实差不多时间。
但晚饭嘛,迟点吃也可以啊!
而且......
“姨妈今日还托你们带了给我的生辰礼,该是知道你会在我这儿用饭,怎会让你回去?”
啧,大意了!
薛姨妈疼小孩众人皆知,水溶的生辰礼她早就备下了,把这茬忘了。
夏至索性破罐子破摔,吸溜着热茶无赖道:“行,你说吧,有何事?”
平静后她就有闲心东看西望,果然在水溶手边看见了一包栗子。
水溶似乎有些犹豫,“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夏至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但很快又滑向栗子,哦——热乎乎的板栗子。
“看了书我才知在你眼里我是何模样。”
所以?夏至挑眉。
“书中......她的所识所感也是你的么?”
夏至答得爽快:“自然不是。”
书中人弯弯绕绕,情思百转的不是她的风格。
直截了当才是,所以她二话不说,去逮栗子,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与纸袋擦手而过。
水溶将栗子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她炸毛,“堂堂王爷别如此吝啬。”
水溶只是看她。
“你怎地又生气了?”
语气充满了无奈。
水溶坚定道:“答完再吃。”
她皱起了脸,咬牙道:“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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