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回到汶水县,魏延一行人在城门口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魏延带人回镖局,周坤带着郑叔回自家药材铺。

作为走镖负责人,魏延回到镖局第一件事就是向洪老大细细讲述了此次遇到的一系列麻烦,包括周坤后来出了一百两银子赎身钱。

洪老大许是见多识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给人放了三天假,又说镖银不会少各位兄弟的。

魏延心下着实松了口气,对兄弟也有了交代。心里这样想,脸上也就带了几分轻松出来。

洪老大:“还是那句话,咱们就是帮着送货的,他们自己没谈拢生意,怎么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让兄弟们回去好生歇上几天。”

也是一个体恤手下讲义气的汉子才能拉起洪武镖局这一大摊子。

兄弟们这次总不会白跑一趟,解决了头等大事,魏延又陪着洪老大多坐了一会儿。他想到自己打算走武举的路子,对面前这个看重他的长辈实在说不出辞工的话。

也罢,还是等有了具体章程再来说吧。

魏延告别洪老大直接回了家,原以为宁哥儿在兴宁斋,没想小哥儿正坐在家门口做衣裳,看样子还是他的。

“傻了啊?自己家不认识了?”

宁哥儿笑盈盈的,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瞬间抚平了魏延奔波在外的疲惫,这次走镖属实太折腾人。

“没有,就是没想到....”魏延提着包袱,有些懊恼。这次在武环县没能好好逛逛,给宁哥儿带些礼物。

“没想到我在家?”宁哥儿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暗搓搓地求夸奖,“唉,谁让我是一个贤惠夫郎,特意在家等人呢。”

当初魏延便是被王肃宁身上的活泼生气吸引,现在看着宁哥儿心里更软:“嗯,宁哥儿好。”

坦荡荡的情谊让人承受不住,宁哥儿红着脸颊让人赶紧进去。自己手上动作麻利收拾针线,抢过魏延手上的包袱,又把人按坐在堂屋,端上点心茶水。嘴上也一刻不停,问要吃什么喝什么,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

“行了,你也快歇歇。每回都来一次也不嫌累。”魏延嘴上说得嫌弃,实则对宁哥儿的忙碌很是受用。回到家里脸再也没板起来过。

宁哥儿:“那你喜不喜欢?”

小哥儿坐在魏延身侧,手肘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盯着魏延。声音甜甜,笑容甜甜。

魏延觉得自己像一头大狗熊,完全抵挡不住甜甜蜂蜜的诱惑:“喜欢。”关心一个人才会愿意为他忙前忙后,魏延喜欢这样的宁哥儿这样的忙碌,甚至贪心地想要更多。

“我也喜欢,不过你的臭衣服得自己洗。”王肃宁挺挺胸脯,魏延出远门的衣服都是汗水泥灰,他才不乐意给他洗。

魏延低低笑了声,说:“好。”

小别胜新婚,分开一个多月的两人,现在单看着对方都觉着欢喜。不过饭还是要吃的,魏延回家的时候不上不下—半下午的时候。

王肃宁安排魏延洗了澡,把水桶里专门买的鱼红烧,夫夫两个热乎乎吃了个晚饭。

第二天一早,魏延送宁哥儿到兴宁斋后,在家里左转右转,想看看有什么需要修理打扫的。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让魏延动手的,两人搬来半年,有都是仔细人,房子里的家具用品都挺好。魏延转了两圈,干脆打水洗起了衣服。

魏延正吭哧吭哧搓得起劲,刚出门没多久的王肃宁就回到了家中。

“魏延!”

魏延心跳变得剧烈,宁哥儿从来没这样叫过他。而且宁哥儿的反应也不对,两只手都握着拳头,仔细看身体还有些发抖。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魏延想去搂住宁哥儿,却没想到被人推开了。

“你!”

王肃宁从兴宁斋到回家一路上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第一个字出口还能勉强撑着气势,后边的话明显带了哭腔。

“你在武环县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我还是听杨平夫郎说的。”

魏延在镖局做事,王肃宁自然也认识了一些镖师夫郎娘子。今天杨夫郎来的时候,自然聊起了各自的汉子,他越听杨夫郎说越惊心,越听越生气。强撑笑脸送走杨夫郎后立即赶了回来。

王肃宁除了心疼魏延在武环县的遭遇,生气他瞒着自己,更多的是委屈。魏延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要把那份赤诚真心送给别人?

