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用的机械臂有些重量,叶望舒觉得自己使用它久了肱二头肌都要练出来了。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机甲已经改的大差不差,窗外已经是凌晨,不过是第二天的凌晨,离正式开赛还有八个小时。
正好回去睡一觉。
叶望舒离开主办方给自己划分的工作室,外面是浓厚的墨蓝色天空,人迹稀少。
在里面没感觉,刚出门叶望舒就饿了。
一看时间,两点十分。
这个点,外卖也不好点了吧。
叶望舒决定自己去外面转转,酒店附近有个24小时便利店。
过了马路,穿过几条巷子,叶望舒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点关东煮,在店里吃了一碗泡面。就单论泡面来说,科技再发达也还是没法跟现煮熟的比。
叶望舒满嘴的调料味,感觉不舒服,又去买了一个草莓味的糖吃。
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在路过某一个路口时,阴差阳错拐错了路。来的时候跟着导航走,回去的时候记错了左转的路口。
巷子里的灯坏了,只有另一头的灯还亮着。
这点光还不足以照亮整个街道。
此时她还没有察觉,嘴里的硬糖咬得噼里啪啦地响。
一时不察,好像踢到了某个东西,差点摔倒。
一回头……
是个人。
那人瘫坐在巷子上,由于光线不太好,叶望舒起初以为是他坐下时的阴影,看一眼自己的鞋才发现,好像是……血?
那人明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嘴唇已经失去血色。
叶望舒准备当没看见抬脚就要走。
不知道在哪里看的,路边的野男人不要随便捡。
她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出了巷子以后拨打急救电话是她能做的最尽力的一件事。
脚踝被拉住,原本看着像尸体的人硬是拉住了她。
叶望舒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反感和恶心,说话就说话,不要肢体接触!
“救……救我。”
叶望舒被吓得嘴里的糖都糊住,原本清新的糖味变得浓烈。咽下自己的口水,蹲下查看了下对方的情况,他的后脑勺和大腿处都在流血。叶望舒摸索着打了急救电话。
“喂,首都医院吗……”
电话却被那人打掉。
“不要医院……”
叶望舒无语到白眼要翻天上去,不去医院去哪里,直接去太平间吗?
“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嘴里的糖没吃完直接被她咽下,心里突然起了一股烦躁感,她想早点摆脱这人。
他的手还捏着叶望舒,她讨厌别人的触碰。
毫不留情地甩开,丝毫没顾及对方的身体状况。对方因为叶望舒的大力气牵扯到了伤口,又发出一些呜咽的痛叫。
“去药店,我需要止血剂。”
叶望舒别无他法,只好同意。怕这人死了,警方在他手指里提取到自己的DNA信息……
真是够倒霉的。
叶望舒这样觉得,走向附近的药店,冷着一张脸买了几只止血剂。
“请问购买止血剂是用于什么呢?”店员按例询问。
“给……”
叶望舒停顿了一下。
“给狗用的,大狗,跟其他狗打架输了,流了很多血。”
“好的,这边帮你选购药剂,顺便再给您搭配一点消炎药。给狗狗用的话剂量减半就行。”店员很快开好了药。
叶望舒结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气话,开的药不会给人吃死吧。
仔细看了说明书,人也能用,需要加大剂量。
还好还好。
叶望舒回去的时候按照教程给对方打了止血剂,又喂了几颗消炎药给他。苦涩的药片,也没有水送服,很难不怀疑叶望舒是在报复刚才对方没有经过同意就触碰她的行为。
果不其然,对方发出一些痛苦的声音。
叶望舒听见后,勉强原谅了他。
随即又在包里拆开几颗没吃完的草莓味的糖,放他嘴里。
刚准备处理完离开的叶望舒又被扯住衣角。
还好,这次只是衣角。
“钱……”面前的人看着都要死了的样子,还能有力气要钱。
也是被讹上了。
叶望舒从兜里翻出刚才在便利店的找零,一把零钱都塞他怀里。
最后扬长而去。
几小时后,药效起作用,闻冽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嘴里放置的草莓硬糖,没有口水融化它,它依旧老老实实地待在口腔内。
轻轻舔舐一下,酸甜的滋味袭来。
他身旁是干涸的血迹和拆开使用的止血剂包装。
定睛一看。
“宠物用药”。
骂谁呢。
闻冽是土生土长的维利亚人,家里有矿,物理意义上的那种有矿。他家里最大产业就是开采碎星石,这种石头是顶级机甲的材料之一,他家赚的钱几辈子也用不完。
富公子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
闻冽算自己倒霉,明明是瞒着家里跟狐朋狗友去其他星系玩,半点风声没透露给家里。还给自己换上伪装,可还没到跃迁站就被冲出来的人迷晕。
对方并不求财但一定跟自家有仇,这是闻冽最担心的。
闻冽被关在一个不透光的小屋子里,每天只扔几支营养剂维持生命体征。听到对方联系星盗要给他卖到黑船上去奴役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了了。
出了星际公海,家里找到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他被关的时候注意过,绑架他的这伙人胆大包天,没把他弄去什么偏远星系,而是就在首都,在眼皮子底下藏人。这几天送来的营养剂外卖袋子是在首都最近正风靡的品牌。
闻冽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他们放松的时期,打伤了来送营养剂的人,又从他身上摸了武器,开门看见人二话不说就打。
寡不敌众,等他真正跑出来的时候也遭受重创。
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跟着他,或者周围有没有其他爪牙的布局所以不敢让叶望舒打医院电话救他。
回想起叶望舒。
感受最浓烈的是草莓味,还在他嘴里的草莓硬糖。
闻冽护着自己的伤口,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又脏又破,跟乞丐没什么两样。出了巷子,在公共电话亭用叶望舒的零钱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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