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轻松脱险

李顺本想趁着官府的人把梁未冬押走后,再把苏长青抢走玩上那么几天,反正哥儿又玩不出人命,到时候自己再给梁未冬点钱,相信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典妻」在他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新鲜事,谁会因为一个贱内而跟钱过不去啊?

可如今看来,这苏长青是不能动的了,不然这梁疯子指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苏长青动不得,但让梁未冬多挨几个大板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回想起刚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奴仆,不禁有些后怕。

原本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不止是为了一个苏长青,还是为了替李坤出一口气,可万万没料到这人如此难搞。

梁未冬被押到县衙,李顺的马车紧随其后。他下来后,另外两名被打的奴仆也互相搀扶着下来,之前脑袋被砸流血的矮个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不少,此刻,眼神正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梁未冬。

县衙外还围着一群民众,大多都是刚刚在现场看梁未冬打架的那帮人,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梁未冬无论有理没理,今日肯定是逃不过挨板子了,就是不知道这县令大人会让他挨多少。

如果梁未冬回头望去,还能看见本应该在回村途中的村长和苏长青二人,此时也在人群中望着他。

县令还未露脸,值班衙役收到李顺眼神后,立马上前照着梁未冬的膝盖狠狠踢了几脚,妄图迫使他跪下,哪成想梁未冬居然纹丝不动,还颇为从容地回头,给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得人瘆得慌。

梁未冬道:“我自己跪,用不着您帮我。”

片刻后,县令身着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端坐于大堂之上,接着手指夹起案上的惊堂木,轻轻举起,在空中停顿片刻,再急落直下,重重拍于案上。

随着一声响亮的“啪”,下面的堂役立即击鼓三声,三班衙役于两厢伺立,伴着水火棍的敲击,“威武”二字由衙内传到外头民众耳中。

那两名奴仆见县令出来,当即便跪倒在地上哭叫着喊冤。

苏长青远远看着,不由得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县令声音懒散地说道:“堂下何事告官,如实招来。”

正所谓恶人先告状,伤势较轻的高个,立时声泪俱下地把自己和同伴是怎么样从被梁未冬欺诈消费到摔碗砸人,最后又到提桶杀人的过程编得一清二楚。

“大人您看,我这兄弟的头都要被砸开花了!此人眼中目无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当街杀人啊!这完全就是不把您放眼里啊!”那人边说边激动的恨不得把身旁同伴的头提到县令眼前让他看清楚。

县令掀了下眼皮,瞅了下那人脑袋,看起来的确是伤势不轻,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顺,这场审判最终要怎么结案他已经有个大概了,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

他把目光看向梁未冬,轻飘飘地问道:“你对他说的可有异议?”

“草民梁未冬不服。”

「梁未冬」这个名字一出,堂上原本还在昏昏欲睡的县令,瞬间就如同雷击一般清醒过来。

“你说你是谁?”他似乎不敢相信,又抖着嗓门问了一遍。

“梁未冬。”

这三个字清晰有力地传入他的耳朵,这下县令拿着惊堂木的手都开始慌乱起来。

眼里的懒散不再,县令严肃地看向梁未冬,“你接着说。”

梁未冬虽是跪着,但腰板挺直,丝毫看不出平常被告人的慌张,嘴里不疾不徐地陈述:“虽然此事是梁某我动手打人在先,但凡事都有个因果,如果不是他二人无端过来扰乱我的生意,毁我摊子,后又言语欺辱我的妻子,我怎会气的动手打人,再说这二人合伙打我一人,我出手正当防卫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要站在那里被他们活生生打死不成?”

语毕,旁边两人就立马激动地反驳起来:“你那是正当防卫吗!你那是招招致命!你就是想杀人!”

“啪——,”惊堂木一拍,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这会县令倒像是有点官威了,冲着下面两个奴仆喊道:“肃静!在公堂之上吵什么吵!我看分明就是你们俩欺人太甚,还二打一,你二人闹事在先,结果没想到技不如人,现在才跑来着衙门里喊冤。

来人,这二人涉嫌扰乱市场秩序,破坏私人财产,还当众羞辱他人妻子,给我拖下去各杖责二十!另外还要以损坏物品原价两倍的价格赔偿原主!”

“县令大人,你什么意思?如此草率断案,怕是不合理吧。”在一旁悠然自得扇风的李顺,语气不满地说道。

他还没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预想,毕竟就凭他们李家在这个县里的财力,县令什么时候敢这么驳自己的面子了。

县令哼了一声,充满警告地说道:“李老爷,有些小事我可以眨眨眼当做没看到,但,要是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恐怕十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李顺闻言,嘴角的笑容些许僵住,还在扇风的手停在半空。

他嘴角抽动,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意思?”

惊堂木狠狠一拍,县令急地站起来,单手直指李顺吼道:“这你还听不明白吗,意思就是他没做错事情,你还不够格给他扣上帽子!”

