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京城,内城,魏阳侯府,明心院。
司徒湛在吃茶,他瞧着来的二弟,不甚意外,还笑问道:“二弟又来,可睡不着,太高兴了。”
“嗯,为着要当新郎官,心头高兴,了无睡意。”司徒演实话实说。
“哈哈哈……”司徒湛听过二弟的话,他笑一回。
笑罢后,司徒湛说道:“成,为兄陪你说说话,替你打发一下时辰。”
司徒演自然乐意。
兄弟二人谈话。司徒演还特意打发走侍候的仆人。
“二弟,不过寻常聊天,你倒慎重的很。”司徒湛瞧着二弟的态度,他挺随意。
“兄长,我仔细一琢磨,我还是有一事不理解。”司徒演想了想,他还是说出来自己的一点观察。
“爹在外面又养了外室,您如何不跟我说实话?”司徒演最后问出来自己的疑惑之事。
“兄长是怕我成婚将近,怕坏掉我的好心情吗?”司徒演只能想着这般一个猜测。
见着二弟问话,司徒湛的目光落在弟弟身上。片刻后,他回道:“是啊,如二弟猜想。”
“……”司徒演沉默片刻,尔后,他方才说道:“兄长,我们是兄弟,有事情请一定要讲。我也想替兄长分忧一二。”
对于一直吃白饭,就在兄长的庇护下享受余荫。司徒演觉得挺舒坦。但是吧,对于亲爹的不信任,司徒演心头有时候也挺没底的。
不知道进程,不知道哪有坑,这真让司徒演难安心。
“二弟长大了。”司徒湛这般感慨。
“也对,我糊涂。二弟,你往后是二弟妹的一片天,也是一个小家的顶梁柱。我确实也不能只当你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郎。我应该多相信了二弟的能耐。”司徒淇反省一回。
“兄弟,您莫要夸,我自个多少能耐,我还能不清楚。”司徒演赶紧打断话。对于兄长的夸赞,他遭不住。
“不过,哪怕我是力量微薄,也还想尽一点心意。”司徒演就是觉得自己没本事,但是嘛,他还是想努力努力。
躺平什么的,他乐意。
就是一旦躺平了,他心头又没底。前世的抄家,那给司徒演太深的心里阴影。
如果能躺赢,一直有兄长这一位神手领路,他跟着打野,司徒演挺盼着。
跟着高手,哪怕不能成为高手。至少司徒演也不想一直当一只菜鸡。
“罢。”司徒湛瞧着二弟的诚恳。
“你想知道什么,我哪有瞒的道理。”司徒湛的心头真没想瞒什么。他不讲,也不过是不想坏了二弟如今的好心情。
既然二弟真问了,再不讲,又怕二弟乱猜测。倒是猜来猜去,太容易自个吓住自个。
“兄长,您说,我洗耳恭听。”司徒演忙回话,他的态度认真。
“秦二牛,这一个名字二弟可听过?”司徒湛问道。
“秦二牛,没听过。”司徒演左思右想,他想半天,也没琢磨着哪里听过这样一个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
“秦三德,这一个名字。二弟可有印象?”司徒湛又问道。
“听过,有印象。”司徒演一听兄长提起这一位的名字,司徒演太有印象了。
秦三德。
目前不显眼,将来也不怎么显眼。不过嘛,对于这一位身份,司徒演还是知道的。
因着前世魏阳侯府被抄家,来宣旨的公公就是这一位秦三德,秦公公。
“兄长,这一位秦公公,您熟?”司徒演小心的问道。
“……”司徒湛沉默片刻后,他回道:“秦二牛就是秦三德。”
“啊。然后呢?”司徒演想知道后续,他想知道内幕,他不想听兄长绕来绕去的。
“爹养的外室,我查来查去,就跟这一位秦三德,秦公公有干系。”司徒湛回了这一般的话。
“府上跟他有仇?”司徒演问道。
为何不问有恩?
有恩没得让魏阳侯不着家,还专门在外面养相好的。
“有仇。”司徒湛回道。
司徒湛还有没说的话,就是查出来这些东西,外祖家出力良多。
如果不是外祖父的人脉,有些事情司徒湛光凭着魏阳侯府,他还真不一定查得到。
又或者说,打从魏阳侯司徒顺这一位侯爷是一直混吃等死,魏阳侯府的底蕴就是一日一日的消耗。
魏阳侯府,那不是老一辈时的辉煌。余蕴尚在,却也是百足之虫,目前是死而未僵。
特别是司徒顺空有爵位,他没领实职。
不是有一位得力的岳父大人,司徒顺这等混子等死的纨绔中年人,他啊,在神京城这等皇亲国戚多如牛毛的地方,那真是抖不起多大的威风。
“仇,大吗?”司徒演忙问道。
“大,仇深似海。”司徒湛肯定的回道。
“……”司徒演这一刻无语凝咽。
“兄长,我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样一位仇人。”司徒演诚恳的回道。
“兄长,您给说说,这仇是如何结下梁子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司徒演就想知道,这仇从哪来,又当如何解?
司徒湛见着二弟问了,他实话实说。
待司徒演听过兄长的一番话后,他沉默良久。
世间死仇,搁秦二牛与魏阳侯司徒顺的身上,这确实是不死不休。
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司徒顺这一位侯爷,他貌似一直不觉得有这么一位仇人。
“爹那儿,兄长商量过话吗?”司徒演问道。
“尚未。”司徒湛回道:“我准备待你成婚后,再拿着一点关键的证据,再去跟爹商量一回。”
“如今一提的话,倒是容易坏了二弟你将成婚的喜庆气氛。”做兄长的司徒湛没想着坏了府上的目前好气氛。
“这事情拖不得,早晚得提。”司徒演说道。
“早早晚晚是得解决。”司徒湛也同意二弟的说法。
“爹……”司徒演一想到亲爹,他叹息一声。
关于秦二牛跟司徒顺的恩怨,可能真相就是秦三德公公的心头还惦记着仇人。
至于魏阳侯司徒顺这一边,这一位侯爷九成就未必记着呢。
这一桩案子,这里头事非,落在司徒演的心头。哪怕亲爹再亲,他也有一点同情秦三德公公。
说白了,站在事非对错的面前,秦三德公公最初是受害者。哪怕后来,他貌似也是成为加害者。
可司徒顺身上的黑,就真的洗不白。这一位侯爷年青气盛时犯的错,那就真是大错特错。
可司徒演想一想自个,他觉得,他也冤。
想一想前世,他爹陷坑里,魏阳侯府被抄家。唉,那些年在边地被流放的苦楚,司徒演恨不能删档,他是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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