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似乎事情就越显得错综复杂,罢了,不自寻烦恼了......
沈清沅的思绪拉回现实,正打算起身,猛然发现院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站在那儿似乎看了她很久。
男人一身红衣,身材挺拔地站在假山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凤眸深邃,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墨君尧又是谁。
想到几日前的交手,沈清沅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然而,墨君尧并未有任何进攻的意图,反而优雅地迈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显得不急不慢,从容不迫,“你在怕孤?”
“谁说我怕你?” 沈清沅笑得妖孽。可随着墨君尧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还是继续下意识的后退。整个人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墨君尧的一举一动。
沈清沅确实不是怕墨君尧,但是她必须要防备,谁让,对方的武功比她高上许多呢!
墨君尧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轻笑道,“还说不怕?那为何一直往后退?”
“关你什么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闻言,墨君尧抬起手来......
见他抬起手,沈清沅眼眸一缩,再次往后退。
哪知道,墨君尧却只是用手拍了拍袖口!
沈清沅,“......”他故意耍她,所以,拍个袖子,为什么要把手抬得那么高!!
墨君尧邪魅的凤眸,全都是促狭的戏谑,凉凉勾唇道:“还说不是怕孤?”
沈清沅眉毛一挑,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似笑非笑,既像是认同又像是嘲讽,悠然说道:“既然八王爷您都洞察秋毫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黄花闺女,大白天与您在后花园私下相会,万一被人撞见,再添油加醋传出去,我这以后的婚事可咋整啊!”
墨君尧嘴角轻轻一扬,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戏弄。
突然,他袖子一挥,一卷画卷如同有生命般飞向沈清沅。沈清沅身形灵活一转,轻松接住,打开一看,只见是一幅精美的画卷,上面还系着一条鲜艳的红绳。
沈清沅愣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墨君尧。
墨君尧的眼神深邃,凤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却未发一语,随即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沈清沅的视线中。
沈清沅低头解开红绳,缓缓展开画卷。画面上是春日的盛景,而画中的女子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双手轻轻交叠于腹前,胸前似乎挂着一配饰,但被墨发遮盖,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眼神温柔如水。
沈清沅呼吸一窒,这个女子......
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既然她能魂穿异世,那是不是,别人也可以?
把画卷收好,沈清沅拿着回到了清秋阁。
房间里面,周嬷嬷正在整理被褥,见到她,慈祥的脸上有着惊喜,“大小姐,你回来了。”
“嗯,周嬷嬷,你过来。” 沈清沅随手把画卷扔在一旁。
周嬷嬷见状,无奈一笑,把画卷小心翼翼收好放好在一旁的梳妆桌子。然后,坐到沈清沅的一旁。
“大小姐,今天见了皇上,可还顺利?”
在周嬷嬷看来,大小姐立了大功,往后都会是好日子了,夫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一切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 周嬷嬷一脸欣慰。
“嬷嬷,你能和我说下我娘亲吗?”
沈清沅活了两世,无论是21世纪的沈清沅,还是六洲东濮国的尚书府千金。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义父一直和她说,他遇见她的时候,她还是襁褓中呱呱嗷叫的婴孩。后来,她从尚书府中醒来,知道了原主娘亲为了她元气尽毁。
周嬷嬷站起来,语气伤怀,“还有三月,大小姐就及笄了,时间可真快,夫人也走了快18年了。”
沈清沅知道周嬷嬷一生未嫁,尽心尽力照顾月姝,在她心里,月姝就是她的女儿。
“大小姐的母亲是这世上难得的温婉贤淑、才情出众的女子。她不仅容貌倾城,更有一颗善良而坚韧的心。对待家人,她温柔如水,无微不至,对待下人,她宽厚仁慈,从不苛责。夫人还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周嬷嬷顿了顿,似是继续回忆,眼中有着怀念与敬仰,“更难能可贵的是,出生将门之后,承袭了老将军的英勇与智慧。在东濮皇朝初建,天下未定之时,她以不凡的胆识与智谋,策划了退敌之计,不仅为朝廷赢得了和平,更让无数百姓免受了战火的摧残,大小姐,你和夫人很像。”
沈清沅静静的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月姝除了是尚书夫人以外的其他信息。
将门之后,原来,她来到这里之后,依然身手灵巧的原因,是因为原主的母亲,本是将门之后么。
沈清沅安抚了周嬷嬷之后,就让其先回去休息。
周嬷嬷离去之后,她关起门,再度拿起方才的画卷打开,静静的看着画中的女子。
身子慵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目光定格在墨发遮住的那块配饰轮廓,沈清沅猛地抬眸。
这个配饰......
