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是我说错话,我这张嘴就这样,你别生气。”樊哙那也是倍识时务的人,赶紧往自己的嘴上抽了几下,希望刘季能够消消气,千万别跟他计较。
终身大事非同小可,好不容易碰上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还有机会娶了,樊哙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往后娶了媳妇儿,你就知道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什么夫纲不振。我那叫疼媳妇儿。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媳妇儿都不懂得爱惜,难道等着别人帮你疼媳妇儿?”刘季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让着吕雉有何不对。
樊哙听到这话,眼神往刘季的身上瞟了许久,“大哥疼嫂子我是看出来了,不过嫂子对大哥......”
“自然也是疼我的。方才你是没看见雍齿想揍我,还是你嫂子我挡在前头,一脚踹在雍齿的胸口,帮我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刘季费尽心思的想证明在吕雉的心里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这内容听在樊哙的耳朵里,樊哙只抓住一个重点。“大哥你还让嫂子帮你揍人?这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心里正高兴吕雉护着自己的刘季,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毫不留情的拍在樊哙的脑袋,“咋叫不像个男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难道应该不怕死的冲过去让雍齿揍我?我媳妇儿那是练过的人,我让我媳妇儿护着,怎么就不像男人了?”
一边骂一边打,那叫一个不留情,樊哙捂着脑袋连连告饶,“大哥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你是男人,你是个真男人。”
刘季打了人,骂了人,又听到樊哙服软的话,这才收了手,“再要是管不住你的嘴,别指望我帮你娶媳妇儿。”
“大哥千万别,我错了,我真错了。”娶妻的事情关系重大,樊哙怎么可能愿意被自个儿一手搅黄,不管错没错,这会儿的樊哙都得认一句错,先把刘季哄好,让刘季帮他娶到喜欢的小娘子再说。
樊哙心里想着,眼神更是往房门瞟去,自然注意到吕媭掩口而笑。显然把刘季揍樊哙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樊哙看到吕媭在笑,傻笑着冲吕媭直乐呵,再次把吕媭逗的又笑了起来。
刘季一看樊哙那傻乐,忍不住的一巴招呼了樊哙的后脑勺,“把你那痴汉样收起来。”
痴汉这两个字樊哙是不懂,但都被打了,怎么可能敢继续笑,现在这时候他得讨刘季的欢喜,否则要娶不到喜欢的小娘子。
好在这时候吕雉和萧何也说完了话,萧何显得沉重的走过来招呼一句走吧,人朝外去。
刘季自然好奇,萧何都和吕雉说了什么,但显然萧何并不想告诉他,刘季思量回来之后再问吕雉,同吕雉挥手道:“媳妇儿你回去早点睡,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去吧。”吕雉神情淡淡的回了一句,一眼扫过雍齿,在没有被雍齿察觉的时候,又收回了视线,有些人既然不能安分守己,那便趁早解决。
得到吕雉的回应,刘季乐呵呵的领着人去看他修渠水的源头,水源都在眼皮子底下,就算雍齿再想否认,有萧何在,他也不敢放肆。
“现在证明刘季的水源并不是从你们村那里改的。还有什么话可说?”大晚上的出来陪着一群人溜达,萧何心中倒是没有怨气。
可是对于雍齿此人,这一位的确是闹事不休的人,有他在这四村八乡都没有安分的时候,萧何现在就想听听究竟,雍齿还有何想法?
“这刘季带人绕了那么远的道修这渠,引这水,我们的确没想到。”一路走下来,雍齿看得到这条水道究竟有多绕。
虽然这条水源大家都知道,可是因为间隔太远,谁也没有打这条水源的主意,但是刘季却领人冲着这样的一条水源来,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可能的,雍齿仅仅是其中的一个。
“你们想不到的事,难道别人就不能做?聚众闹事,你跟我走一趟。”萧何并不接受雍齿的解释,只是下令身后的衙役将雍齿抓起来。
雍齿被衙役们扣着,挣扎的道:“萧主吏,这个事,这个事怪不得我呀。要不是刘季闹出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会找上门?”
刘季一看萧何都把人扣起来了,对于雍齿想要倒打一耙,立刻回嘴道:“你这话说得更没意思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做事得向你禀告?”
