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像是被买来或强迫的,家里没有一点女子的东西,而且她额头还破了!
都要死了还□□!
这地方也太恐怖了,是什么荒山野岭?
让她想起了以前刷小视频看到的新闻,高知识分子女生被拐入深山,被铁链锁着,天天除了吃喝就是那啥,连经期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宋云织几乎要呕吐。
不会吧,她不会就是遇到了这种人吧?
男人是很帅,但她也止不住想吐的冲动,直接就干呕了几下,额头上围着的布掉落下来,被她遮掩在唇边。
男人跟一个妇人开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一个漂亮的红衣女子,胸口大片的雪肤露出来,墨黑长发如绸段般撒散,惨白的小脸,额角破了一口子,伤口已开始结痂,白嫩的小手握着破布,露出红艳的唇瓣,香艳又诡异。
宋云织止住了干呕的冲动,入目一个大婶,瘦瘦矮矮的,但很慈善的模样,一看到她就冲她笑。
霎时,宋云织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男人居然给她带了个大婶过来!
毕竟同是女人,宋云织心中稍定。
她听不懂他们说话,不知道那妇人夸她长得好看,男人脸色发沉没有发表意见。
大婶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些什么。
男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钱给她。
男子又看了宋云织一眼,这才背着竹篓,拿上挂墙上的弓箭出门了。
屋子里就剩下大婶跟宋云织两个人,大婶先是冲宋云织笑了笑,宋云织见她面目和善,也跟她笑一笑,道了声:“你好。”
在这陌生的环境,好不容易有个人对她表示亲近,宋云织好想跟她拉好关系,看她能不能助自己逃跑。
谁知一听她说话,大婶立刻皱起眉来:“啥?”
虽然过来时,郁七轻说过这姑娘撞坏了脑子,说话不玲珑,叫她不要管姑娘说什么,但大婶还是觉得奇怪,又打量了宋云织好几眼。
一身红衣,额角受伤,入门当天就撞了墙,真是怎么看怎么邪门,这还不会说也不会听他们这边话了?
大婶道:“怎么回事,你真听不懂咱们的话了么?昨日还好好的!”
虽说隔个村子的口音就大不相同,但同一个乡,还不至于听不懂对方的话的,况且昨日姑娘进门时,一村人都有听过姑娘娘家人说的话,跟他们说的可没差!
大婶装了壶水去烧,拉着宋云织坐在旁边,一边烧一边说:“你倒是嫁了个好男人,以后安安份份的知道吗?可不要再想之前那个狗男人了,跟着阿七好好过日子,阿七这孩子虽说苦了些,却是个好心肠的,不然也不会娶你入门,你想想你几岁了,你都十九了,他才十七,你又跟那狗男人定过情,狗男人不要你了,你又被你爹娘卖给老男人,他这都不嫌你,这会儿还说上山打些猎物说给你补补呢。”
“阿七是个有本事的,就命苦,他娘刚怀上他,他爷奶就陆续死了,出生没多久又死了爹,没到六岁死了娘。六年前村中有参军名额,他不足十二岁就被他阿叔推出去从了军。多少人出去从军回不来的?偏偏他回来了,还学了一身本领,打猎更是个好手。你不知道他,那兔子老远了,咱们看都看不清楚,他一箭过去,咻地一下就中了!啧,你知道兔子跑得多快么?就在跟前扑都扑不到,他隔大老远一箭射中了!”
大婶话很多,宋云织竖起耳朵细听,却一句也听不懂,但还是拘谨地听,不停地点头。
大婶:“知道他怎么娶你的吗?他这么后生,一表人才,又有本事,一堆姑娘等着嫁,怎么就偏娶了你呢?”
大婶一拍大腿:“你那个老子娘忒不是东西!”
郁七轻没有田地,就打猎为生,经常天没亮就背着猎物进县城,他们这穷乡僻壤,进县城至少第二天才能回来。
昨日他黄昏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新娘子,还有新娘子父母。
那娘子生得漂亮,早有中意的青梅竹马,但人家考了状元娶了贵女,她父母一看这金龟婿是钓不到了,姑娘年纪大了还不肯嫁,当即下了药,强行套上红衣,卖给一户地主作小。
姑娘不肯,先是撞了树,之后又跳水,恰好被郁七轻看到救了上来,那地主见她一身红衣又磕破脑袋又寻短见,晦气得很,不肯要了,直接拂袖走人。
姑娘那父母一看到手的钱飞了,赶紧拦住背上竹篓打算继续赶路的郁七轻,说他下水救自家姑娘时将人都抱了,啥都被他摸光了,要他负责。
姑娘挺漂亮的,年纪虽大,郁七轻也不小了,漂亮的姑娘没见过两个,姑娘家的手他更没摸过。
他脸颊微红,也就同意了。
然而他还没点头,竹篓里面的猎物都被抢了光,那对父母还想过来摸郁七轻怀里掏钱,郁七轻凝眉往后撤,说娶她可以,但是买断,自此不与你们往来!
那对父母觍着脸说那这些钱可就不够了。
他们跟着郁七轻回了这山沟沟,将郁七轻家掠夺一空。
郁七轻才回来没多久,刚从叔父那里抢回来的田地换成钱,都被他们夺走了。
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时,姑娘浑身燥热,那药劲儿上来了,情郎抛弃了自己,爹娘又作贱自己,真没脸见人,又一头撞在墙上,郁七轻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
不过还是撞得重,人当时就不太行了。新娘子父母一看大事不妙,跑得更快了,还高兴地说还好卖出去了。
留郁七轻自己收拾烂摊子。
郁七轻没愣多久,原地就将那新娘子止了血,将人扛入了屋,之后他们就不知道了。
就是现在大婶见新娘子还好好的,只是披头散发额上有血,但是脸色红润,唯一不好的是糊言乱语,虽然装得很认真在听,不住点头,但说半天一句话也没回,傻不隆冬的只知道笑盈盈地点头,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大婶就觉得邪气,既然郁七轻叫自己来帮忙照看姑娘,那就得尽心尽责。
她赶紧烧了热水,冲好茶水,又入堂屋搬了八仙桌,摆好茶水,出门摘了柏枝桂叶,这屋子门口就有,一于用红绳扎了,上香拜神,还拉宋云织过来拜拜,口中念念有词,什么求天神保护平平安安健康顺遂。
宋云织听不懂,有样学样跟着她拜。
之后大婶拿柏枝桂叶沾水往她身上洒水,在一个钵里烧了符,燃尽后在钵里抓了一把灰冲在茶水里,一个劲儿劝宋云织喝下:“饮咧饮咧。”
宋云织听不懂,但那碗混浑的水都抢到嘴边了,她都不知道这是啥情况吗?
哇,那钵黑漆漆的不知烧了多久灰了,怕是百年老古董了,有虫有蜘蛛网,一股子陈旧香灰味儿,旧得要发霉那种。
喝了不得一命呜呼,宋云织赶紧往后退,不断地摇头:“不要不要我不喝!”
大婶更加不开心了,将她按在椅子上,非要迫着她喝,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一边硬喂一边说:“喝了就好了,你不要这么硬颈!”
大婶手劲是真大,掌心也粗糙,宋云织被捏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那黑黢黢的浑水,舌尖已舔到那苦涩难吃的味道,只觉小命休矣。
她挣扎越发用劲,也顾不着隐藏自己的语言,大声喊道:“不要啊,救命,我不喝!咕噜咕噜……我不……咕噜咕噜……”
“喝了喝了,乖了乖了,喝完就好了……”
眼看她喝到了,大婶灌得更起劲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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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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