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爱之人误解,书瑶只觉难过,她不想被继续误解。关于蛊的真相书瑶打算说出来,信与不信全看毒公子。
“之前我性情大变,不知你是否有瞧出来,那时我身体里有缠丝蛊,这蛊让我苟活了一段时间。当初我被蛊影响,仿似忘记了你我之间的感情,瞬时痴迷上他人。”
“清醒时我也迷惘过,但大多数时候心中对另一人的感情会被无限放大,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是在解蛊后才知道这一切的,不是辩解,就是想告诉你。”
扼住书瑶下颚的手松了些力道,转而摩挲着她的肌肤。
迫使书瑶与他对视,出声漫不经心:“这蛊你是如何解的?别骗我,我想知道的事你瞒不住。”
问询声极为压抑,书瑶更加不知该如何说,没有男子能接受喜欢的人和别的男子那般。
“我,我......”
书瑶眼中蓄满了泪,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是他,他把内力给了我。”
说完后,书瑶闭上了眼,她再也不想看到毒公子仿佛要看穿她灵魂的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毒公子指尖。
泪滴好似有了温度,烫得他心间微酸。
“你为何哭,又想起他了?可此时在你眼前的是我。若你那情郎知道你抛弃他来寻我,该伤心了。”
“还是说在他与我之间,你最终想选择的是我。林书瑶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你与他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被蛊虫影响所致吗?”
书瑶知道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隔阂,索性将心里的话全说了。
“我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好,并不是让你接受我。既如此,今后你我一别两宽,你是圣坛圣主,而我只是你人生里的过客。”
拨开他的手,书瑶转身就想离开,却在下一秒被人猛力拉入怀中。
还未反应过来,毒公子便吻了上来。他的亲吻很用力,似乎要将她吞噬,又像是在发泄他的不满,啃咬间破开了书瑶的唇,迫使书瑶接受他的强势。
按住书瑶不安分的手,毒公子加深了这个吻。口中有血腥味传来,他似感觉不到痛,继续行事。
将人掷到榻上禁锢住,不在隐藏眼里的疯狂。
这样的毒公子让书瑶感觉陌生,有了些许畏惧。
“不要这么对我,我怕。”
眼泪再次滑落,声音颤抖,眼红的样子更加柔弱可欺。
“既然来了,又为何要离开?喜欢我那就证明给我看,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
最后一刻,毒公子还是放过了书瑶,从榻上起身。
将人带起后,与她对视,他不允许她逃避。
咽下委屈,书瑶才呜咽出声:“这要如何证明?”
拇指拭过书瑶脸颊的泪,毒公子放缓了声音:“圣坛不养闲人,我还缺一贴身女婢,就由你来如何?”
也不管书瑶是否答应,径自起身站到她面前。
“现在,帮我把衣物脱掉,夜深了。”
展开双手,似有书瑶不动,他就不放手的架势。
确定毒公子不会在做出什么,书瑶帮他脱了外袍,解了束带。
本就光着脚的他瞬时抱起书瑶,往里间走去。
吓得书瑶惊呼:“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睡觉。贴身女婢是要暖床的,你不知吗?”
以往她在圣坛时,并未听过贴身女婢一说,中原一些士族家中才会如此。她更愿意相信这人就是故意的。
好在躺下后,毒公子也只是揽着她,身旁的人已闭上眼,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还真是阴晴不定,男人心,海底针。
此时,书瑶才敢仔细观察身旁的人,也不知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
目光再次转到他那双紧闭着的双眼上,眼睫微翘,睫毛还是银白色。
银白色睫毛,这让她又想起了燕川,给她度过内力后,燕川的眼睫也变成了这般颜色。
下意识书瑶伸手碰上了毒公子的眼睫,在她的记忆中,他的睫毛当是黑色才对。
毒公子也感受到了书瑶的触碰,并不反感。
直到上首的人出声:“你的眼睫为何会变色,是因为受伤吗?”
这句话使得毒公子睁眼,他没有解释,也丝毫不心虚。
因此,书瑶便认为她的猜测为真。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毒公子则在心间给书瑶又加了一个标签,天真的小傻子。这么好骗,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的身份呢。
“别吵,睡觉。”
将人按进怀中,让书瑶无法在作乱。
翌日,书瑶醒来,身旁已没了温度,想来他早已起身。
出房门后,便瞧见处理公务的毒公子。
小桌前摆放的米粥与点心还冒着热气,当是给她留的。简单用过后,书瑶便在一旁画圈走五子棋,两人互不打扰。
午间,女使过来送餐,书瑶将饭菜摆好后,便向人瞧去。奈何毒公子看到了也没给回应,似在等着书瑶过去。
去到他身边,书瑶才说:“圣主,该用饭了。”
“嗯。”
将手伸出,竟是要书瑶搀着他。
等来到桌前,毒公子跟个大爷一样,看了一眼桌上的鱼。书瑶夹了一块给他,可他并未动筷。
“怎么不吃?”
