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兄弟,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这世上就没有钱堵不住的嘴,挨打的兄弟抱着银票跑了,虽然今天发生的一切意料之中又大跌眼镜,他们还是吃饱喝足继续赶路,进城找个最便宜的客栈,晚上去吃商家的席。
据说今天是流水席第二日,婚礼将会办在流水席最后一日,先吃席后收礼,什么?不送礼也可以呀。
贾青青泪眼汪汪,“我现在相信商丞是位伟大的慈善家。”
几人找到客栈时天色还早,她要了两间房,男一间女一间,就住隔壁。
贾缨荷在整理床铺,贾青青坐在窗边打开“寻亲图”钻研,莫瑜晃荡出来趴在窗前看,“有进展?”
“没有……”
几日前,在流川山脚下,众人围着绢帛火烧水浇烟熏折腾许久。
最后贾青青鼻子贴在绢帛上嗅了嗅,恍然大悟。
莫瑜激动,“有什么发现?”
“就说越熏越香,这是熏鸡味儿啊!哪里砍的果木,再弄点来我们打只山鸡吃熏鸡。”
贾缨荷端庄,“习惯就好。”
分食鸡肉的时候司北途说这会不会是一张地图。
莫瑜这个路痴身上常年被勒令随身带地图,两张放在一起对比,那么问题来了。
这绢帛到底哪边是上?
贾青青点兵点将,最后选了一边摆好,“先假设这边是上。”
绢帛上的线条乍一看凌乱,但仔细看,“是不是像只猫?”
“你家原来是养猫的?波斯人?”
“我觉得像青蛙。”
“猫和青蛙共同点在?”
三个人胡猜乱说的时候,司北途把绢帛和地图叠在一起拎起来,缓缓转动绢帛,烛光下居然有几个线条与地图重合上了!
于是他们正式出发,便按照上面的重合的路线走过来,第一个抵达的大城市就是兆丰。
兆丰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城,早些年也没什么名气,直到十几年前横空出世了一个商家,生意短短几年做遍大江南北,家底殷实得可怕,现在是当之无愧的全国首富。
但商丞本人正如路人所说,不接近庙堂也不与江湖往来,家里只有白手起家前就娶的发妻,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今天的商召书,看着也该有十七了,还未定亲。
直到去年商丞原配妻子病故,至此首富家里就父子俩冷清着过。
莫瑜托腮看着大月亮,“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再娶?”
他身后司北途也出来旁听,贾青青倒是觉得可以理解,“不都说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少年失怙、中年丧妻、老来丧子,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大部分还是需要伴侣的。”
司北途没有说话,少年失怙,贾青青就是。
不知她是天生心宽还是伪装得好,除却那天离开贾家时红了两次眼,这几天她一丝脆弱也没有露出过,就好像寻亲只是出门谈一次生意,有目的,没感情。
她情绪起伏甚至不如莫钰那天听闻见不到蛊王了大。
当时贾青青安慰,“放心吧钰钰,就算我们不去南疆,蛊王也会自己找来的。”
司北途是真好奇,“为什么?”
“嘘!”她靠在贾缨荷肩头神秘兮兮,“天机不可泄露。”
回到此时客栈里,贾青青突然从地图里抬起头,又一次恍然大悟。
“才发现,我们好像都没有父母吧?”
司北途莫钰莫瑜贾缨荷,“……”
这是什么死亡幽默。
简单休整之后,也到了饭点。
商家门前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几个家丁在门口迎宾,真的是进去就吃,今天没有人带礼品。
贾缨荷觉得有些羞耻,因为他们直到最后一天也不会送礼。
贾青青大阔步走在最前,莫瑜很无助,“我们真的去吃饭啊?”
“雇主怎么就安排怎么吃。”司北途紧跟在贾青青身边,这几天他算是见识到这丫头离开流川有多能闯祸了,不看紧她回头能把人家婚宴闹成葬礼。
贾缨荷在后面欣慰,终于有大冤种能接手贾青青。
商家不仅下人彬彬有礼,一进门发现家里面也是装饰清雅,比起首富更像是书香门第。
他们跟着其他宾客一齐朝宴会现场走,一路上听了满耳朵对商家的赞美,席面摆在距离大门不远的一处宽阔庭院,也是,这几天来来往往都是外人,商家没有去酒楼摆宴已经是安全意识淡薄。
贾青青大方到让人以为她随了大礼,大大方方落座给自己倒杯茶,喊人家小厮,“这桌没有花生瓜子。”
接过小厮端来的点心果盘的时候贾缨荷头都要栽桌子底下。
但一个点心果盘显然是不够贾青青折腾的,她猴子似的坐不住一点,这边派司北途去找热水涮碗,那边又派莫瑜去再要壶茶,贾缨荷一个没看住,就让她跑到隔壁桌闲聊去了。
“原配是病逝的啊?”
“什么病这么急。”
“咳疾?咳嗽还会死人啊,钰钰,是这样的吗?”
隔壁桌一整桌都在找谁是“钰钰”,莫钰人坐着没动,甚至嘴都没张,一个声音却刚好叫两桌人都听见,“分病情。”
所有人:谁在说话?
贾缨荷默了,莫钰你居然还会腹语。
其实你也嫌丢人对吧?对吧!
天色渐暗,庭院上挂满了灯笼,席面上也摆放许多烛台,不说亮如白昼也是丝毫不影响视物,首富果然是豪横。
这样的席摆五天,最后大婚那一日必定更加奢华呀。
一个中年男人出来说是商家的管家,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开始上菜。
贾青青就为这顿留肚子呢,开始一反常态闷头吃饭不说话,莫瑜吃东西是最吵的,他不知道什么毛病,无论吃什么都要说一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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