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简繁华边说,边将视线转移到苏弦锦身上,“苏公子,聊了这许久,可否告知我,取得那物什需要什么条件?”
事关家族利益,简繁华进入他熟悉的模式,“苏公子与我,苏家与简家,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地火之行,也是由我的母亲与你的父亲一并牵首促成。有这番渊源在,我认为我们大可摒弃偏见,坦诚相待,互惠互利不比相互防备好吗?”
苏弦锦先赞同,“我认为简大少爷说的有理。”
然后反向冲刺,“但我与简大少爷最大的不同便是,我极讨厌我的父亲。这桩由我父亲牵首促成的事,我是一点都不想上心。”
简繁华: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是母亲?
但现在论父母关系还太早了,简繁华和苏弦锦没熟到那个地步。
所以简繁华换了个切入点,“苏公子再不想,也还是来了。”
人都来了,不上心也得上心了。
苏弦锦似叹息自己悲苦的命数般,“是啊,简大少爷说到点子上了,来都来了,还能走不成。”
简繁华不为所动,他跟苏弦锦已经拖了很长的时间,还没步入正题。
“所以苏公子,愿坦诚相待吗?”
“简大少爷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遮遮掩掩,岂不失了君子气度。”
和简繁华绕了这么大一圈,于公于私苏弦锦都满意了,他看向祠堂敞开的大门,笑道,“简大少爷,让我们欢迎新的客人吧。”
简繁华:“?”
简繁华顺着苏弦锦的视线,看到了往里走的谢骄。
谢骄笑得亲热:“师弟,好久不见。”
“……师兄?”
简繁华边说话边移动位置,与两人成三角形的点位。
谢骄:“是我。那日苏小姐不甚弄丢传送灵器,将我一人单独传送到了苏杭境内,我在苏杭境内待了几日,不久前才感知到大量灵力波动,便往此处赶来,想查看一番,不想正巧见到师弟,还有苏公子。”
谢骄说着,向苏弦锦微微点头示意。
苏弦锦看向简繁华,“也是凑巧,竟这般有缘。”
简繁华垂眸,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是啊,师兄能安然无恙,我心甚喜。”
谢骄:“我刚赶到这里,看到外面许多灵师在搜捕师弟,可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简繁华把问题抛给了苏弦锦,“我想苏公子知道些什么。”
苏弦锦连声告饶,“惭愧,惭愧,都是误会,谢公子不必在意,很快就能解开的。”
谢骄:“是误会就好。”
他说:“这里是祠堂,师弟特意来此,是要做什么吗?”
简繁华继续抛问题,“这里是苏家祖宅,会发生什么,想必没有人比苏公子更清楚了。”
苏弦锦照旧说,“惭愧,惭愧,一点小事,竟让二位如此在意。二位既身在此处,我也不好隐瞒了。我特地来此,是为了取出一件物什,此物是压制地火的不二之选,若此行能得到它,镇压地火易如反掌。”
谢骄:“既如此,师弟你们来了这么久,为何还没取到东西?可是有什么困难?”
苏弦锦合掌,欣喜道,“谢公子一针见血,此事却有难处,非个中好手不能做成。”
谢骄:“苏公子不妨直言。”
苏弦锦话接的很快,“谢公子快人快语,我若再遮掩下去,岂不显得小气。”
“百年前,地火现,苏家祖先为续血脉,不得已远迁。因时间紧迫,周转不及,苏家那一代的族人只能将那物什封印,并在祖宅布下禁制,以作保存。”
“禁制苏家血脉皆能解开,不是问题,但封印……”苏弦锦面带犹豫,好似不知从何说起,“唉,苏家先辈做的事,我这小辈不该妄议,只是情况紧急,祖宗威严一时也顾不得了。”
“时移世易,百年前的规制与现世大不一样,在那个时候,灵师布下封印,需要血祭,而解除封印……也需血祭。”
苏弦锦面带为难之色,看向谢骄,似乎想谢骄拿个主意,看怎么破开封印最好。
谢骄:“血祭?”
苏弦锦叹气,一副“造孽”的样子,“不错。”
谢骄:“……”
他一来,就要血祭是吧。
谢骄咳了一声,“师弟怎么想?”
简繁华略一思索,“苏公子说的不无道理。简家古籍中,确有血祭的记载,百年前的灵师与今日不同,他们认为献祭血裔是自身对契约重视的表现,所以遇到重要的场合,族内会选出合适的祭品,有家主亲自操刀,为其送魂。”
“苏家愿启血祭封印此物,可见此物不凡。苏公子说其能节制地火,我本是不信的,但若有血祭在先……倒可一信。”
谢骄:“依师弟所言,解除血祭需要苏家的血裔,苏公子……”
苏弦锦:“简大少爷所言不假,但好在百年已逝,封印松动,已不必如此血腥的破解之法。在两位来之前,我已仔细察看过,封印只需足够的血肉和灵力便能破解。”
苏弦锦的话接的又快又准,简繁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谢骄:“既不需残暴之法,苏公子为何……这般犹豫?”
苏弦锦似不好意思般,“谢公子想必不知道,我体质虚弱。”
谢骄:“……”
“此封印虽有松动,却也是苏家先辈合力布置的,我人虚力弱,走到此地已是虚弱之极,何谈献出血肉破解封印呢?”
“像我这样的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启动破解之法,至于需要支付的代价,恐怕得二位谋划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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