“虽说大家伙都是为了田里那点粮食争的头破血流,可是今日这回的事分明就是你主动挑起的。萧主吏说你聚众闹事一点都没错,你都打到我家门口来了,更带着那么多的人,要不是我媳妇儿本事不错,我都要被你打死了。”刘季在这个时候没有忘记吕雉出力,功劳得给吕雉记上。
“刘季的新妇踢了我一脚。”雍齿也不傻,关键时候想起吕雉也是动过手的。
“那叫正当防卫。难不成你都要把我打死了,我们就得打不还手,由着你把我打死。”刘季嘴皮子利落的道出正当防卫这四个字,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好像是没有的,那也不妨碍刘季忽悠雍齿这等文盲。
至于萧何,如果萧何不愿意装糊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季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河一眼,萧何却闭口不言,不说话就等于默许刘季的话,刘季心里暗自乐呵。
“带回去。”萧何根本不接雍齿的话,直接下吏衙役将人带回去,雍齿当然不服,大声的叫嚷着,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人想阻拦,萧何不客气的道:“聚众闹事本来应该将你们全都一并带回去,我只带雍齿一个,你们若是想闹只管闹,县衙的大牢有你们的位置。”
就那么一句话,把一群想阻拦的人全都拍老实了,谁还想去大牢不成?
“萧主吏,你不能这样。”雍齿原本指望同村的人可以救救他,没想到萧何一句话就把其他人全都拍老实了。
可惜不管他再怎么叫嚷,萧何都不为所动,抓了一个雍齿,萧何挥手冲一旁的人道:“都散了,往后不许再聚众闹事,否则我一个都不饶。”
萧何还是颇有威严的,一群人听到萧何的话立刻一哄而散,就剩下刘季他们一群人。
大获全胜,更把雍齿弄进大牢里去,刘季自然乐呵。
萧何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季一眼道:“你那位夫人非同一般。往后,你多听她的。”
正高兴的刘季听到萧何对吕雉的夸赞更是眉开眼笑,“萧主吏也觉得我媳妇儿了不起吧,我也那么觉得。”
刘季只顾着自己傻乐的,萧何都不忍直视,挥手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也回县里去。”
“萧先生,我媳妇儿都跟你说了甚?”刘季是准备走的,可一想又觉得有件事应该问问萧何。
被问的萧何嘴角微微一僵,最后扫过刘季一眼道:“此事不必多问。”
竟然闭口不言,只管大步流星的离去,刘季一顿,总觉得雍齿被抓和吕雉说的话有关系,萧何不肯说,大概回去问吕雉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大哥,雍齿被萧主吏抓进大牢了,这可是好事。” 刘季脑子一闪而过的念头,自然不会同人说起,樊哙这等没心眼的人乐呵呵的冲刘季大喊一句,可见是真高兴。
刘季想到雍齿方才那一副憋屈的样子,何尝不是觉得高兴,点着头道:“的确大快人心。走,我们家去。”
搭上樊哙的肩膀,刘季乐呵呵的招呼大家伙家去。
躺在炕上的吕媭和吕雉正说着贴心的话,吕媭笑呵呵地道:“姐夫对姐姐真好。就是像个孩子一样。瞧姐夫刚刚和那个叫雍齿的人瞪得眼睛都抽筋了。姐姐,平日姐夫也是这么好玩的吗?”
吕媭要是不说,吕雉也忘了刘季孩子气的一面。想到刘季,因为瞪得眼睛抽筋,差点摔倒的情形,吕雉也忍不住的笑了。
“差不多。”刘季和上辈子的刘邦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刘季让吕雉很是温暖。
“那个叫樊哙的人平日里怎么样?看他傻傻的,姐夫怎么打他,他都不还手。”吕媭笑完了刘季又想起樊哙。
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被刘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打着,却没有要还手的意思,看起来十分的委屈可怜。
刚开始看到樊哙的时候,以为这是一个何等凶悍的人,谁能想到也会有这样乖巧可爱的样子。
吕雉听到吕媭的话便明白,有些事情或许改变了,但有的缘分却没有改变。
“樊哙平日和你姐夫在一块,最是听你姐夫的话。别看他看起来凶恶,却也是一个忠心不二的人。”可是就这样一个忠心不二的人,差点也要死在刘邦的手里。
早年随刘邦出生入死的人,最后剩下的又有几个。若不是因为每一个都懂得自保,或许都会是一样的下场。
吕雉想起了上辈子最后的结局又觉得或许一切的错并不在她。
刘邦那样的人,处于那样的位置,杀功臣,不过都是为了平定天下,连同她也成为刘邦的忌惮,便怪不得刘邦不喜于她。
耳边传来吕媭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吕雉此时唯有一个念头,这一辈子,她坚定绝不会重蹈覆辙。
吕雉:雍齿小样,看我坑不死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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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020章被坑的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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