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的趴在地上数星星。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捏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慕容言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
“你干嘛?”我揉着眼睛想接着睡。
“肉乎乎的脸好可爱啊。”慕容言脸颊泛着红晕,一双眼里带着欣喜,伸手就来抱我。
诶!诶!诶!
我伸手抵住他靠过来的脸,把脑袋扭到一边,“你有病啊,慕容言。”
“小姐姐,你叫什么?你长的真漂亮。”慕容言的脑袋像个电钻一样,往我怀里钻。
跟个小狗一样趴在我腿上,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
卧槽。
我不信邪的揉揉眼睛,伸手使劲的掐了一把身边慕容瑞腰上的肉。
看见慕容瑞疼的呲牙咧嘴。
我点点头,看样子没做梦。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言撒娇的在我腿上来回摆头。
我盯着他的改变,突然一拍头。
明白了!
慕容言这是看上我了。
这个想法一瞬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缕清了整件事情的发展。
慕容言一定是看上了我,然后为了得到我,故意攻击首都城把我掠走。
但他没办法向我坦白爱意,只好装成生病的样子,让我给他治疗,在治疗的过程中,让我慢慢的爱上他。
如此玛丽苏的套路,啧啧啧……
我拍拍身边的慕容瑞,“兄弟,我突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瑞捂着胸口正要翻身,听见我这么说,来了兴趣,“你知道什么?”
我信誓旦旦的指着眼前乖巧的蹲在地上等我和他玩的慕容言,“他爱上我了。”
慕容瑞……
“你知道双重人格吗?这是他第二人格。”
我……
慕容瑞“这个人格是一个9岁的小丫头。”
我突然一拍大腿,惊喜道:“那咱可以让他把咱俩送回去啊!”
“没用的,他第二人格能召唤出来的灵兽是人鱼,根本没办法离开荒山。”
我震惊的凑到慕容瑞身边,“你是说,慕容言有两个灵兽?”
慕容瑞靠着墙慢慢站起身,避开慕容言的身体走向火堆,“最初只有乌鹏这个灵兽,后来他疯了,出现了第二人格,也出现了第二个灵兽。”
慕容言趴在地上,学着元宝的样子吧唧嘴。
元宝嫌弃的朝他放了个屁。
我跟上慕容瑞的脚步,“他怎么疯的?”
慕容瑞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和惆怅。
他修长的手指靠近草堆,慢慢的从里面翻找他的佩剑,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后来他犯了错误,被流放到荒山。”
“他犯了什么错?”
慕容瑞的身体一顿,“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我问是谁。
慕容瑞没有回答。
洞府里只剩下慕容言模仿元宝走路的声音。
啪唧啪唧的一连串声音充斥在洞府里。
我扭头看着慕容言滑稽的姿势,“他的第二人格怎么出来的?”
慕容瑞皱着眉吸了吸气,随后把目光聚集在锅里,扯断一根树枝,当筷子从里面夹出一块蘑菇,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你采的蘑菇里应该带着致幻的作用,导致慕容言的第一人格陷入幻觉沉睡过去。”
我默默的放下手里装着菜汤的碗,盯着锅里的食物咽着口水。
慕容瑞沉默的拿起自己的佩剑,背在身上,“走吧。”
我“怎么走,你的伤没好利索,我们也不知道荒山通往首都城的路,万一慕容言的第一人格突然清醒,该怎么办?”
