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撤退后,众人欢呼,见梁浅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萧明汐无奈一笑,还是保持着镇定走了下来。
“众位将士辛苦了,刚刚来的只是敌军的先锋队,他们的大部队还在后面,接下来我们仍不可放松警惕,不可懈怠,待到危机解除,敌军降服,我们论功行赏!”
又是一阵欢呼,接下来众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警惕,梁浅也跟着萧明汐下来,向明汐问道:“明汐,依你看,对方何时会再攻过来?”
“刚刚过来的是他们部落的大王子吾和,是个莽撞的,其实不足为惧。
且太过急躁,定是见其他两城都是他兄弟拿下的,便想快些拿下军功回去找他部落首领领赏,见如今我们也有了应对,所以他才着急了想要一击致命,这下回去,怕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四王子又会带兵过来。”明汐根据抓到的人的供词分析道。
“嗯,这样说来,主将受了伤,与其等他们慌乱之后再攻过来,我们何不先发制人?”
梁浅冲萧明汐挑了挑眉毛,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如今对方是气势被我们压了下去,且此地易守难攻,我们这边守着城,和他们耗上半月都不是问题,更不说萧明渊的部队也不过半日便会来到,还有朝廷的援军,他们的颓势是必然的。
所以,何不添一把火,助萧明汐完成她的梦想,给她的功绩添上一笔。
“姐姐的意思是?”萧明汐看向梁浅,表面有些疑惑,但是实际上心里也猜到了梁浅的用意。
“你说他们的营地在何处?”梁浅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却眼神坚定的看着萧明汐,明汐看着梁浅的眼神,还是又低下头沉思了起来。
于是两人刚走到城墙下,沈从和月银等人都在,梁浅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朝明汐跪了下去。
“大人好计策!小人愿带人前往探寻敌军营地,寻得机会烧得敌人粮草,让他们退无可退!”梁浅故意大声的说道。
见状,沈从也跟着站上前来,跪在梁浅身后,“小人也愿一同前往!”闻声月银也跪在了身后。
明汐无奈地叹了叹气,伸出手拉梁浅和沈从起来,见梁浅抬头,明汐点着头说道:“好,我知道了,起来罢。”
梁浅起身后,萧明汐这才朝都关注这里的众人说道:“由沈大侠选人罢,这位小大人随我去写下名目清单。”
*
“姐姐,这么危险,何必如此?”萧明汐低声同梁浅说着,满脸焦急。
“明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记得之前你许的愿便是,想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建功立业,可这世道,女子能建功立业的机会少之又少,我们只有抓住每一次的时机,才能争取到日后更多的机会。”梁浅语众心长的同明汐说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可姐姐,这么危险的事情让我亲自去罢,我不想你为我所谓的军功受伤。”
梁浅摇了摇头,认真给明汐分析着。
“明汐,你必须在这里坐阵,如今你是我们的主心骨,若是你离开,万一城中人心不稳,那一切都付之一炬,且若是我们成功烧了粮草,他们军营必然大乱,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人乘乱来城门口做最后的困兽之斗,还不说城中还藏着的王二……
明汐,你要知道,这件事一旦稳定下来,你这无官文临时走马上任的县尉可就一点用处没有了,再想有机会,可就难了。”
看着梁浅真诚的眼神,明汐点了点头,“姐姐,我明白了,我不辜负您这片苦心的。”说罢,明汐朝梁浅深深行了一礼,而梁浅则拉起了她,同她抱在一起。
“放心,明汐,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必担心。”梁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梁浅看向萧明汐,见她仿佛眼角有些泪,然后居然带有些许傲娇的语气喊梁浅,“姐姐,日后我若做了将军,定请你做军师。”
“好啦,有你这话就够了,且我们相处这些时日,你或许也是看出了我的些许不同,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我只是我自己,做想做的事情,所以京城里我还有事要去做……”
“好,我不管姐姐是谁,为何而来,又向何而去,你都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军师。”
*
梁浅穿上甲胄,收好自己的匕首,带上火折子,还背上了一把弩箭,朝身后已经整装待发的小队吩咐着,“此次行动,切记不可脱离队伍,要听从指挥,我们只是烧粮草,完成就撤,不可拖沓!”
沈从和月银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带着几人抱拳行礼,“是!”