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配饰,是沈淮不久前交给她的娃娃,指尖轻转,娃娃被轻轻置于左胸之上,她巧妙地以几缕长发作为遮掩,只露出那娃娃的一部分轮廓。随后,她凝视着画中女子的胸前。
和画中女子所佩戴的配饰是同一个!
月姝,和画中女子到底是什么关联?
墨君尧又为何给了她如此一副画卷,事情似乎,比她所想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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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再次不顾一切,深夜造访八王府,既然自己想不通,索性决定直面询问。
这次王府内灯火辉煌,但却掩不住那份深藏的孤寂。
一打开门,一阵清风拂面,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耀眼红影。
沈清沅看着站在院子中央的墨君尧,火红勾勒着来修长俊挺的身材,如瀑墨发随意的垂于身后,眉目如画,薄唇轻抿却不见笑挂在嘴角,倒是平添了几分邪魅,邪冶与冷漠。修长的身形在俊洒秀美,月光洒落,更添几分超凡脱俗。
时间彷佛在这一瞬间定格,月华下的冷艳之红,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深的烙在沈清沅的眼里,让她久久移不开视线,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
“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看起来完全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居然还敢夜闯八王府!”墨君尧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凤眸半眯。
沈清沅挤出一抹灿烂如春日阳光的微笑,甜甜地看着他:“我为何要感到害怕?毕竟,是您,八王爷,亲自召我前来的!”
墨君尧微微弯腰,双手搭在她身后的门框上,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包围圈中,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我不记得我曾邀请过你。”
“那幅画已经说明了一切。”沈清沅身体一低,接着以一种迷人的身姿轻盈地摆脱了他的控制,笑着追问,“那么,八王爷,请您告诉我,您究竟有何用意?为何要将那幅画赠予我?”
墨君尧转身,径自回了阁楼,在旁边的凳子坐下,“孤以为,你很聪明。”
他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一直很狡猾吗?那就自己猜。
沈清沅的笑意更甚,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她故意挑起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挑衅:“哦?八王爷这么说,难道是那幅画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不敢轻易认账?”
墨君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凤眸中闪烁着兴味盎然的光芒,“聪明的女人,总是让人又爱又恨。而你,就是”
“爱?我可没听说八王爷有这般闲情雅致,倒是‘欺负’二字,常伴您左右。” 沈清沅故作夸张地揉了揉肩膀,仿佛真的被墨君尧的“欺负”所累,“您这王府门槛高,我这等小女子每次来访都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您给‘欺负’了去。”
墨君尧闻言,嘴角抽搐,显然没想到沈清沅会如此直白地将“欺负”二字挂在嘴边,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片刻,瞥了一眼茶杯,示意般的看向沈清沅。
沈清沅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奉茶呗,这奉茶不就是友好的意思?
不就是一杯茶嘛,倒就是了!
沈清沅悠哉游哉地倒了半杯茶,讨好的双手奉上,“王爷这是在考验我的智慧吗?”
墨君尧接过茶杯后,沈清沅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状,“可我沈清沅不过是个弱女子,哪里懂得那些高深莫测的玄机?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要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
墨君尧轻笑,嘴角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像在无声的告诉她,如此彪悍,你也配叫小女子?
沈清沅哪里会看不懂他的讥讽,微微抽搐嘴角,突然踮起脚,双唇猛地贴在墨君尧的耳垂一咬,还不忘吹了几口气,她要咬死他,咬死这个邪冶的男人,让他傲,让他一直气她!
墨君尧没想到她还会有这一举动,耳朵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全身颤栗......
沈清沅的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狡黠,心中暗自盘算,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答案。趁着墨君尧走神的间隙,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滑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指尖轻弹。
君尧的凤眸微眯,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但目光像碎了冰的寒冬。
手腕微动,银针即将划破空气之际,墨君尧的眼神倏地一凛,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间移动,轻松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手中的茶杯稳稳落在桌上,未溅出一滴茶水。
“竟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墨君尧冰冷的声音落下,语毕,身形一转,已立于沈清沅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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