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里面传来的喊叫声引起了朱清亭她们的注意,藜夏这才提醒道之前有跟季叔说若是有危险就躲进去,这里有个隐蔽的开关,里面也有足够的空间让人躲藏,还不会被发现。
藜夏去到门后边,扭了藏在地上的开关,咔哒一声,灶台边上的水泥在慢慢移动,而后就看到季叔坐在里面,门开了他迫不及待地爬出来,看起来十分狼狈的样子。
沈知微赶紧过去扶了一把道:“季叔,您没事吧?”一边问一边扶他到椅子上坐。他大口喘气,沈知微在他背后慢慢帮他捋顺。
见他脸色没有之前那般苍白,朱清亭问道:“季叔,您能说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季叔脸上露出惊恐的眼色,双手交叉摆动,身体也在往后退,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越回想越感到害怕,“当时我在厨房,听到厅里有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瓷器碎了的声音,多年的经验,我知道这肯定不简单,没多想就去找机关藏进灶台里面,等没听到声音打算出来的时候,就又听到一批声音,后来觉得熟悉,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看到他们,他的心也安定许多,他想要杀他的人不多,也只能与那件事有关,于是小心问道:“他们是害了沈将军的那些人吗?”
朱清亭摇摇头道:“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您可曾看到那些人的模样?”
季叔努力回想,出事的时候他只想着躲命,也没想着去看一眼,有点懊悔!说不定自己看了,就能找出害沈将军的人了!
朱清亭看到他责备自己的眼色,说道:“没事的季叔,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好了,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恐怕得麻烦您住在平王府一段时间了,这样也是为了保障您的安全。”
“那万一我孙女回来看不到我怎么办?”他的眼睛里还存在一丝他孙女能回来的希望,她不忍心打破,只道:“您放心,我们会安排人在这里等您的孙女,她要是回来,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季叔点点头,在屋里收拾点东西后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平王府。
平王府门口,朱清亭叫沈知微先带季叔去府里,然后找管家安排好一切,她们还要去牢里看一下牛荆。
沈知微了然,扶着季叔慢慢下了马车,和朱清亭道别后就踏上平王府的台阶。
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是先好好安顿季叔,这个唯一一个幸存的父亲的下属,别的事情她也相信朱清亭她们能做好。
牢里,等朱清亭她们赶到的时候,看到仵作正在检查尸体,没多久仵作向县丞拱手,县丞手摆向唐逸仁,仵作了然,侧身拱手道:“此人嘴唇发黑,七窍流血,应该是中毒,只是这毒物应该不是中原,看这症状,倒有点像乌托人的断魂草。”
唐逸仁点点头让他下去,戴上手套和口罩想要靠近看时,衙役跑进来跟县丞说道:“禀县丞,门外有人击鼓,说是自己的女儿自昨夜出门后,到现在都未归!”
朱清亭和唐逸仁对视一眼,怎么又是少女失踪?凶手怎么突然出来作案了?而且还是在季叔遇险牛荆被杀之后?
县丞看向唐逸仁,似乎是在等他的指令,唐逸仁淡淡道:“那就有请县丞先安排人把尸体放在义庄,案子就一起去听听看。”
说完,县丞叫人安排一下,而后就跟唐逸仁和朱清亭一起往公堂走去。
公堂里,击鼓的夫妻跪在地上,县丞坐在中间,一旁是师爷负责记录,而另一旁坐着的则是唐逸仁和朱清亭。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来!”县丞一嗓子,把那对夫妻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道:“草民是本县的普通农户,平时就在家里种种地,她娘就织织布,我们的女儿平时都是待在家里,偶尔会跟我们上山采药。昨天她非要说要出门上山一趟,我们有事就叫她不要去,她不听非要闹着去,我们觉得她老是跟着我们上山,路都熟了,不会有事,就让她去了,没想到到半夜都没回来,我们想着她或许是太晚了,就待在朋友家里,第二天会回来的,没想到第二天还是没见人,我们上山找了也没找到,这才来报案的……”
他们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的闺女才十来岁,多年轻啊,怎么就失踪了,求县太爷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啊!”
县丞转头看向唐逸仁,见到他点点头后,拍了面前的惊木道:“你放心,本县一定会帮你们找出来的,你们就先回去等消息。”
夫妻俩人连忙感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县衙。
唐逸仁走到县丞身边道:“此事就交给我们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县丞一听这案子就很棘手,难得有人愿意接手,自然求之不得,于是谄媚道:“那就麻烦平王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唐逸仁摆摆手,就拉着朱清亭转身出了衙门,上了早已停在门口的马车,往平王府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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