柳烟晴此时也走了上来,将几包药粉递给了梁浅,笑眯眯的同梁浅说道:“你那些小玩意这些日子是不是用的差不多了?给你专门配的,威力更大。”
梁浅也学着男子行礼的样子当着众人给柳烟晴行礼道:“小人深谢柳家娘子了。”
见梁浅有些打趣自己,柳烟晴还嗔怪的往她身上打了一下,然后才说:“好了,一切小心,医馆的人我替你看着的。”
然后放低了声音,靠近梁浅的耳边说道:“确实发现了一个和你描述一致的人,我会盯着的,放心。”
梁浅放心的点了点头,“好,私下里你去同明汐商量,在我们回来之前人可千万不能跑了。”
柳烟晴也朝梁浅点了点头,也看向明汐,两人相视一笑,梁浅这才转过身去,带着众人从小门悄悄的跑了出去,往山中的密林走去。
沈从对这一带都很熟悉,几人顺着刚刚敌军撤退的痕迹一路追踪,不一会儿便到了敌军驻扎的军营处,几人躲在附近隐蔽的山坡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就在沈从探查清楚敌军军营的粮草堆放地回来同梁浅禀报时,月银也得到了消息,从远处跑到梁浅身边说道:“明汐大人传信,之前的县尉已混进了碧峰县,县城四处都烧起来了,城里已经乱了,敌军不可能有援军及时赶到。”
梁浅有些疑惑,“四处都烧起来了?”
月银又低声解释道:“娘子放心,那县尉大人有分寸,定是只是为了迷惑敌人,不会伤及根本的。”
梁浅这才舒了一口气,“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让他们乱上加乱罢。”
梁浅先让队伍中跑路最快的小伙子背上弩箭,走到另一边的山坡去待命,然后梁浅带着其他人在靠近粮草的隐蔽处静候时机。
月银摘下路边的一根草,试探着风向,确定现在是有利于能将火烧起来的风向大小,便朝梁浅点了点头,梁浅才拿出一小面镜子,朝在另一面山坡的同伴反射着光,发出示意行动的信号。
果然,不出片刻,对面一箭射中马圈中的一匹马,马儿被射中后,痛苦的嘶叫起来,也惊了马圈中的其他马儿,一些马儿更是顾不得阻拦,横冲直撞起来,顿时乱作一团。
周围站岗的哨兵也立刻反应过来,用梁浅听不懂的话大喊着,于是看守粮草的人也退去了大半,敌军的注意力都被另外一边吸引,梁浅等人也乘机弯腰冲了出去。
月银和沈从两人身手好的冲在前面,从敌人的后面袭击,将其一击致命,梁浅则带着人往里面走去,几人从不同方位同时点火,见火起来梁浅便叫着众人撤退。
敌军军营中间堆放粮草的地方着起火来,本来就因为主帅受伤惴惴不安的心态顿时崩溃了,反应过来的忙去找水来灭火,没有反应过来的还忙着穿衣服。
有人也发现了梁浅一行人的身影,但是因着火势不能直接冲过来,于是有些人便从梁浅他们来时那边的山坡拿着刀箭追了上来,梁浅一行人只有边迎击边朝另一面撤退。
沈从边用手中的剑阻挡着朝队伍飞来的零散的弓箭,边朝梁浅等人说道:“朝南面去,那里有河!”
梁浅也忙着同众人赶紧往前跑,穿越过来也是第一次这么紧张,感觉肾上腺素飙升到了顶。
同时也听到山下的军营中传来阵阵惨叫,还有兵器击打的声音,还有战斗的声音,梁浅感觉风里一下子有好多声音,慢慢的也逐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身后的人追得没有那么紧了,反而感觉他们返回去了,几人也不敢懈怠,依旧朝河边跑去。
在终于听到水声的时候,梁浅终于感到了一丝放松,可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消散。
说是河,其实水并不深,河岸也不算宽,众人便跳到了河水中,在感受到河水的冰凉触骨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放松了片刻。
原本几人从林中出来到河边的时候是隐约看到对岸有几个敌军在打水,应该是去救火的,众人便躲在乱石后想泡会儿水等人走了之后再出来,可是就在众人都静悄悄等待的时候。
看到石头背后的流出来的水逐渐变得浑浊,逐渐变得鲜红,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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