王肃宁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他摸摸心口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瞬间布满脸颊。

魏延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习惯了自己舔舐伤口,他没有办法对着宁哥儿说出这些,他希望在他心里是个“大侠”。

面对小哥儿的眼泪,因他流的眼泪,魏延手脚有些发麻。艰涩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吐不出一个字。

他俩成亲以来还没真的吵过架,红过脸。宁哥儿听多了其他夫郎娘子的婚后生活,一度觉得没有吵架的生活很没意思,干脆选了一天专门用来吵架。

可是那个时候是夫夫情趣,他知道宁哥儿是故意的,他蹩脚的解释能逗宁哥儿开心。

王肃宁声音越来越大,泪水越流越凶。魏延怎么还不来哄他,难道真的不喜欢他了吗?

“....魏延,你、你是不是要....”和离?

大声哭嚎浪费了王肃宁太多的体力,哭到后来宁哥儿一抽一抽的,最后两个字他没能问出来就哭晕了过去。

行动力一下子回到了魏延身上,他冲上去揽住宁哥儿软倒的身体,左手穿过宁哥儿的膝弯,抱起人就冲了出去。留下敞开的大门和隔壁惊讶的邻居嫂子。

魏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宁哥儿不能出事!

他直直冲进医馆,抱着怀里的宁哥儿想送到大夫面前,可是医馆里怎么这么多人,为什么每个大夫都不看看他家宁哥儿。

杏仁堂的两个坐堂大夫面前都有病人排着队,正在看病的病人家属们虽然同情怜悯魏延,但是也不想魏延插进来。一个小伙计拉了魏延好几下,才引起魏延的注意,将人引到了医馆后边用帘子隔起来的小床上。

“你现在这等会儿,我去请卢大夫过来。”

也不知道魏延听没听见,他死死抓着宁哥儿的手,嘴里念叨:“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和你说。”只要你能醒过来。

魏延想起了上辈子的绝症,想起了这辈子的医疗条件,他很害怕,怕宁哥儿再也醒不过来。

一炷香,一刻钟或者更久,一个看着像医术高超的大夫的老头子走了进来,魏延盯着他搭在宁哥儿手腕上的手,等着这个掌握他以后喜怒哀乐的人宣判。

卢大夫一反撩帘子进门时的急切,动作越发缓慢,脸上露出了笑容,正如他面对每一对孕育了孩子的夫夫一样。

“恭喜,令夫郎有喜了。”

一句话从魏延脑子里滑过,他好像没听懂:“什么?”有喜,谁有喜了?

卢大夫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你夫郎怀孕了。”

“什么?!”这次是床上的王肃宁问的,他恰好听见了卢大夫的第二句话。

怀孕,他有孩子了?王肃宁手掌轻轻搭在小腹上。

魏延也缓过神来,问卢大夫:“那宁哥儿怎么还晕过去了?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卢大夫:“无妨,令夫郎怀孕两月有余,前些日子可是觉得心情憋闷,心思沉郁?”这句话是问的宁哥儿。

王肃宁点头应是,前些日子总觉得心情不好,他还以为想魏延想的,没想到是肚子里多了个娃娃。

“如今哭这一场,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只是怀孕之人切忌情绪大起大落,夫郎以后还是注意一些。”卢大夫又补充了些注意事项,“夫郎也无需用药,你若有心去前边柜台上领几张食补方子就好。”

魏延听得认真,还借了纸笔将卢大夫说的一条条记了下来,去柜台付了诊费,领了方子,最后才扶着宁哥儿离开了杏仁堂。

其实魏延想抱宁哥儿回去的,可惜王肃宁不让。来的时候是他晕过去了,现在让人抱回去像什么样子。虽然没让抱,但是也默许了魏延护在他腰间的手臂。

以往也没少打这条路上过,以前没注意到的小娃娃嬉闹玩乐的场景一股脑的涌现在魏延的眼前,一想到以后他和宁哥儿的孩子也会这样跑跑跳跳,魏延心里更多了几分奋斗的动力和急切,一股豪气充斥在魏延心里,现在的他无所不能。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买些排骨,给宁哥儿好好补补,他见方子里有一道冬瓜排骨汤,现在吃正合时宜。

王肃宁轻轻摸着肚子,心里感叹,原来他哭得那么惨,甚至还晕了过去,全怪肚子里的小调皮。就算魏延瞒着他坐牢的事,他也不该想到魏延不爱他,甚至要和离的份上。

不过,魏延瞒着他是事实,现在让他开心一下,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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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田养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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