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冉回城以后就去胖掌柜那用了餐,想着来都来了,就去店里看一看装修进度,没成想,刚过去就看到有几个衙役站在门口,李春来正和那为首的衙役说着什么。
戴冉走近一听,原来是戴冉这酒楼装修,声音嘈杂,还有不少的浮尘,影响到了附近的商家,因此那些人联手去告官了,那些衙役就是来现场探察情况的。
戴冉没有第一时间露面,而是在边上旁听了一会,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只要整改,也不会太过刁难商家,但这些衙役却似乎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
而且自己之前似乎特意嘱咐过李春来,一定要尽量别影响他人,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呢?
眼看那些衙役愈发的凶狠起来,围观的也越来越多,戴冉也不好再旁听。
“李春来,这是怎么回事?”
戴冉走到店铺门口,避开那些衙役,询问李春来。
“老板,这些官差说我们影响了附近商家的生意,要求我们停止施工,如若不肯,就要将我们拘拿到衙。”
只是这点小事,居然要拘人,戴冉挑了挑眉,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几位上下,我是这铺子的老板,有什么事和我说。”
戴冉示意李春来退到一边,自己亲自来处理。
“你是老板?”
为首的衙役看戴冉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却自称是这个铺子老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出了钱租了铺子,请了工人买了材料修缮,怎么不是老板?”
戴冉神情倨傲,说出的话也不太客气,那衙役头子信了几分。
“既然你是老板,那就正好,你们铺子扰民了,要停工。”
“哦,扰了谁?具体怎么扰的?要停工多久?”
“附近的商家你都扰了,吵的别人不能做生意,还有门口都是尘土,街上的人路过都嫌脏。”
那衙役言辞夸张,若不是这是戴冉自家的铺子,知道施工都在楼里,她都要以为谁家工人拆了房子重建了。
“我们施工队每天都是按时收工,外面也有专人打扫,何来的扰民一说,难道现在连白日规定的时间都不让施工了?”
戴冉之前就和王普若打听过,县里施工确实有要求,必须在规定的时间段里,否则就会被当做是扰民之举。
但施工之前戴冉已经和李春来吩咐过,难道是李春来为了尽快完工让工人加班了?
戴冉看向李春来,李春来会意,低声在戴冉身边回话。
“老板,都是严格按照您规定的时间来的,从未有过逾越的地方。”
戴冉本来也不太信会是自己这边违规,现在不过就是求证一下罢了。
“我们从未超时施工,不知道哪里就违规了,又是什么时候违规的,举报的商家又在哪里,是否可以对峙?”
戴冉言辞锋利,既然有人想自己不好过,那就算是好声好气的求人,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还不如闹大了。
“你这小丫头如此牙尖嘴利,我说你们停工,那你们就要停工!”
或许是戴冉的态度让衙役头子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没了之前的那些义正词严,反而有点恼羞成怒。
“你说停工就停工?你有什么依据?”戴冉冷笑一声。
“就凭老子是官差,想封你的店就封你的店!今天你老老实实把店关了也就算了,不然就把你丢大狱里去,看你还是不是这么嘴硬!”
衙役头子彻底被惹怒了,一张满是油光的肥脸上,尽是凶狠的神色,仿佛恨不得把戴冉给打死。
戴冉见围观的人也差不多,刚才衙役的话也都被很多人都听到了,于是便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
“一会你抓紧时间先跑去县衙后院,就说戴冉有新药材要送给大小姐,请她出来见面。”
戴冉借着退后的机会,低声朝着李春来吩咐,说完又摆出一副虽然害怕但还是气不过的样子。
“有本事你就抓我!我本本分分做生意,我看你凭什么抓我!”
