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问捋一捋人物关系。
林长老是简家长老,与她平辈的两位自然向着简家,秋池和简繁华又是一起行动,那在场属于简家的势力有五位,简繁华身份最高,由他出面合情合理。杨洲际和苏弦锦同属剑阁,自是一派,苏弦锦作为剑阁大长老的弟子,亦能做杨洲际的主。
王家两位、逍遥门一位谁出面不必赘述。
所以……占星楼的两位为何无人出面?
苏天问本就因苏家利用他之事心绪不宁,此刻局面有一丝不对劲之处,他便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立刻警觉了起来。
王书情见苏天问气势向外突刺了两寸,问他:“怎么了?”
苏天问知道王书情快人快语,不和她兜圈子,“占星楼的两位,不参与吗?”
苏天问的疑问很正常,王书情自觉没什么不能说的,告诉苏天问:“占星楼的少楼主不爱说话,让逍遥门的任合意代表他。”
苏天问眉心一跳:“占星楼和逍遥门的关系这么紧密?”
逍遥门派出任合意和谢袄,谢袄是谢慈怀的师妹,现在任合意和占星雨关系好,岂不是代表在场大部分人立场都偏向简家?
王书情:“门派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但观他们二人来往……他们之间的情谊定是不差的。”
天呐。
苏天问心拔凉,和苏家合作的就是简家啊,这种立场配置,到时候要发生什么他不就范,他们不会一起按着他,逼他就范吧。
“死局”二字,苏天问已经想倦了。
王书情见苏天问一副生无可恋之态,以为他在担忧苏弦鸢之事,不由安慰道:“别担心,救苏小姐的事,我们一起办。”
苏天问:“……”
苏天问很难形容他的心情,一方面,他想救苏弦鸢的心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和众人一起共鸣;可另一方面,若救苏弦鸢的代价是他的命,苏天问本着尊重小命的心情,也该犹豫自救以示尊敬。
毕竟那不是别的,那是他的命啊!
王书情见苏天问神色郁郁,继续柔声安慰他:“苏小姐的事我们都有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你别把自己逼得太急,大家在一起想法子呢。”
王书情有侠义之心,亦有女子柔情,两种气质的结合,让她明丽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婉婉动人。
苏天问移开了视线,没有多看王书情一眼。他还是个少年,无法拒绝他人的善意,所以苏天问透露了一点,想知道王书情的态度:“若是用我的性命……能救回她,前辈会觉得划算吗?”
王书情:“?”
这孩子想哪里去了?
王书情不明就里,压低声音回答:“你这孩子想岔了不是。苏小姐的事非你一人之过,怎么要用你的性命去救她?”
苏天问大有几分破罐子破摔之态:“舍了我一个,大家都不用劳心伤神了。”
王书情以为苏天问钻了牛角尖,敲了敲他的额头。怎么她遇见的小辈,内里都敏感多思?
生性豁达的王书情认命进行开导:“果然是傻子,尽说傻话。若我们怕苦怕累,不愿担责任,何必答应去救苏小姐?一开始拒绝岂不省事?”
王书情用“不要看低我们”的不满之态睨着苏天问:“小天问,你得明白,苏公子的身份是尊贵,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但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天资卓越,前途光明?”
“诚然,苏公子能给我们一些利益,但这些利益并不足以打动我们。世家门派的子弟,还是有些傲气和风骨的。我们选择救苏小姐的理由或许不一致,但归根结底,还是逃不过——‘我想做’三个字。”
王书情见苏天问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深感三年的认知差距难以跨越,她头疼:“我虽长你一辈,今年也不过十七八岁……你才十四五岁,就不信少年热血,不觉得‘我辈少年,见死不救’这种事太过冷血了吗?”
苏天问:“这个……”
事关他自己的性命,他不太敢赌除他之外的人血热不热。
苏家怎么教育孩子的,整得我像个灌输坏学识的怪阿姨。
王书情见苏天问纠结不已,额头渗汗,也不逼他:“算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才几岁?有这种想法也是别人带坏了你。”
苏天问:“十四五岁不小了……”
王书情:“不要在我为你开脱的时候,拆我的台。”
苏天问:“……哦。”
后面发生了什么,苏天问不太清楚,路线是苏弦锦定的,安全是任合意负责的,带路由占星雨来,他没派上什么用场,只用一双腿在中后段跟着就是。
王书情不时跟他说话,试图开解他。
只可惜苏天问心事重重,不管王书情说什么,他都不能真的往心里去。
就这么一路到了苏家祖宅的遗址上,苏天问听到任合意对占星雨说,“早知道要回来,当初不过去,在这里等他们不是一样的吗?小少爷,遛人有意思吗?”
占星雨保持沉默。
任合意持续言语输出。
苏天问:哑巴和话唠,怎么做朋友的?
苏弦锦跟占星雨、任合意的关系似乎一般,任合意和占星雨说无意义的话,苏弦锦当他俩不存在。一心救妹的少年喊上简繁华和秋池,就一头扎进废墟堆里,在祖传地皮上搜寻祭祀之地的入口。
苏天问仍然帮不上什么忙,王书情仍然在一旁开导他。说实话,王书情的态度,比苏天问的父母认真多了。
苏天问被王书情念叨久了,不免说真心话:“要是前辈是我娘就好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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