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中刚上楼就被钟程台喊住了,“怎么样?”
谢言和沈念白都没有想到钟程台竟然还在等着,沈念白看向谢言,“谢言哥,你先回去,我跟钟大哥说。”
谢言点了头,进了房间。
沈念白与钟程台在客厅坐下,沈念白将药瓶递还给了钟程台,如实说道:“钟大哥,亦安他说他的伤风已经好了。”
钟程台看着他手里的药瓶,微微蹙眉,随即看向了沈念白,“真的好了?”
沈念白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从沈念白为难的神色钟程台就明白了宋亦安的意思,他也知道沈念白只是不想让他难堪,于是他垂下了眼眸,“没事,这药挺好的,你们拿着,以后万一有个伤风感冒的也能用上。”
钟程台说完就起身回房了,他的脚还一瘸一拐的,沈念白看着心里有些沉沉的,不过这种事他也着实帮不上什么,等钟程台关了门后也起身回了房。
谢言见他回来,忙问道:“怎么样?”
沈念白回道:“钟大哥明白亦安的意思了,不过他把药给我了。”
谢言看着沈念白放在柜子上的药瓶,上前抱住了他,“留着就留着吧。”
第二天一大早,谢言和沈念白就起了,宋亦安按照昨天晚上说的老早就上山干活去了,所以钟程台下楼没有看到他。
吃过了早饭,钟程台与谢言说道:“谢言,我的腿疼得厉害,我今天就回县城了,你和王捕头弄完了直接去找娄知县就成。”
谢言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道:“好,我一会儿把你送回县城去。”
钟程台点了头,又与谢言说道:“你把念白叫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谢言应声,“好。”
吃完了饭沈念白此时正准备上山割草喂鸡,谢言喊住了他,“念白,钟大哥有事问你。”
沈念白心里明白肯定是为了宋亦安的事,他心里有些打鼓,想不出来钟程台会说什么。他有些担忧的问了谢言,“什么事啊?”
谢言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如实说就是,没事的。”
沈念白点了头,走到钟程台面前,喊了声,“钟大哥。”
钟程台笑道:“这段时间打扰了,我今天就要回县城了,大概许久不来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亦安平时喜欢什么?”
这话让沈念白愣了一下,虽然他跟宋亦安天天在一起,在宋亦安具体喜欢什么,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想不出来。
钟程台见他犹豫,问道:“不清楚吗?”
沈念白仔细的想了想,“我感觉亦安挺喜欢漂亮石头的,在山上看到漂亮石头都会捡回来放着,他的窗台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石头,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毕竟山里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钟程台听罢点了头,“明白了,谢啦。”
沈念白道:“钟大哥太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
钟程台笑道:“下次来县城我一定请你们吃饭。”
钟程台揭开了话题,沈念白自然顺着他的话走,笑道:“行,我就提前谢谢钟大哥了。”
钟程台道:“好,你去忙吧。”
沈念白上山去了,钟程台喊了谢言,“现在走吗?”
谢言和王捕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在等他了,听到他的话,应声道:“好。”
谢言过来问了钟程台,“钟大哥,你的腿脚不方便我扶你吧。”
钟程台回道:“不用,能走,就是慢点。”
钟程台坚持要自己走,谢言也就没有扶他了,只是给他背着行李,三人一道出了门。
走到池塘边时,正好看到宋亦安背着一大背的草从不远处的田埂上走过,钟程台停下脚步看了过去,谢言走在他的后面,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看到宋亦安顿了一下,但是没有抬头,一瞬过后就继续低着头走了。
钟程台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了。
直到走得远了,宋亦安才回头看了过去,人影已经模糊了,只看到一瘸一拐的动作。
谢言不放心钟程台,将他送到了天悦酒楼这才返回与王捕头一起继续勘察路线。
三天后,一条完整的路线就已经勘察完了。谢言与王捕头带着图纸准备去向娄知县交差,不过在去县衙之前,两人还是先去了天悦酒楼,先跟钟程台说一声。
来到天悦酒楼,就看到张佳华在柜台看账册,谢言喊了一声,“张哥。”
张佳华抬头看到两人就笑了,“快进来坐。你们怎么来了?”
谢言回道:“路线画好了,来给钟大哥说一声,他在吗?”
