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青的目光落在那满桌的天材地宝上,心中感叹果然是神庭,豪横。
只是……重华耳根子怎么那么红,低血似的?
“他又发神经了?”
祁婈:“也有可能是害羞。。。”
景云青:。。哦
清一静静的吃着饭,忽然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哥哥想说便说,我尊重哥哥的选择。”
清一放下手中的银盘,疑惑道:“我在极北冰原,本想去冰族领地去看看,谁曾想半路上竟然遇见了冥昇。”
重华接过他手中的银盘,放在桌上,“接着发生了什么?”
清一陷入回忆中,瞳孔里满是恐惧与震惊,“他喊了我的名字,说有一件事他想了好久了,一直没敢做。”
“嗯。”
“我没听懂,就站在原地看着他,随后他便一掌穿透了我的腹部,我的神核……没了。”
“然后我倒在雪地之中,身体里的血流的好慢,好黏腻。”
“他呢?”
“……他拿着我的内丹头也不回的走了,就那样把我扔在冰天雪地之中。”
重华坐在床边,虚抱着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哥哥太相信他了,最近不太平,魔族开始不安分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不可再如此轻信他人了。”
清一却叹了口气,“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知道他。”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我要找到他,当面问一问。”
清一低着头,言语间满是信任。
若是他此时抬头定会看见,重华眼中的疯狂的嫉妒。
“他如此伤你,你竟然……唉……”
重华叹了口气,“哥哥先养伤,待我找到冥昇再带他来见你。”
“好。”
时间如白驹过隙
十日后
神庭热闹了起来,但最热闹的还是人间,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鞭炮声噼里啪啦驱走晦气,绚烂的烟花占满天空,美丽至极。
清一在人群中,险些被旁边的人给撞倒。
重华伸出手抓住他的小臂帮他稳住身形。
“哥哥小心些,人潮拥挤,哥哥要抓紧我。”
清一抓着他的衣摆,感叹道:
“从前的祈神节都是我叫你抓紧我,现如今重华长大了,倒是我抓着你了。”
重华笑了笑,带着清一慢慢走到河边。
河面上祈福灯顺水而流,各式各样的彩色花灯映在水面上,漂亮极了,水波一动,整个河面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
“哥哥好多年都没陪我过祈神节了。”
“你如今是……”
清一剩下的话被重华的手捂了回去。
“不要再提那两个字,哥哥今天就让我做一回真正的重华,好吗?”
清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了个好字。
他目光落在桥头售卖河灯的摊位上,一盏魔界幽冥花样式的花灯格外独特,紫黑的色泽在一堆粉、蓝、红、黄中有些突兀。
冥昇说过,魔界幽冥花的花语是等候。
清一心跳慢了下来,是他吗?
“重华,我去买些花灯,你在此处等我。”
重华拿出钱袋,放在清一手中。
“好,哥哥去,记得帮我也买一盏。”
清一来到小摊前,摆摊的人带着天神的彩绘面具,一身粗布短打。
“客官需要什么样式的河灯,有小兔子的,荷花的,玫瑰、小船什么样式都有!包客官喜欢的。”
不是他……清一叹了口气,指了指摆在角落的幽冥花河灯和一个小兔子河灯。
“就这两个,劳烦了。”
“好嘞!”
小贩一边打包却一边凑近清一,他低声道,“幽冥生,离人归。”
“有位公子,托小的转告您一声,勿带他人,见面之地在长河尽头,长满幽冥花的地方。”
清一口里重复着这几个字,是冥昇托他给自己带的话吗?
“好,再给我拿一个青莲的花灯。”
清一接过河灯,将幽冥花的那盏放到了空间戒指里,手上托着兔子和青莲的河灯开始往回走。
他极力克制内心的波澜,独自一人去,得好好想想怎么把重华放倒。
重华在河边遥遥望着他,水波纹落在他的面上,似乎模糊了他脸上的棱角,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清一走过去,将兔子河灯递给重华,“还记得有一年你看着兔子河灯,死活不肯走,买了好多个,都不满意。”
重华将两盏河灯点燃,“哈哈哈,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哥哥还记得!”
放完河灯,清一揉了揉眉角,“重华,我有些累了,我们去酒楼坐一坐。”
重华扶住他,“好。”
两人的身影渐远,河面上的两盏河灯,被水流冲开,渐行渐远,忽然吹来一股风将它们吹拢在一起。
重华嘴角微微勾起,我和哥哥怎么可能会分开。
酒楼中
两人一边喝着灵酒,一边欣赏窗外的繁华景色。
清一看着重华将混了迷灵草液的酒一口喝下,心中松了一口气。
“咚!”
