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呢,要是我们做饭,今儿还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了?我托镇上饭店做熟了拿回来的。”
刘晚芳笑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哎呦,我就说嘛,晚芳你肯定是逗我玩的。”张思安拍着胸膛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赶紧过去,林子现在身子还弱,灵力也用不了,你这个照顾人的倒是躲起来看戏,我这儿收拾完了再过去。”
刘晚芳连续加班了两个多月,眼下一片青黑,幸亏修炼让他们身体好了不少,不至于生病,不过这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看了,就算衣服有自净功能也有极限,现在她身上的衣服不了都硬了,她得赶紧换身衣服。
“对了这是我让大厨特地给我做的小点心。你给他们送去啊,可别偷吃。”刘晚芳想了想又从腰间摘了一个荷包。
“成,我这就麻溜地过去!”张思安拿了东西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刘晚芳笑着摇摇头。
“哎,这小日子过得,怪滋润的啊。”
张思安把荷包里的小点心倒在一个白色大瓷盘里。
点心并不多,这些年虽然培育出了和以前口味差不多的植物替代品,不过产量还没提上去,每个人的份例都差不多。
他媳妇一个月的份额应该都换成这六块绿豆味的灵米糕了。
小点心呈现出碧绿清透的颜色,张思安还用筷子摆了个小圈圈。
“先吃点垫垫,等你们爷爷和汉青回来了,咱们再吃饭。”张思安还给他们倒了水。
“妈妈回来了?”桃仔往空中一抓就把点心盘子托在手里了。
她冲着弟弟扬了扬头,这可是她新学会的:“叔叔,弟弟你们先吃。”
夏自蹊和夏岳林都只拿了一块,桃仔高高兴兴地抱着盘子吃。
张思安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右手很是无奈地说:“你少吃点桃仔,你看你这肚子都凸出来了。”
“我妈买的,我吃,天经地义的。”桃仔咬了一口绿豆米糕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地说。
“你妈不是我媳妇啊?你这个小丫头!”张思安把水放下捏了捏桃仔的脸颊。
水嫩嫩的手感极好。
桃仔哼哼着往夏自蹊怀里钻躲张思安的手。
“嫂子回来了呀,这都两个月了。”夏岳林把俩孩子抱在怀里轻声问。
“是啊,眼睛底下都黑了。我想着过几天我也得上班了。”
林子和桃仔年年几个其实很好照顾,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休息,他正想着能不能请几天假,起码把林子照顾得恢复差不多再说。
“我也想去上班。”
夏岳林叹了口气。
“林子,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听说有人这么爱上班呢,放心啊,我听托儿所的老陈说了,等再过上十来天托儿所就开门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感觉我好多了,过几天就能上班!”
张建国和楚汉青把灵力车停在院子里。
“这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张建国进了屋,张思安赶紧递了一杯水过去。
“林子说他想回去干活呢,我刚想说他这是第二回受重伤了,得好好养着点。汉青你姐在我家收拾东西呢,她买了饭菜今天咱们就在你家吃了啊!”
“成,我去把屋里那大圆桌拿出来。”楚汉青把身上最外头的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几步走到病床边,“哥说得对,你这才休息哪到哪啊,职位都给你留着呢,多休息会升学考试完我就有空了,到时候我带薪照顾你,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楚汉青说着摸了摸夏岳林的额头。
“今儿体温倒是合适。”
夏岳林被摸了额头脸一下就红了。
“桃仔,年年还看着呢。”
“叔叔的脸红红的好好看!弟弟也好看!”难为桃仔啃着绿豆米糕还能说的这么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桃仔这小丫头眼睛真毒啊,就是喜欢脸好看的。”张思安帮着楚汉青把折叠圆桌拿出来。
“我在院子里就听见你说自己闺女呢,哎,这事说起来不是汉青也这样,介绍对象的时候说一定要好看的。我爹这才把林子介绍给你。”
刘晚芳简单洗漱过换了身清爽的衬衫长裤。
“晚芳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张建国也无奈地笑了笑。
以前汉青这孩子的婚事也是个老大难,非得找个她觉得好看的。
他们公社多少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她没看上,就是相中林子了。
林子面上不说,他瞧着也是乐意,这才撮合他们。
“我瞧着这就是缘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说明咱们汉青有福分,心想事成。”
刘晚芳把储物袋拿出来进了厨房去盛菜。
“嗨,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林子和年年就是好看,桃仔这孩子像我多直率可爱啊!我瞧着年年这沉稳性子还像晚芳呢。”楚汉青撸起袖子跟着到厨房帮刘晚芳装菜摆饭。
“你们俩就相互吹吧。”张思安坐小板凳上靠着病床,“这俩人真能吹啊。感情这里面没咱们俩什么事。”
夏岳林被他说的头都低到胸口了。
“哎呦!爹你打我干什么?”张思安摸着自己被打的额头。
“孩子还在跟前呢,你再这么嘴上没毛,今儿你睡大街去!”
张建国眉头一皱举了举手上的筷子,张思安立马就老老实实板板正正地坐好了。
“瞧你,爹好容易休息,你惹了爹生气,我也不饶你。”刘晚芳端着菜出来瞪了张思安一眼。
“弟弟,他们说什么呢?”