张佳华回道:“在楼上呢。自从上次扭伤了腿,他的心情就不太好,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谢言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只装作不知道,问道:“钟大哥的腿怎么样了?”
张佳华回道:“当天回来就扎了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谢言道:“我去找找他去。”
张佳华道:“去吧。”
王捕头没有去,谢言一个人去的,来到钟程台的房间门前,谢言敲门喊了一声,“钟大哥。”
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钟程台站在门口,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人看着也憔悴得很,看得谢言都惊住了,“钟大哥,你几天没吃饭没睡觉吗?”
钟程台随口敷衍的回了句,“还行,什么事啊?”
谢言回道:“路线图已经画好了,我们准备今天就去找娄知县。”
钟程台顿了一下,“嗯,我跟你一起去吧。等我会,我收拾收拾。”
“我在楼下等你。”谢言应声。
“嗯。”
谢言出了门,心里才嘀咕了起来,相思病这么厉害的吗?
谢言和王捕头在楼下吃着点心喝了茶,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钟程台才来了。
来到县衙,娄知县一眼就看出了钟程台的不对劲,“你怎么回事,这才几天,怎么搞成这样了?”
钟程台回道:“伤了腿,胃口不好。”
娄知县听罢就皱了眉,“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腿,再说腿伤了跟胃口有什么关系?”
钟程台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肯定有关系。”说着就把谢言画的路线图递给了他,“看看吧。”
娄知县接过来看了,其实他对那条路根本不熟,光看图也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他就打算去现场看一看。
娄知县问他,“腿好了吗?”
钟程台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娄知县道:“那就一起去。”
钟程台应声,“是。”
一行人从县城出发,走到灵秀山,一路上谢言与王捕头跟娄知县讲解了路线规划,娄知县没什么意见。
中午在灵秀山吃饭,席间娄知县说起了修路的具体安排。
县衙负责招修路的工人,但吃饭和住宿需要谢言配合,因为地处偏远,工人不可能每日来回,所以要修临时住所,而且这临时住所不能太远,按照路程来算,这临时住所应该要搬迁三次才合适。
至于吃饭的问题,在修靠近灵秀山这一头的时候可以由谢言负责,每日给工人送饭,在修靠近县城的那头时,由天悦酒楼负责每日给工人送饭。
也可以在临时住所修灶,派几个人专门去做饭。
娄知县没有拍板,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钟程台和谢言,“你们自己看,看怎么样合适。”
谢言看向了钟程台,但钟程台明显心不在焉的,于是谢言也没有立马回答,与娄知县说道:“我们在商量商量。”
娄知县也点了头,“这事抓紧办起来,争取在年前完工。”
谢言回道:“我们一定会尽力配合的。”
吃完了饭,娄知县就要返回县城了,王捕头自然是跟着,钟程台还心不在焉的。娄知县问他,“你回去不?”
钟程台听到他的声音才回神,娄知县见他愣愣的,也觉得诧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看什么呢?”
钟程台连忙回道:“没什么,在想事情,咱们快走吧。”
娄知县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在给果树薅草的宋亦安,但隔得有点远,宋亦安又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没有看到宋亦安的脸,他问了谢言,“那个人是谁?”
谢言如实回道:“是请来干活的。”
娄知县看向钟程台,“你在看他?”
钟程台忙反问道:“谁?”
娄知县回道:“你不是一直在看他吗?”
钟程台否认道:“不是,我是在看谢言今年种了什么树,西瓜种了多少。”
谢言帮着腔回了一句,“种得挺多的。”
娄知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又问了一遍,“回去吗?”
钟程台回道:“回去。”
娄知县带着人走了,谢言送出去老远才折返。
很快,娄知县亲自来灵秀山,并且要给灵秀山修路的事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在县衙招工的同时灵秀山招工的事情也传开了,有了娄知县这块金子招牌,灵秀山此次招工的事情极其顺利,每日来做工的人络绎不绝。
短短半个月,灵秀山做活的人就从二十人涨到了每日一百人。人多了,每日要付的工钱就多了,钟程台又给了谢言一百两银子,保证每日都能按时发工钱。加上娄知县时不时来灵秀山来转一圈,很多人甚至连庄稼都不种了,就全职在灵秀山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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