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三位风格各异却同样气场惊人的女人,正呈半包围状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周锦月穿着丝质家居服,外面披了件薄开衫,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透着审视,像班主任抓到了逃课的学生。
宋彦夕则是一身黑色背心加工装裤,显然刚健身完或者摆弄完她的机车,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也交叉着,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邵青弦最绝,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外罩一件慵懒的针织袍子,手里甚至还端着一杯红酒,姿态妩媚地靠在另一侧门框上。但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让何忱感觉比面对另外两位更怵得慌。
这阵仗……是三堂会审啊!
何忱心里发虚,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傻乎乎的笑容:“嘿嘿……晚、晚上好啊……各位美女……还没睡呢?在……在门口乘凉啊?”
周锦月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乘凉?”
宋彦夕嗤笑一声,直接戳穿:“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一身酒气,何忱,你长本事了?”
邵青弦慢悠悠地晃着红酒杯,声音又软又媚,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小忱忱,玩得很开心嘛?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嗯?”她尾音拖长,意有所指。
何憬头皮发麻,后背冷汗都快出来了。她这才想起来,好像、似乎、大概……下午出门太兴奋,忘了跟她们报备是和沈眠出去,手机好像也没电自动关机了……
“那个……我……我和眠眠出去庆祝了一下嘛……”何忱试图萌混过关,脚步悄悄往后挪,想找机会溜,“就喝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我这就去洗澡!不打扰你们休息!”
说完,她瞅准空档就想从周锦月和门框之间的缝隙钻进去。
结果刚迈出一步,后衣领就被人一把揪住。
宋彦夕动作快得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来,语气危险:“想跑?”
周锦月上前一步,微微蹙眉嗅了嗅:“啤酒、白酒、还有果盘的味道。不止一点点吧?”
邵青弦也放下酒杯,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抬起何忱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笑容温柔又危险:“庆祝?庆祝什么呀?都不带我们一起?嗯?是不是……我们见不得人呀?”
三人步步紧逼,将何忱堵在门口,无处可逃。
何忱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像是被三只大型猫科动物围住的小老鼠。她赶紧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报备!不该不接电话!不该喝这么多!主要是今天太高兴了嘛!我的画得奖了!粉丝破十万了!我就……稍微膨胀了一点点……”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三位“家长”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周锦月:“获奖破十万是好事,但这不是你失联酗酒的理由。”
宋彦夕:“就是,得意忘形。”
邵青弦:“而且,庆祝为什么不叫我们?难道在我们心里,你不配拥有这么大的庆祝仪式?”
何忱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她们生气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她失联和喝酒,更多的是因为……被排除在她的喜悦之外?一种莫名的暖流夹杂着愧疚涌上心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忱小声解释,“我就是觉得……这点小成绩,跟你们比不算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周锦月眉头蹙得更紧:“你的成绩,无论大小,都值得我们重视。”
宋彦夕哼了一声:“蠢死了,谁要你跟我們比了?”
邵青弦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小傻瓜,在我们这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你的快乐,当然要第一个跟我们分享。”
听着她们虽然语气各异,但都透着关心和在意的话语,何忱的心一下子变得软软的,酸酸的。是啊,她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她怎么还老是带着以前那种“不配得”和“怕麻烦别人”的心态呢?
“对不起嘛……”何忱这次道歉真诚了许多,主动伸出手,拉了拉离她最近的周锦月和宋彦夕的衣角,又看向邵青弦,“下次……下次有什么好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带你们一起庆祝!”
看她这副乖乖认错、还有点小委屈的样子,三人脸上的“兴师问罪”终于绷不住了。
然后何忱的胆子就莫名肥了起来。大概是刚才三人从兴师问罪到关怀备至的态度转变,让她有点“恃宠而骄”。
她叽叽喳喳地讲完得奖和粉丝破十万的兴奋,小脸因为酒精和激动依旧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围坐在旁边的三人:“所以……是不是该有点奖励呀?”
周锦月挑眉:“奖励你下次再失联喝酒?”
宋彦夕嗤笑:“想得美。”
邵青弦则媚眼如丝,凑近她,吐气如兰:“哦?小忱忱想要什么奖励呢?”
何忱嘿嘿傻笑,大着胆子轮流指过三人:“你!你!还有你!都要奖励我!比如……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话一出,三人表情各异。
周锦月耳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推了推眼镜。
宋彦夕直接“呵”了一声,眼神却暗了暗。
邵青弦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胃口不小嘛~看来是酒还没醒透?”
