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晚上阮白泠跟顾安知说了喜哥儿的事:“咱们要留他在店里么?我记得之前表哥把咱们的配方给卖了,咱们就再也不用他了,还跟他要回了所有的工钱,现在喜哥儿为了男人要跑,说起来,跟表哥那次也差不多,如果喜哥儿不是做菜,而是做白糖,那个男人跟喜哥儿要配方,你说他会不会给?”
“没有发生,不好说,而且酒楼做菜靠的是手艺,天赋这东西,还真不是人人都有的,要是咱们酒楼少了他,你得多干多少活……”顾安知拉着他的手搓了搓,摸着他手心里的茧子,心疼的很,“要不然这样,先给他惩罚一下,若是以后表现好,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若是不行,就辞退。不做任何处罚,酒楼其他员工也不服气,以后别人犯了错,咱们不好惩罚。”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我心太软了,一想到咱们要是赶他离开,他回去又得被他那婆婆卖了,我就不忍心……”阮白泠忍不住叹气,“你说我这样,以后还能干什么大事?”
“你就保持善良就好,我来负责摆平困难,”顾安知抱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官么?”
“你不是说想赚钱么。”阮白泠想了想,“不对,你要报效朝廷,感谢皇上的恩情。”
“我想着若是做官了,我拥有了权利,以后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你的日子也能容易一些。”顾安知想着现在阮白泠单独管理酒楼管理的也挺好的,以后他做官,阮白泠打理家里的生意,分工合作。
“做官是挺好,今天那个掌柜欺负喜哥儿的时候,我们说出你跟知府的关系,他立刻就害怕了,你这还只是知府的学生,要是真等你做了官,还了得了,那得多风光,到时候我就仗你的势,看谁还敢欺负我。”阮白泠看顾安知每天白天去书院晚上回来在家写字,纸都用了好几箩筐的样子,看他这么上进的样子,越发的有信心,就算去不了京城做大官,做个县令也好。
京城大官多,顾安知做了官,上面还有更大的官管着,不如他们县令,整个县城他最大。
“对了,你刚才说要给喜哥儿惩罚,要怎么惩罚?”阮白泠问他。
“这个等到明天晚上关店之前,把酒楼所有员工召集起来开个会,宣布一下,顺便再警告一下他们,不要把酒楼里的消息卖给外人,如果有这种情况立即辞退。”顾安知抱着他亲了亲:“今天我休息,咱俩先不要聊别人的事了,抓紧先做两次。”
“这都半夜了,你这么着急,说的好像明天晚上你不回来了似的。”阮白泠被他压到床上,扭头看他:“你这次想用哪个工具?做几次不都是一样,用工具……”
“这次咱们直接来?”顾安知凑到他耳边问他,“敢不敢?”
阮白泠听到这话内心激动,还有些紧张,其实他已经忘了头一次疼痛的经历了,但是已经用工具做过许多次了,他相信这次差不多能成功。
他转过身,红着脸对顾安知点点头:“你要轻一点……”
顾安知要被他这幅样子可爱晕了:“你,你不要勾引我,我怕忍不住会弄疼你了。”
“我哪里勾引了?”阮白泠想着自己明明只是看着他,这也叫勾引吗?
“哪里都勾引了,你这个人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勾引。”顾安知低头亲他,感受着他身体的反应,他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体,不确定是舒服,还是强人痛苦,“舒服吗?还是不舒服?”
阮白泠害羞的抱着枕头,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声音软乎乎的:“比想象中的,舒服一些。”
阮白泠在这些事情上一向意外的坦诚,顾安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阮白泠还睁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他,“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就没有不好意思?”
阮白泠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枕头望着他:“就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看着你,但是我偏要看着你,才刺激……”
“小变态。”顾安知知道他喜欢刺激,抬手拍了他很有弹性的地方一下,“要不然你试试自己动?”
阮白泠摇头:“不要,太累了。”
顾安知忍不住低头轻笑一声:“这种时候你倒是学会偷懒了。”
……
阮白泠感觉这跟工具完全不一样,工具虽然每次都会被顾安知热一下再用,但是硬邦邦的,还是顾安知的好用……灵活……
上午出门的时候,碰到带着孩子准备回村一趟的林哥儿一家,林哥儿看他忍不住笑,偷偷在他耳边低声问:“红光满面啊,昨晚那个了?”