戴冉话音刚落,那衙役头子就恼怒不已,让身后的差役将戴冉给锁了。
周围的人见戴冉还真的被抓了,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李春来虽然还震惊于自家老板居然和县衙的大小姐有联系,但也不敢耽误正事,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急忙往县衙跑去。
县衙本就距离紫运街没多远,李春来跑的也还算快,戴冉这边刚被衙役拉着出发,李春来就已经到了县衙后院了。
因为戴冉之前接连送了珍贵的药材,因此守门的人早就被王普若交代过,若戴冉来了,要及时禀告。
因此守门的差役一听和戴冉有关,就赶紧进去和王普若禀告了。
不多时守门的差役带着王普若身边的丫鬟翠竹出来了。
翠竹并不认识李春来,但差役说着是戴冉派来的人,只得上前问了几句,李春来也是个机灵的,并没有直接说戴冉的事,怕丫鬟推辞不报,只说戴冉吩咐了要见了大小姐再说。
翠竹想着自家大小姐对戴冉还是有几分欣赏,再加上送来的药材确实得夫人小姐欢心,因此也就将李春来带了进去。
王普若还以为戴冉又寻了什么好药材,正诧异那人不是说要去做生意,怎么还有空去挖药材,就见来人竟是个陌生男子。
李春来心知事情紧要,得知面前之人是县令千金之后,不待王普若询问,便立刻就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大小姐...”
王普若一听顿时明白了,戴冉这是被人给整了,而那领头的衙役她也猜到是谁了。
王传志刚来山阳上任不久,前任县令是个混账东西,做了十年的山阳县令,冤假错案多如牛毛自不必说,把衙门上上下下也带的全黑了心。
父女两人费了不少力气,才将有据可查的冤假错案给处理了,后又几番巧计将那些冒头的黑心差役给处理了,但仍旧有一些一时半会没抓到真凭实据的留下了。
今次找戴冉麻烦的,就是其中一个,只是这人平日里行事总是打着执法的名义,又善于隐藏销毁证据,一时没法将他拿下,而在王传志上任后,这厮竟然也知道收敛,这才成了漏网之鱼。
不过想来是得了什么好处,或者想从戴冉那得什么好处,没想到竟然再次出手了。
王普若就算是不为戴冉考虑,也是要趁机把这厮处理了的,因此李春来将事情经过说完,她便让人跟着自己去找王传志了。
王传志这会正在书房和县丞商议接下来要发布的政令,见女儿带着个陌生男子匆匆进来,便知是有正事要说。
“出什么事了?”
“父亲大人,张铺头出手了。”
“哦?做了什么?”
“这是戴冉的伙计李春来,李春来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拜见县太爷,小的李春来给县太爷磕头了!”李春来还是第一次见官老爷,立马跪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把事说清楚。”
“小的遵命,我家老板租了紫运街街首的铺子准备开酒楼,这几天正在修缮,每日施工的时辰,还有街道的卫生,老板都是特意嘱咐过的,小的们自然不敢违抗。
施工几日以来,也未曾有街坊寻过我们,但今日不知怎的,几名县衙的衙役来我们铺子,说我们搅扰了街坊,要我们停工。
我们老板问了几句,衙役就恼羞成怒,将我们老板给抓走了,老板被锁拿之前,让小的来给大小姐报信。”
王传志听说事情和戴冉有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小丫头还真摊上麻烦了,难怪当时要送来百年的何首乌。
“县丞,你去打听一下,看是否确有此事。”
“是,下官这就去。”县丞得了命令,便即刻出去了。
“李春来,你下去候着吧!”让县丞去打探消息之后,王传志便让李春来离开。
“是,小的告退。”
待人都走了之后,王普若便走向前了几步。
“父亲,在紫运街出差,肯定是张捕头,这次是个好机会,早点把张捕头给处理了,商户们也好安心经商,这家伙专门负责各个商事街道的巡逻,不少商户都被他敲诈过,只是商户胆小不敢作证,戴冉那家伙可不会如此。”
“嗯,那丫头看起来不是个畏惧强权的,只是张铺头蛰伏了好些日子,今天突然发难怕是也有问题,还得问清楚了再说。”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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