“啊——,爷轻点轻点!”衙门前空地上趴着的两个奴仆被打得发出阵阵惨叫,屁股上已经隐隐渗出点血迹。

外面看戏的民众都面面相觑起来,这梁未冬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毫发无伤地从李顺手下脱险?这打的哪里是那两人,这分明打的就是李家老爷的脸啊。

见到是那两个莽汉被拖出来打,村长跟苏长青都兀自松了口气。

梁未冬本人也没想到事情解决得如此顺利,他还以为自己这么快就要用上昨天那块令牌了,如此想来,应当是傅严提前跟这个县令透过风了。

“那大人,我可以走了么?我家媳妇可还在等着我回去。”梁未冬还未等县令喊他起来,他便径直起身,说话的语气不像询问,更似催促。

“诶梁小弟且慢,不知你明日何时有空,我好派人过去装运稻谷。”县令见他要走,赶忙跑下来拉住梁未冬问道。

梁未冬低头俯看着他,淡淡说道:“明日午时到即可。”

县令赔笑道:“好,好,今天的事全是个误会,梁小弟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行。”

梁未冬丝毫不客气:“那就先谢过大人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大人回见。”

“哦,还有李老爷,”梁未冬倏地回过头来对着李顺,嘴角上扬,眼神带笑地直盯着他说:“我看你神态疲态,面色萎黄,在这里好心奉劝你一句啊,一把年纪了平时克制着点,不然呐,哪天就马上风咯。”

李顺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忘记反驳,就这样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梁未冬走了。

被打的那两人趴在地上直不起身来,这衙役是个会看眼色的,听他们大人的语气便知是要他们真打,这落在屁股上的二十大板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这会两人看着梁未冬安然无恙地出来,之前仗着他们家老爷为虎作伥的神态全然不见了,眼神里只剩下对梁未冬的恐惧。

围观群众见他出来,都高呼着为他喝彩,还没待他走近,苏长青就大步跑了过去。

梁未冬见他过来,下意识张开手臂接住他,而后才问道:“你怎么没回去?”

苏长青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说道:“我不放心你。”

梁未冬捏了捏他的手,完全不忍心斥责他,问道:“村长呢?”

苏长青道:“我见那两人被带出来,便知你应当没事,但不知你何时才能出来,我怕耽误他时间,便让他先回去了。”

“我答应过你,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不会骗你的,还是说,”他故意没说完,惹地苏长青抬头看他,“你不相信老公我?”

苏长青眼尾发红:“我信,可我还是很担心你呀。”

梁未冬勾唇,吧唧一口就亲在了他脸上,笑颜满面地说道:“那现在就跟老公回家吧。”

一说完,梁未冬飞快地转过身去,膝盖微微弯曲,然后反手摸上苏长青的大腿,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下一秒苏长青就感觉到自己腾空了,惧怕摔倒的本能让他一下就环住梁未冬的脖子。

梁未冬把他背了起来。

身后的群众又发出起哄的声音,苏长青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大街上,就要挣扎着从梁未冬背上下去,奈何双腿被梁未冬的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他贴着梁未冬的耳朵着急地说道:“我自己走嘛,好多人看着。”

梁未冬在下面捏捏他的腿,说:“刚刚在太阳底下等我站了那么久多累呀,让老公背背嘛,他们爱看就看咯,他们老婆没我的好看,我勉强大发慈悲让他们多看几眼。”

苏长青嘟囔道:“没等多久,两刻钟都不到呢。”

“久,一刻钟都久了。”

两人就这么背着走回牛车那,一路上都有人向他们投射来目光。一开始苏长青还会不好意思,后来索性把脸窝在梁未冬脖颈里,权当做没看见了。

偶尔还有一两个大胆的路人朝梁未冬开玩笑,揶揄道:“哟,兄弟,累不累啊,让媳妇下来自己走呗,哪能让媳妇骑在你身上啊~”

梁未冬心情好,也不跟他们计较,顺着说道:“媳妇金贵着呢!放他下来要是被拐了怎么办,我上哪哭去,媳妇要是愿意,别说骑我身上,骑我脖子上我都乐意呢!”

苏长青本就贴着他脖子装睡,听见梁未冬跟人打趣,就直接张嘴咬了下他侧颈。

梁未冬感受到脖子上传来不痛不痒的力度,知苏长青这是又害羞了,存心逗他道:“你这是咬我还是亲我呢老婆?”

背上的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加大力气,又咬了他一口。

梁未冬没觉得痛,偏过头去快速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老婆乖,别咬了,身上脏脏的,想咬等回去洗干净再给你咬。”

苏长青彻底不理人了,只是耳尖冒出的那点血色却偷偷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梁未冬加快速度把人送到牛车的阴凉处,让苏长青等他一会,他自个跑去附近的香料店用刚刚赚的半桶豆汁儿钱精挑细选了一串香珠子回来。

“来,戴上。”梁未冬喘着气道。

苏长青惊讶道:“怎么想到买这个,好贵的吧?”

梁未冬拉过他的手给他戴上,“这个呀,能驱蚊,还能安神凝气,舒缓身心,你晚上不是睡眠浅吗,买这个来好睡一点。”

苏长青看着跑出满脸汗的梁未冬,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脱口就又要说谢谢。

“谢谢老公。”吧唧一口印在脸上,梁未冬心满意足,大喊:“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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