毒公子:“有刺。”
叹气后,书瑶夹过鱼肉,将鱼刺一根根挑了出来,才又放到了他的碗中。
这次毒公子倒是吃了下去。
饭还未吃几口,毒公子又说:“我渴了。”
无奈下书瑶又起身去给他拿茶水。递茶水时,毒公子见书瑶就要松手,他也松了手,让茶水洒满他的胸襟。
他是故意的,但书瑶不知。
“湿了,怎么办呢?”
看向书瑶的眼神,如狐般狡黠,引人犯罪。
抓住书瑶手腕放到胸口,毒公子凑近耳语:“你洒的水,你来擦。”
书瑶手中并没有可以擦拭水渍的巾帕,只能拢住袖口衣角,慢慢擦拭。
指尖时不时就会碰触到他胸膛的肌肤。
已是深秋的天,这般穿衣也不怕着凉。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两人距离委实有些近,书瑶想撤开身子,毒公子却顺势拉住她,让其坐在了腿上。
“做事太糙,洒的水都未擦净怎么能走呢。”
两人力气悬殊,加之书瑶现□□质柔弱,根本没有挣脱之力。
“你去换一件衣服吧,这擦不干的。”
许是两人挨得近,毒公子身上的热气也传给了书瑶,抵在她脖颈处,呼吸气息更为热烈,烫的书瑶身子发软。
“你放开我,放......”
话未说完整,便被人堵住了唇。
她的每一处,他都分外熟悉,他喜欢与她缠绵的滋味。
可眼下不是行此事的时候,他也不想迫她无奈接受,亲吻后便松开了人。
得到解脱后,书瑶立时退出,与毒公子拉开了距离。
这顿饭吃的人面红耳赤,书瑶暗下决心下次吃饭离他远远的。
女使准时进了殿内,撤走了桌上碗碟。有了方才那一遭,书瑶去了窗边,看窗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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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阁
“一群废物,人没有抓到还暴露了身份,现下人已进了圣坛更是难以近身。”
“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看准时机把人给我带回来。”
下首几人颤声回复:“是,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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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祭酒节。
许久不见的陈玉在这天来找了书瑶,知书瑶已经解蛊她心间不安也终于散去。陈玉如今跟随大医师学医,时常随大医师去各处寨子里义诊。陈玉讲起这段时间的经历除却满足,便只剩对大医师的崇敬,甚至有了女儿家的情态。
书瑶一直以为大医师的年纪与她师父差不多,也是在陈玉的告知下,才知晓大医师不过二十有七。观陈玉如今模样,当是对大医师生了情。
感情一事,她不好说什么。瞧陈玉眉眼,已没了曾经的郁色,想来这大医师当是一位很好的人。
是夜,书瑶去了圣殿。毒公子已放下手中琐事,在炉上煮酒,似知道书瑶会来,杯盏都备了两只。
书瑶能感觉出来,此刻这人的心情当算得上很好。
平日里她是做事的那个,煮酒倒茶这事儿今次倒被他做了去。
在看他时,书瑶大着胆子问:“这么久了,我都不知你长什么样,今次我能知道你的样貌吗?”
毒公子停下煮酒的动作,酒气扑面,书瑶的脸也红了几分。
“酒还未饮,怎的就说起了醉话。”
“我的模样看了可是要负责的,只有新婚夜,我的夫人可看。”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无非是想要书瑶确切的答案。若她同意,那便结亲后坦白,若不行,就慢慢猜去,他有的是时间。
这般行事,书瑶只觉他在耍无赖。
也不知是不是酒气熏人的缘故,书瑶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起身就朝毒公子扑了过去,想要揭开他的面具,耍无赖这事她也会的。
两人力量悬殊,书瑶并未得逞。
只将人扑在榻上,之后便不得其法。毒公子今次穿的衣袍宽松,两人打闹下,小臂露出。
衣袖摩梭间,书瑶看到了他小臂上未遮完全的疤痕。
毒公子并未反应过来,只防着书瑶揭他面具的手。下一瞬,书瑶快速将他衣袖撩上去,将他手臂上的齿痕看得分明。
如果说眼睫颜色是巧合,身形相似是巧合,那这同手臂,同一位置处的齿痕又该作何解释。当初中蛊后因心间疼痛,她受不住便咬了燕川手臂,就在这处。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那这一切又算什么。
起身后,书瑶不想再去追问,她只想离开。
而这一切与燕川试想的掉马全然不同,书瑶没有惊喜,只有难过。
“不说说吗?你还准备怎么愚弄我。”
“算了,你有你的理由,或许一切只是我的猜测。”
书瑶转身就走,不想在这处多待一刻。
阻止书瑶离开的步伐,从身后将人抱住,燕川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告诉她,不想她走。
“我一直都在等你发现,我想让你发现,你心里的人是我,从始至终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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