何忱仗着酒劲,继续作死,张开手臂就要去搂离她最近的邵青弦:“不管!就要奖励!”
邵青弦灵活地躲开,对周锦月和宋彦夕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
下一秒,何忱只觉得天旋地转!
“呀!”她惊呼一声,已经被宋彦夕打横抱了起来。
“喂喂喂!干嘛!绑架啊!救命啊!”何忱徒劳地蹬着腿,却被毫不费力地“送”进了卧室,直接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晕乎乎地刚想爬起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就压了下来,是宋彦夕,她单膝跪在床边,一只手就轻松按住了何忱的肩膀。同时,一条柔软的丝巾蒙上了她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结——是邵青弦的手法,迅速而牢固。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其他感官在失去视觉后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听到床边细微的脚步声,感受到床垫因有人靠近而微微下陷,空气中弥漫着三种她无比熟悉的、却又在此刻显得格外诱人的香气——周锦月清冷的淡香、宋彦夕身上淡淡的阳光味、还有邵青弦那妩媚迷人的馨香。
“你、你们要干嘛?”何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没有人回答。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指尖细腻,带着一丝熟悉的、属于周锦月的冷静克制。那手指缓缓向上,划过她小腿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像是在丈量,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所有权。
何忱忍不住轻轻缩了一下腿,却被握得更紧。
紧接着,另一只带着薄茧、略显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腰侧。那触感霸道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是宋彦夕。她的手指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又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
何忱忍不住轻哼出声,身体微微扭动。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她的耳边,邵青弦慵懒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同羽毛般搔刮着她的耳膜:“猜猜看……现在是谁?”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何忱心跳如擂鼓,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知,让她更加敏感和无措。她努力分辨着,试图从触感和气息中寻找线索。
“是……是周锦月?”她试探着说,因为那只握住她脚踝的手最像周锦月的风格。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失望的“啧”,随后一个轻柔却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吮吸了一下。
“猜错了哦~小笨蛋。”邵青弦的声音带着笑意。
同时,腰间那只手惩罚性地加重了力道,揉捏着她敏感的软肉,引得何忱又是一阵战栗般的轻哼。
“那……是宋彦夕?”何忱赶紧改口。
话音刚落,握住她脚踝的那只微凉的手,指尖轻轻在她脚心挠了一下。这绝对不是周锦月会做的事!
“又错了。”周锦月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从床尾的方向传来。
何忱快要疯了!这三个人绝对是故意的!混淆视听,扰乱她的判断!
在她试图再次猜测的时候,那只原本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带着灼热的温度,灵巧地探入了她的衣摆,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指腹的薄茧摩擦着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邵青弦的唇也没有离开她的耳际,而是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向下,留下细碎而湿润的吻,最终停在了她微微起伏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嗯……”何忱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视觉的剥夺让每一种触碰都清晰了数倍,三种不同的气息和触感从不同的方向侵袭着她,让她彻底迷失,根本无法思考,更别说猜测了。
“猜不出来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和难耐的喘息,身体微微扭动,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迎合,“你们……欺负人……”
“这就猜不出来了?”宋彦夕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与邵青弦留下的痕迹重叠,“看来惩罚还不够。”
话音刚落,何忱感觉衣扣被灵巧地解开,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皮肤,让她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腰腹间流连,甚至有意无意地向上边缘试探,每一次靠近都让何忱的呼吸更加急促。
而脚踝处,周锦月微凉的手指并未离开,反而缓缓向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在她小腿内侧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痒意。
邵青弦的唇则重新回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啮咬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伴随着低语:“小笨蛋,感受不到吗?这里……”她的指尖轻轻点过何忱的锁骨,“……是我。”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已然抚上她,略带粗糙的指腹擦过顶端,引得何忱一声惊喘。“这里……是宋彦夕。”宋彦夕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而周锦月微凉的唇瓣取代了手指,在她腿上印下一个轻柔却存在感极强的吻,缓缓向上。“这里,”她的声音清冷依旧,却染上一丝暗哑,“是我。”
蒙眼的丝巾不知何时悄然滑落,映入何忱朦胧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摇曳的光影,如同她此刻无法平静的心潮。细密的汗珠沁出肌肤,交织着三种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沉醉的气息。破碎的声音被温柔的吻尽数吞没,指尖在绷紧的脊背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红痕,如同无声的誓言。夜色渐深,柔软的床褥承载着此起彼伏的呼吸与心跳,最终归于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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