阮白泠一惊,害羞的说:“你,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啊。”
林哥儿忍不住偷笑:“懂了,下次看破不说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阮白泠害羞的装咳嗽掩盖尴尬:“你们今天回村?”
“这不是家里收红薯,忙不过来了么,我们就回去帮忙几天,孩子也只能先请假几天,好在夫子这几天也生病,私塾成天让他们背书,回乡下背书也一样。”林哥儿解释说。
阮白泠:“我说呢,你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孩子的学习,怎么舍得请假带着孩子回村,原来是夫子生病了……”
不过村子里前阵子就开始收红薯了,只不过这一年大家基本都种红薯了,种的多,忙不过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完的。
这次几个村子的红薯都运到他们村了,他们村子还盖了两个大仓库,还加盖了厂房,多招了许多的临时工,他们投入更多的资金。
好在这一年开酒楼赚了不少钱,资金充足,完全不用担心资金问题。
等到红薯粉条和淀粉生产出来后,一部分会拿到集市的摊位去卖,另一部分送到城里的各个铺子里,第三部分则是送到赵黄虎那边,赵黄虎开通了一条从省城到县城的卖味精的路线,前段时间他跟顾安知商量,顺便带上红薯粉和淀粉。
顾安知说他们就是赚批发的钱,价钱虽然低,但是省事,薄利多销。
阮白泠家的地现在都是雇人帮忙种帮忙收,花不了几个钱,他原本也想劝林哥儿也雇佣人去种地,免得每年春种秋收的时候还要往村里跑,耽误摆摊生意也耽误小孩子的学习。
但是顾安知没让他说,毕竟林哥儿摆摊生意再怎么红火,一个月虽多不超过十两银子,不像他们酒楼一个月二三百两银子的赚着,就算林哥儿负担的起雇人种地的钱,也不舍得花这笔钱。
说了之后影响感情,还是少说吧,毕竟他在县城就这么一个朋友。
阮白泠还不服气,还说酒楼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顾安知忍不住叹气,跟他说他们对你客气,只是因为你是老板,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阮白泠一想也是,之前喜哥儿就是,他就是投入太多感情了,后来对方犯了错,也舍不得,只想着帮忙。
现在他带的新徒弟们,他教的时候就尽心尽力的教,但是不像是朋友那般相处了。
林哥儿有一次去找他,还说他有师父的样子了,都学会端架子了,怪不得新来的徒弟们都听他的话。
……
晚上顾安知放学回来,先去酒楼书房写先生不值得课业,等写的差不多了,也到酒楼打烊时间了,他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个会。
“前段时间喜哥儿犯了错,签了合同,还要偷偷离开,所以我们要对他进行处罚。”顾安知让喜哥儿过来:“罚你两年的工钱,你这两年继续在这干,依旧包吃包住,但是不给发工钱了,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走,要是同意,就好好干,等到两年过去了之后,你的工钱继续从两钱银子开始算,咱们酒楼的工钱,厨房里的学徒都是从两钱银子一个月开始,逐年递增,多干一年多涨二钱银子。店小二每年多涨五十文,其他杂工就每年住涨十文,干的越久,开的工钱越多。”
红姐他们到酒楼之后先开的也是二钱,后来阮白泠说看他们太累了,都涨到六钱银子算了,他们赚这么多,一个月才给人家二钱,太少了。
红姐他们就从六钱银子开始往上涨,新来的学徒从二钱银子往上涨。
新来的学徒听到每年都涨二钱银子,兴奋的脸都红扑扑的,都忘了处罚喜哥儿的事了,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喜哥儿开口说:“我觉得两年太少了,加到三年或者五年都可以,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之前他们没有处罚喜哥儿的时候,喜哥儿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每天都被内疚折磨,不仅内疚,还觉得自己太傻了太笨了,差带就被人骗走卖了,每一天都想死。
那天他跟阮白泠说他要离开,其实不是想回村,而是投河自尽来着,现在惩罚他了,他活着就有奔头了,为了赎罪也得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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