慕容瑞抽走腰间的蓝色丝绸腰带,把一脸懵懂的慕容言绑在洞府里的一根石柱上。
他的力道很轻,既不会让挣扎的慕容言伤到自己,也不会让他轻易的挣脱。
我本想让他把人绑的紧一点,但见到慕容瑞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慕容言的脸颊,停留在他的眉间轻轻敲点。
我和元宝识趣的转过身。
身后传来慕容瑞克制的轻叹。
深夜的荒山的温度骤减,可以说到达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慕容瑞把他身上的外披给我。
元宝因为是灵兽,并不怕冷,它甚至还能飞快的奔跑,在夜间为我俩带路。
月色无法透过天上的阴霾洒向大地,但我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周边的情况。
偶尔路过的枯树,树枝好似被人用力拉扯过,扭曲延展成诡异的形状,远看像是一个个静止不动的人,在黑夜里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你。
“你这灵兽说来也奇怪,既不受你控制,有自己的想法。也没办法被你收回到体内。”慕容瑞的声音配上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极为冷清。
我示意元宝不要跑的太快,“我没有开启法力元素,所有没办法把元宝收回体内。”
慕容瑞轻笑一声,“没有法力元素,但能孕育出灵兽,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我无所谓道:“习惯了,已经不觉得奇怪。”
慕容瑞又道:“我知道一些关于你家族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我拉着慕容瑞的衣角迈过一处小河沟,“你说吧,不过我家族的事情以后有我姐姐接手,和我没什么关系。”
“是吗。”慕容瑞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困惑,“我和你姐姐曾经一块组队完成过学校任务,她的性格有些过于优柔寡断。”
“不许说我姐姐。”
慕容瑞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有些凉。
“你姐姐出生的时候,我曾和父皇一同去庆祝过。你姐姐当时并未展现出任何的天赋,实际上你姐姐在你出生之前一直重病缠身,几度差点死掉,都是靠着太医的良药续命。”
我吃惊的紧紧握住他的大手,“后来呢?我姐姐是不是激发出治愈系法术后就好了?”
慕容瑞摇摇头,“不清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姐姐的病突然之间就好了,也激发出了所有的法力元素,震惊了所有人。”
我总觉得慕容瑞话里有话,可现在也没时间让我思考那么久远的事情。
“可能我姐运气好。”
“是吗?我不觉得。”慕容瑞低头,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尤为的明亮。
那种熟悉的眩晕再次袭来,我的脑海里的那根神经再次绷住,天和地一瞬间重叠在一起。
“呀呀呀”元宝的叫声让我一瞬间恢复清醒。
元宝迈着小短腿,冲回来一口咬住慕容瑞小腿,一拧。
慕容瑞吃痛的收回视线。
我冷着脸厉声道:“太子殿下,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控制我做什么!”
“呀呀呀呀。”元宝张开翅膀用力的拍打这慕容瑞。
“果不其然,这招对你没用。”慕容瑞驱赶着朝他发出恐吓声的元宝,拉着我继续走。
“几天前,你在比试会上也是故意催眠我的?”
“嗯,我想试试这招对你有没有用。”
“为什么?”
慕容瑞的脸陷入黑暗里,我只能透过他的手掌感受他的温度。
“因为据古书记载,真正的治愈系法师是不会被催眠的。”
我没说话,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我对我出生那段时间的记忆很少,因为婴儿时期,除了吃就是睡。
等我开始记事的时候,已经5岁了。
我没办法开启法力元素,但我身体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我一直把这个当成穿越福利。
我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慕容瑞的话时,他又开口了。
“我成功的催眠过你的姐姐。”
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我的脑海里突然播放着一段从未有过的记忆。
我姐虚弱着倒在床上咳血,她痛苦的眼里满是对生存的渴望,然后她朝我伸出手来。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揉着头,脚下跌撞的跟上慕容瑞的脚步。
我跟着慕容瑞来到荒山的南侧沿海沙地。
我站在慕容瑞身边,海浪冲刷着沙地,一浪盖过一浪,但快要到达我们脚边的时候,又全部退去。
他对荒山的地形远比我想象的要熟悉。
“这是结界,困住里面的人没办法离开。”
我“慕容言怎么离开的?”
慕容瑞开始聚集水系法术,“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蔚蓝色的水划过我的手臂,在夜空中折射出暗暗的幽光。
水不断的聚拢,直到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随着女声的轻叹,水球慢慢褪去,一位身姿曼妙的人鱼托举着一个玉瓶摇摆在空中。
源源不断的水从玉瓶里涌出,汇聚在人鱼的尾巴处。
慕容瑞拉着我走到人鱼身边,任由水把我们包裹住。
“这里有结界,我们怎么离开?”
“这里的结界对真正的治愈系法师无效。”
慕容瑞的话音刚落,我便完全陷入水中,随着人鱼的歌声,我的身体慢慢的放松,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整个人躺在晃荡的马车里。
我娘一双红肿的杏眼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娘。”我沙哑的嗓音吓了我自己一跳,我娘更是泣不成声。
“玉儿啊。”我娘扑过来抱住我,“你受苦了。”
我拍拍我娘的后背想安慰她,但浑身没有力气,只得喝口水后又躺了回去。
在晃荡的马车里,我被晃的头晕,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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