重华重重的伏倒在桌案,清一将他扶到床上,脱了鞋盖好被子后,转身跳窗离去。
景云青:我好像看见重华睁眼了
祁婈:神君没看错,他就是很会装。
河边依旧是人潮涌动,清一沿河而走,神行千里,很快便来到了河流的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边开满了密密匝匝的黑紫色幽冥花,在夜风的吹拂下,银色的幽冥花粉闪着细碎的光,星星点点点缀在花丛中,漂亮极了。
清一抬头望去,湖中央有一条巨大的画舫,缓慢的在水面上移动着。
朦胧的夜色中,暖黄的灯笼挂在舫间阁楼六角上散发着暖意,黄绸缠在船上小楼的梁上随风而动。
画舫上热闹非凡,穿着富贵的公子小姐们寻欢作乐,对诗品茶,饮酒赏乐。
人群中一人身着玄色绸衣上了画舫的二楼。
是他吗?清一怀着疑问,跃上画舫二层。
无视周围人震惊的表情,他径直走向座上左拥右抱的男人,熟悉的面孔,连身上的衣裳也没变。
“冥昇,当初在极北冰原,你为何伤我?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男人怀抱美人,喝着美人送来的酒,抬起头来,神色冰冷。
他道:“清一,你太天真了。”
冥昇推开美人,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襟,站起身来走到清一身前,掐住他的下颚。
“我魔族世世代代居于那贫瘠之地,你认为我会甘心吗?”
他嗤笑一声,“不过是陪小神君玩儿了场游戏,怎么……”
冥昇凑到清一耳边,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落在他的耳边皮肤上,“小神君当真了?”
清一呼吸一滞,“你……你胡说些什么?”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冥昇我错看你了。”
冥昇放开他,转身回到座位上,美人们一齐靠拢过去,斟酒的斟酒,捶腿的捶腿,喂葡萄的喂葡萄,好不快活。
“我不需要你看好,没想到你竟然没死,若是死了,重华想必会疯吧,自然也无心神庭了,那这些不就是我魔界的囊中之物了。”
“冥昇你如今的样子太令我陌生了,至此之后我们便是敌人了。”
“今日我先放你一马,若是你真的敢攻打神庭,来日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清一脸色沉着,挥袖离开。
雅间中重华还在昏睡,清一看着重华的侧脸,没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成为了重华的弱点。夜色中,清一立于窗前,眺望远方弦月,久久不语。
“神君时间到了,可以再次进行穿梭。”,这时祁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景云青沉沉的睡意。
“好,这次你可千万别再弄错了。”
再次踏进光幕,熟悉的场景出现在景云青眼前。
红绸装点的宫殿,有一人身着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精美的彩色云肩上有漂亮的红色流苏垂下。
一掌宽的红色腰带上用金线绣了栩栩如生的凤凰,系在那人纤细的腰肢上。
“这是......上清神殿,那床上坐着的人想必就是清一上神了。”
景云青将房间里的每一处装潢都细细看过与记忆中的地方完全重合,只是如今坐在床上
的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货,而是清一的本尊。
“怎么到这儿来了?祁婈你是不是又搞错了?”
景云青如今对祁婈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冰点。
“怎么会!这次神君必定能见到帝君的尸体,我记得就是在神君大婚这日,死了好多人。”
祁婈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
房间中传来异动,清一盖着红盖头的头警觉的抬起。
他试探着问,“是重华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阴影处。
清一没得到来人回应,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将遮挡视线的盖头掀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的男人衣衫褴褛,面颊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神色凄凉。
男人慢慢走到床前,脚踝上栓了沉重的特制镣铐,拖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小神君,别来无恙,可惜你这身嫁衣不是为了我而穿。”
清一看着冥昇浑身的伤口,心疼地托起他的脸,“若不是重华以你的性命相要挟,我也不会同意穿上这身衣裳。”
冥昇握住清一的手,“当初他趁我前去魔窟修复封印时,竟然不惜冒充我打伤你,以此来挑拨离间。而后又趁我完成封印虚弱只时,以你之名将我骗到神庭囚禁折磨。”
清一叹了口气,“我不知他心里竟然藏了那样的心思,还藏得那样深。”
“如今他作恶多端挑起人魔两界的矛盾并将其激化,既然你已经逃出来了,便不能再放任他再继续挑起争端了。”
冥昇却摇了摇头,“晚了,重华整日将你软禁在殿中,想必外面的半点风声都不曾在你面前走漏。如今神魔大战已经开始,单凭你我之力无法阻止,这是三界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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