夏自蹊赶紧给桃仔拿了杯水:“张嘴,喝点水。”别乱说话了。
桃仔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乖乖地张嘴喝水。
“我瞧着镇上大厨的手艺还不如林子呢,今天咱们就随便吃点。等林子好了咱们得大吃一顿。”
楚汉青一边摆菜,一边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夏岳林。
夏岳林立马说:“好啊,我给大家炖肘子,我最拿手了。现在家养的小猪也不贵,咱们买一头我给你们做全猪宴吃。”
“那我可等着了,我这都快流口水了。”张思安让桌子轻轻移动,靠近病床些。
楚汉青和张思安帮着夏岳林坐起来,稍微调节下病床的高度,就能当个长椅子用。
有的吃桃仔就放下了还没吃完的糕点盘子,赶紧坐好等开饭。
夏自蹊倒是还惦记着那件事的后续,不过一想到两家人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连灵视都不敢播到新闻台,生怕刺激到他和桃仔,夏自蹊也没扫兴追问。
楚汉青给他们都盛了一碗米饭。
这米饭呈现出淡金色,一看质量就很不错。
青椒炒腊肉,腌兔肉,辣酱炒青菜,炖骨头汤,拌腐竹,鸡丝凉面,粉蒸肉,椒麻鸡,辣子肉丁,糖醋鱼,还有一大盆米饭。
最后还有一小盅汤。
这一一摆开放了满满一桌。
“这过年都没那么多菜呢。”楚汉青感叹了一句,“该是少买些。”
“那怎么能一样,这又不是奶粉什么的灵气高吃的少,那你们过年吃的还是外头猎来的东西呢,这就是些农场的肉,得多吃。这么多东西还没有这一小盅药汤贵呢,这是我给林子补身体的。”刘晚芳摇摇头说道。
“晚芳说的对,这些东西都不经吃,杂质也多没林子做得好吃,也没林子做的有用。”张思安不动筷子光闻味就知道,林子灵力不济但是控制力很好,能够很精细地处理食材,做出来的东西好,哪怕是农场的东西做得也格外好吃。
桃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就你爷俩鼻子好。我拿了药酒,今难得人全乎,爹你喝点。”这药酒是张建国的宝贝,平日是不怎么喝的。
“成,对了,桃仔这回再上学就是去一年级了。”张建国笑呵呵地接过酒。
“对啊,这孩子好容易才答应去上学,这是小学有什么事?”
张思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腹肉到俩孩子碗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托儿所的小陈去省里开会了。”张建国也夹了块腐竹。
“说是,这教育系统要改革了。”
他一句带过,但是除了桃仔外应该都知道这事是和他们被绑架这事有关。
“这托儿所的阵法全面升级,这些天没开课就是教师全去培训了,说是以后孩子的身份记号要革新换代,三岁以后的孩子也要教些防身的术法。研究所研究了半天那些人呢。说是有法子了。咱们小学也调整了课程和教育步伐,以后一年级就要上体术课了,五年级就要参加实践课。”
“初高中大学的也有调整,现在的孩子啊,一届比一届难了。”张建国说完喝了一口酒,要不是那些黑户成日里想着搞破坏,他们也不至于那么早压着孩子好好学习。
桃仔就听出她以后学习会特别难了。
“唉!弟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桃仔只伤心了一秒钟就继续投入地吃东西了。
甚至没有给夏自蹊一个安慰的机会。
夏自蹊一口气憋在嘴里,楚汉青笑着给他吃了一颗肉丁。
“快吃!”楚汉青放下筷子,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夏岳林喝汤,这句快吃不知道是跟夏自蹊说的,还是跟夏岳林说的。
夏自蹊自然不会嫉妒自己爹爹,他无奈地一下下嚼着肉丁。
好吧,他就知道桃仔不需要安慰,就连对他们进行心理检查的医生都说,桃仔心理简直太健康了,完全不像是被虐待过的小孩,他们八个人除了桃仔以外其实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点问题,不过都在可控范围内,只要每月和心理医生见一面治疗就好。
“年年啊,你想不想和桃仔一块去上学啊?”张建国很是慈祥地看向夏自蹊。
“嗯?我不符合跳级的条件啊。”夏自蹊一愣。
“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张建国没说出,是因为这次的事,上面怕这对这些孩子有什么影响,对这几个孩子的要求都比较宽容,如果自己帮着申请一定能通过审核。
张思安憋着笑偷偷瞅他俩,靠,这俩孩子是白告别了啊。
“弟弟?!”桃仔已经顾不上吃饭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夏自蹊,像是一只圆滚滚的小狗崽专注地瞧着他。
应该没有人能拒绝桃仔这样的眼神吧。
夏自蹊在心里想。
“好啊。”夏自蹊点点头。
“哇哦,谢谢爷爷!”桃仔立马飘到爷爷身边重重地亲了一口爷爷的脸。
蹭的张建国脸上一脸的油。
张建国搂着她的胳膊哈哈大笑。
“这么高兴啊?你看年年多老成。你这个小丫头!”
“赶紧回来坐着,飘在餐桌上不像样子。”刘晚芳把人捞回来,张建国对着自己使了个清洁咒脸上就干干净净了。
“弟弟!太好了,姨姨那么孤单寂寞,咱们能一块陪着她了。”桃仔手舞足蹈地说。
夏自蹊:“……”你可以不说出来。
楚汉青皱皱眉头,心想我怎么不知道我寂寞孤单了?
“这事,我回头跟你说。”刘晚芳拉了拉楚汉青衣袖凑在她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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